屠姍:“看那個黃頭髮的外國男人手裡的那杯酒,被他旁邊那個紅頭髮女人下了毒。
紅頭髮女人是旁邊白胖男人的人,白胖男人和黃頭髮男人是一夥的,毒是另外一邊黑鬍子讓下的。
不過紅頭髮女人沒有背叛白胖男人,她只是被人給利用了。
現在的問題是,你要不要看着黃頭髮死,不是說除了保護咱們自己人,也得保護其他人,不讓人使手段栽贓嫁禍嗎?
不過,黃頭髮要是個壞人,死了也就死了。”
凌漾被繞得有點暈,只聽懂了一點,黃頭髮的酒裡有毒。
顧不得說什麼,快步鑽進人羣,從黃頭手裡奪過酒,並且將紅頭髮女人,白胖男人,黑鬍子都控制起來。
不管他們到底什麼關係,都帶走帶走。
現場混亂了三分鐘,很快又恢復平靜,該熱鬧繼續熱鬧。
凌漾離開了十分鐘,回來後又站到屠姍身後,在這裡能得到第一手消息。
屠姍沒讓他失望。
“看到那個扭啊扭,扎着辮子的女人了嗎?”
凌漾點頭。
屠姍:“你們要是不怕她戀愛腦上頭,把家裡褲衩子的顏色都抖落乾淨的話,還是阻止一下吧。
那玩意揹着醫生的皮,來這裡釣凱子,被人哄兩句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那個哄她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明裡暗裡的打聽咱們內部的消息。”
凌漾挑眉,指使身邊的屈代去處理。
兩人很快被帶走,其他人已經見怪不怪。
屠姍一邊吃,一邊張開耳朵聽,現場所有人,只要開口,就逃不過她的耳朵。
別說,是真能得到不少有用的東西。
又吃完一塊地方,繼續換。
結果剛站起身,就頓住了。
“哦,魚兒上鉤了。”
凌漾:“怎麼了?”
屠姍勾脣:“不知道誰,死乞白賴的非要給我加個任務,保護褚庸醫研究的資料。
我把那玩意扔住的地方了,剛剛有人偷走了,你給我找人盯着去,看看能不能再釣兩條大魚。”
凌漾沒有多問,安排人去了。
“大哥。”
嬌嬌嬈嬈的聲音出現,被衆星捧月的褚賢笑着招手:“這是家妹。”
人羣又是一頓恭維,好話不要錢的往外噴。
三不管之行,賠了夫人又折兵,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的褚妙齡打扮得花枝招展,朝着褚賢走過去。
昂貴的衣服首飾,加上裝模作樣端起來的姿態,還是有幾分貴女樣。
今天她就是來一雪前恥,找存在感的。
狗改不了吃屎。
屠姍冷眼看褚妙齡在人羣裡,接受恭維,討好,誇讚,不知道爲什麼,手癢得很,想撕爛她的僞裝。
不用知道爲什麼,她好像天性就厭惡她,沒有緣由的厭惡。
凌漾感受到屠姍氣息的變化,生怕遭受池魚之殃,大氣不敢喘。
褚妙齡看到屠姍凌漾了,但學聰明瞭,沒有隨便過來。
她拽着褚賢一起過來的。
“塗同志,真巧啊,沒想到你會成爲我大哥的貼身……保鏢。”
保鏢兩個字說得別有深意。
屠姍嘖了一聲,感覺這個傻逼在罵她。
“是啊,我也沒想到,你這個老哥哥是個庸醫,你的臉皮比我想象的還要厚,醜得人神共憤了,還能走出家門。
重要的是,庸醫全出在你家了。”
褚妙齡臉色瞬間難看:“你這個賤……”
“啪……”
屠姍一腳踹出去,爽了。
褚賢大驚:“你幹什麼?”屠姍無辜聳肩:“我現在是你的保鏢,她對我使用過激言論,還試圖動手,就是對你意圖不軌,我必須將危險扼殺在搖籃裡,不用謝我。”
褚賢氣得咬牙切齒,他不能拿她怎麼樣,至少現在不能,當然,他也沒能力拿她怎麼樣。
扭頭去看褚妙齡。
褚妙齡被屠姍一腳踹飛,砸進人羣裡。
傷不重,就是丟臉丟到家了。
看屠姍的眼神,跟帶了刀子一樣,又冷又利。
屠姍朝她挑眉,惹我啊。
“啊……”褚妙齡尖叫,氣死她了。
褚賢拽着人到角落,低聲跟褚妙齡嘀咕,褚妙齡逐漸平復。
別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屠姍聽得一清二楚。
“等事情結束,那個賤丫頭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現在先忍這口氣,別壞了大事……”
反正就是給她判了死刑,她肯定得死。
屠姍勾脣,行啊,正好看看誰先死。
褚妙齡走了,褚賢又回到宴會廳,繼續談笑風生,論心態,十個褚妙齡也比不上。
凌漾低聲開口:“要找人跟着褚妙齡嗎?”
屠姍搖頭:“不用,她一個廢物,別在她身上浪費資源。”
會議持續到下午三點。
整個會場的東西,幾乎都是屠姍吃的,好些餓了想吃東西的人,望着空盤子,瞪了她好幾眼。
屠姍微笑。
回去的路上,褚賢好似很生屠姍把褚妙齡踹飛的氣,都不招惹她了,一個人靠窗坐着,老臉拉得老長,周身氣壓放低。
張健李巍兩人眼觀鼻鼻觀心,也不敢說話。
只有屠姍跟沒事人一樣,抖腿還哼歌。
張健李巍真是佩服她的強大心態。
回到院子,褚賢朝密碼箱在的地方看了一眼,不動聲勾脣,很快又沉下臉:“塗同志,資料你藏好了嗎?”
沒注意到這事的張健李巍一行人心頭一跳,朝密碼箱在的位置看過去,那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早上出門的時候,都還特地看了一眼,東西在的。
只是屠姍沒說話,他們也不敢隨便動。
但爲了以防萬一,院子裡留了兩個人看着。
留在院子裡的兩個人???
他們沒離開啊,東西怎麼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
屠姍也朝位置邊看了一眼,無所謂開口:“可能丟了吧。”
張健怒聲質問留守的兩人:“你們怎麼看的?”
屠姍攔住:“你吼他們幹嘛?這個是我的任務,丟了也是我的責任,跟他們沒關係。”
所有人……你倒是敢作敢當。
張健心累:“塗同志,那個很重要。”
“我知道。”
褚賢冷笑:“所以,塗同志打算怎麼辦呢?”
“找回來啊。”
褚賢臉色僵了僵,沒毛病。
“希望塗同志能找得回來,後天會議正式開始,資料必須得用,你的時間不多了。”
屠姍嗤了聲:“不勞庸醫操心。”
褚賢冷哼一聲回屋了。
張健滿心憂慮:“塗同志打算怎麼找,去哪找,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屠姍拍拍他的肩:“放寬心,很快就能找回來,不是什麼大事,都各忙各的去,張隊長也別怪兩位同志,這個不是他們的任務和責任。”
倆留守的隊友……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