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救援隊現狀
褚家和凌家也有舊故,是凌漾爺爺和褚老爺子有交情,後輩倒是沒什麼往來。
倆老爺子曾經開過玩笑,說褚老太太要是生個閨女,就和凌漾結娃娃親。
當時嘴順就是隨口一說,誰也沒當真,而且老一輩重規矩,按輩分算,褚妙齡是凌漾父輩的人,見面了得叫聲姑,兩人不可能。
後來褚老太太難產離世,這事再沒人提過。
褚妙齡不知道從哪聽了信,從小就纏着凌漾喊着要嫁給他,自作聰明的討好凌漾母親,想借此拿捏凌漾。
可笑的是,凌漾的好母親是個只認錢,不認人的人。
如同褚妙齡看上凌漾,想通過凌母拿下凌漾的女人有好幾個,每一個凌母都收了好處,把她們當兒媳婦對待,一羣女人被哄得心花怒放,主動送錢送物。
殊不知她們在凌母這裡,其實就是搖錢樹。
好處凌母得了,臭爛的名聲凌漾得了。
京市圈子裡的人,不管知不知情,都認定了凌漾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
以至於凌漾十幾歲就獨自一人出來闖蕩,這麼多年,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凌母也不僅僅是賣兒子,只要家裡有價值的,只要有人想通過她找上家裡任何人幫忙的,她都來者不拒,用以謀取利益,可謂是個十足的生意人。
她有生意人的精明,市儈,算計,沒有爲人的良知和感情。
好處收了不少,家裡的禍事也多了不少,她就跟看不到一樣,仍舊我行我素。
這樣的人,凌父能忍受,是因爲凌父是貨真價實的花心大渣男,這也是凌漾被認定花心的緣由之一,因爲有其父必有其子。
凌父外面的女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私生活混亂不堪,好幾次把凌老爺子氣進醫院。
但不管他怎麼在外面花,凌母都不管,只要錢,錢給足了,凌母還會幫着凌父打配合,這讓凌父很滿意,所以就聽之任之,即便凌老爺子開口休妻,凌父都陽奉陰違。
夫妻倆聯手,把凌家弄成了京市大笑話,凌老爺子氣急要趕他們出凌家,但凌家是兩人好日子的依仗,怎麼可能走,一直皮賴臉的賴在凌家,怎麼趕都不走。
夫妻倆唯一的共同產物凌漾,爹不疼,娘不愛,從小就跟着老爺子生活,對家這個概念,陌生又排斥。
而如同褚妙齡這樣的所有女人,也不知道凌母是怎麼哄的,全都堅定的認爲凌漾不花,並且因爲親爹的連累壞了名聲,對凌漾心疼得不行,更是前赴後繼往凌漾身邊湊。
褚妙齡憑着那個莫須有的婚約,以正宮自居,更是死纏爛打,凌漾結婚了,她都不依不饒。
凌漾真是煩透她了。
卻又因爲她有一張和屠姍相似的臉,百般退讓縱容,又讓褚妙齡生出些凌漾心裡有她,只是被逼無奈疏離她的錯覺。
“凌漾哥,對不起,我知道是我的失誤害了大家,可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了。”
凌漾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對不起不能彌補任何問題,真要覺得對不起,就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別給他人添麻煩,更別做些毫無意義的事。”
說完就走了,不管褚妙齡站在原地,什麼感想。
“隊長,這裡不能久待了,已經有好幾批人從這裡經過探查,他們很快就會找過來。”隊伍的軍師屈代拿着他繪製的簡易地形圖過來找凌漾。
“隊長你看,出三不管的路有三條,我們進來這條,被追兵堵死,東南方向這一條,是外來勢力把控,他們已經設好關卡,等我們自投羅網。
西北方向這一條,由三不管最大的幫派組織掌控。
我們想要出去,只能試一試這一條。”
凌漾擰眉:“談判?”
屈代點頭:“只能談判。”
當地勢力複雜,他們並不熟悉,僅憑自己這幾個人硬闖行不通。
談判的概率也不大,圍追堵截的人大概率已經在接觸他們了,如果對方籌碼夠高,他們說不定還會被當成籌碼獻出去。
凌漾眉頭擰得更緊了。
他們在東南方向的一個下水道里藏着,想要到西北方向的出口,猶如闖天關,一羣老弱病殘,想要過去,很難。
“晚上你負責這裡,我帶一個人出去探探情況再說。
如果有必要,我們得分開走,能走一個是一個。”
凌漾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屈代心往下沉了沉:“隊長,我們的求救信號,他們收到了嗎?”
凌漾呼出口濁氣:“收到了也不一定趕得及。”
如果輕裝簡行的小部隊過來救援,或許能來得及,但幾個人過來,作用不大。
但要是大部隊過來,行程會被拖慢,根本來不及,他們沒有時間了。
屈代咬了咬後牙槽,他知道結果,只是還是忍不住抱有期待。
這次任務原本很順利,他們一路到達Y國,接到任務目標,中途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當返程時,問題接踵而至,麻煩一個接一個,好像有人盯着他們安排麻煩一樣。
他們一度懷疑內部有內奸,但幾個兄弟都是在一起出生入死近十年的,不可能背叛彼此。
唯一陌生的褚妙齡他們也觀察過,並沒有發現異常。
至於那羣被營救對象,逃命都來不及,沒有時間精力和能力搞事。
他們想不明白,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給組織發了最後一次求救信號後,他們就躲到了這裡,一躲就是五天。
不敢出去,不敢有動作,彈盡糧絕,最多一天,即便不被找到,也不得不出去。
但出去就是死。
屈代一直想不明白,以前也不是沒有營救過歸國的學者,但也沒有被這麼圍追堵截過。
爲什麼這次會有這麼多人攔截,他們目標是這羣專家學者?還是其他?
這些人確實很珍貴,卻沒珍貴到這麼多人爭搶啊。
三不管的夜,裹着腥鹹味的海風呼呼的吹。
夜晚對其他地方來說,是安靜和歸家,對這裡來說,是躁動和狂歡。
凌漾帶着郝大方爬出下水道,隱入黑暗,融進人羣。
海里,屠姍齜牙咧嘴撕開金剛繩織成的網,破口大罵。
真是牲口啊,整片海域下面都攔了這種金剛繩織的暗網,別說用手了,刀都割不斷。
換個普通人想從水裡上下島,分分鐘攔死在海里,難怪海上守衛瞧着鬆鬆散散的,虧得她不是普通人。
又徒手撕開一張網,還好是她來了,要不然誰能救得了人啊,救援隊肯定還被困在島上,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