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蓉的囂張深深激怒了我,在我看來,她和鄭予安訂婚就是爲了攀上一根結實的救命稻草,現在稻草還沒握緊,她就敢這麼張狂,到底是爲什麼?
我的指甲嵌進了手心,生生的痛。
但是旁邊還有外人,我現在不能上去揭穿她,這是鄭家的家事,外人沒資格看笑話。
“走吧,車子到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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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維泰比我還先開口,我又看了他一眼,他的臉依舊隱沒在黑暗中,看不見表情。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我甩了甩頭,把這段噁心的插曲從我腦袋中甩出,和他一同向角門走去。
他的車子已經被泊車小弟停在門口,他接過鑰匙,紳士地扶着我上了車。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徵詢我的意見:“想去哪裡逛?”
我有事和他商量,需要個隱秘點的環境,想來想去只好道:“去喝咖啡吧。”
秦維泰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打着方向盤往附近的咖啡館去了。
其實我說出來就已經後悔了,大晚上說什麼喝咖啡,蠢得出奇。可是我現在腦袋亂糟糟,根本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說法。
開了約莫兩條街的樣子,總算找到一家還在營業的咖啡館。
館裡沒有別的客人,我找了個避開服務生視線的角落坐下。怕晚上睡不着,只點了一份木瓜燉奶。
秦維泰好笑地看着我:“不喝咖啡了?”
我有求於他,不好太嘴硬,嘿嘿一笑含糊過去。
等到服務生離開,他看着我笑問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他主動開口,反倒免了我苦思開場白的折磨。我開門見山道:“我想請你假扮我的男朋友。”
隔着鏡片,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我臉上游走。
我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知道我給的起的薪酬你看不上,你看得上的我也給不起。所以如果你願意幫我這個忙,作爲報答,今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出力的,我絕不推辭。”
這話我說得心虛,秦家幾代從商,錢和勢力都有,哪裡輪得到我去幫忙。
可是談錢就更是聊不起來,我只能畫塊大餅給他。
秦維泰並不上當,鏡片後面的眼睛精光四射:“這忙我要幫了,正經談個戀愛都得玩地下戀,不太划算。”
我趕緊表態:“維泰哥,你要是有喜歡的人儘管談戀愛,你和嫂子平時隨便做什麼都行,不用管我。我這頭的事會盡快解決,最多委屈嫂子一年的時間,行麼?”
他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不知怎麼的,明明他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我卻感覺他已經看透了我的目的。
幾次視線交鋒下來,我明顯感覺我和他不在一個段位,應付他實在有些吃力,我有些猶豫要不要找他幫忙。
沒等我想清楚,秦維泰突然笑起來,目光瞬間柔和下來:“這聲維泰哥一叫,我哪好意思不幫忙。”
我沒有機會再反悔,只好硬着頭皮和他交涉,提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條款。
我把寫好的協議遞給他:“維泰哥,你看看還有什麼要添的麼。”
秦維泰大方簽下他的名字,把協議還給了我:“沒有異議。”
我把協議複印了一份給他,他鄭重地把協議夾在錢包裡,笑眯眯地看着我:“月月,你要遵守協議哦。”
我點頭:“一定。”
秦維泰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發光:“月月,我對做你男朋友越來越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