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剛纔有人在洗澡嗎?怎麼可能?”管代一臉的驚訝之色,“難道是你們兩位?”
“別想狡辯!你們倆躲在山泉上面,一直在盯着水潭看個不停,被我發現叫破才逃跑的。兩個無恥的大淫賊!”那新來的女弟子義憤填膺,一付不齒的樣子。“兩位姐姐,這種淫賊千萬不能輕饒了!”
兩位女弟子滿臉佈滿寒霜,冷冷盯着管代龍天,她們一步步朝中間走近,將他們的退路完全切斷。白衣女子說道:“還有什麼要說盡快說吧,不然就再也沒機會說了。”
“想嚇唬我?”管代終於認真起來,但卻絲毫不懼,“沒人敢在少室山殺少林弟子。別以爲我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那我們就挖掉你們眼睛,這樣便沒壞規矩了。”白衣女子無比迅速、決絕,話纔開口人就已飄起,兩手分別取管代龍天面門,真的想要毀了他們的眼睛。
龍天、管代分別出掌對抗,一擊之後竟被震飛。“這人好強,我們不是對手!”兩人劇震,沒想到對方會如此高強,很可能他們兩個聯手也敵不過。
“實在不行就硬闖出去。”龍天掃視周圍環境,準備強行突破。
“不如這樣吧!”管代突然對兩位女弟子大聲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吧,讓我們離開,我們保證不會泄漏今天發生的事。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如何?”
“哼!想得倒美,你想就這麼算了,這世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那紫服女子開口道。
“我可是爲了雙方着想,你們如果真的挖了我眼睛,我保證整個十八房弟子都會知道這件事!到時候看你們怎麼辦!”管代已經豁出去了,“讓我們走,我們就保守秘密。這件事到此爲止,對你們來說最好不過了。”
“沒那麼便宜!這些等我挖掉你兩隻眼睛再說也不遲。”白衣女弟子再次出手,朝着兩人衝去,比前一次更加兇狠。忽然那紫服女子一閃就到了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他說的有道理,別把事情鬧太大,對咱們沒好處。”
“可是……!”
“好了。”紫服女子扭頭對管代龍天喝道,“今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們,也別再讓我聽到今天發生的一切,否則你們必死無疑。”
“還不快滾!”白衣女子滿是怒火,十分不情願就這樣放走他們兩個偷窺賊。
“放心,我們說了絕對算話!”管代朝紫服女子鞠了一躬,抓住龍天就跑。
他們頭也不回地朝山上跑去,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地方,遠離那兩個女弟子。那兩個女子的實力太恐怖了,光想想就叫人害怕。管代和龍天沒有一絲取勝的信心。而且,更重要的是,是他們有錯在先,更沒底氣與之對抗。
“哎,回來了,終於有了一絲安全感了。”到了自在房門口時,管代鬆了口氣。
“以後休想找我陪你做事!”龍天發誓再也不會跟管代去做這種事了,終於看清了他,以後要與他保持距離。
“這次只是意外罷了,以前從來沒被抓住過。別大驚小怪的!不過那兩個美女還真是恐怖,差點就回不來了!”
“以前?你到底做過多少次了?!”
“小聲點,算上這一回一共也就幾次而已……幹嘛這麼看我,有什麼問題嗎?”管代頗不以爲然,一付鄙視龍天的表情。
“好了,我不管你都幹了什麼混蛋的事,總之今天這事以後不準再提了,我可不想惹上這種麻煩。”
“喋,沒情趣的傢伙,以後有機會也不找你了。”管代說着進了自己房間,“哐”的一聲把門關了。
晚上,龍天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腦海裡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白天看到的那一幕,怎麼也靜不下來。優美的身形,完美的姿態,潔白的耦臂,溼漉漉的發跡垂落於水面上……
一直以來,龍天幾乎把全部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修行上,其他事情極少關注,以致於上少室山一個月有多了,對於很多基本的情況仍知之甚少。
於是他特意找管代瞭解了一番,尤其是關於知性房方面的情況。
“說起這個知性房啊。”說到這兒管代很有興致,“那真是十八房中的一抹亮色,少室山唯一一個有女武者的地方。嘖嘖,那些個女弟子可真叫人驚歎。所謂燕瘦環肥,應有盡有。令人晚上做夢都會口水直流……”
“好了好了,誰要你說這個。”龍天有時候真受不了他,沒點正經。不過好歹他想知道的東西差不多都知道了,不在乎管代瞎扯。
自古以來女武者不多,她們在修練界中的份量也不大。這是多種原因綜合導致的,難以改變。這種現狀在少林寺中也一樣,少室山七百多弟子中女弟子一共也只有五十幾人,不到十分之一。知性房是十八房中唯一一個有女弟子且只有女弟子的地方,人數達到五十八,僅次於人數最大的天龍房。而且更重要的是,雖然都是女弟子,實力卻不弱,在十八房中也不算太差。
事實上,十八房中整體實力最弱是自在房。七百多弟子按理說每一房都應當有大概四十名弟子,由於弟子們在入門時有一定的自主性,可以選擇自己想進的一房,於是形成這種各房弟子數目不均的現象。天龍房一直以來是十八房中實力最強的,吸引的弟子也最多,曾一度達到七十人。而自在房正好相反,人數少,排名落後,力量微弱,一直在墊底。
自在房往年一般是二十多人的,今年極少,差一點就連二十都上不了了,龍天來時正好補上一個數。其他衆房眼甚至已經將自在房當作是弱的代名詞了,衆弟子們也同樣如此看待自在房弟子,幾乎到了無視的地步。
這是自在房衆弟子心中的一根刺,想要改變這種憋屈的現狀但卻沒那能力。高印鬆也不好受,一直處於最末尾的位置實在是很沒面子的一件事。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自在房拿掉脆弱落後的帽子,等待它翻身的時刻。爲那一刻他等了很多年,卻始終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