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女孩,舉手投足都帶着不拘小節的貴氣,同時還保持着極大的天真。
這樣的女孩絕對是用金湯匙玉碗碟富養出來的天之驕女。
鄭予安朝她點頭笑道:“月月,這位就是這會所的主人,賀師韻。師韻,這是我女兒鄭新月。”
我禮貌地向賀師韻打招呼:“師韻姐姐好。”
賀師韻很滿意我的稱呼,笑着對鄭予安道:“予安哥,都怪你,女兒都養這麼大了。我差點就被叫老了,幸虧新月懂事啊。”
鄭予安是宴會的主人,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問候過後我就被賀師韻拉着去換禮服。
賀師韻性格很開朗,自來熟地攬住我的肩膀嘆道:“予安哥真的好帥啊!”
她問我:“天天名正言順看大帥哥的滋味是不是特別好啊?”
我點頭:“養眼極了。”
她又感嘆了幾句別的,突然垮了臉:“可惜我爸三十歲才生我,生早幾年說不定予安哥娶的人就是我了,哪裡輪得到那狗屁林昕蓉啊。”
說完,她衝我吐了吐舌頭:“一時口快,我平時可不說髒話的。”
因爲來得大多是年輕人,宴會採取的是自助餐形式。
鄭予安在臺上簡單說了幾句,把我介紹給大家,之後便敲了敲酒杯示意大家盡興。
他剛領着我走下臺,林昕蓉立刻笑意盈盈地迎了過來。
鄭予安替我兩正式做了介紹,又提醒我道:“月月,昕蓉以後會是你的嬸嬸,你不許和她調皮。”
看樣子林昕蓉下午已經向鄭予安告過狀了。
有鄭予安撐腰,她的笑容十分得意,刺得我眼睛痛,可是在予安面前我不能太亂來,只能堆着笑臉應付林昕蓉若有若無的諷刺。
她假裝親熱地挽住我的胳膊,在我耳邊低聲道:“鄭新月,你叫我阿姨也好,叫我別的也罷,你都沒辦法扭轉我要嫁給鄭予安的事實,我在鄭予安牀上舒服的時候,你只能躲在角落裡哭鼻子。你最好表現得安分一點,別再惹怒我,我可以考慮不把你趕出鄭家。”
鄭予安走在前面,正忙着應付商業夥伴,並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動靜。
我狠狠掐着掌心,努力剋制朝她臉上揮拳的衝動,提醒自己注意禮貌。
我擺出同樣親熱地態度笑眯眯地回道:“林阿姨,予安不是傻子,你以前的那些破事他心裡一清二楚,可他還是願意和你訂婚,你不奇怪麼?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勸你去買點。”
大約已經做過功課,林昕蓉沒有像下午時那樣容易激怒,她哈哈大笑,嫵媚地撩了撩暗紫色長髮,眼神誘惑地看着我:“小新月,你怎麼知道不是予安太愛我,愛到願意接受我的一切呢?我呢,什麼都不用做,予安也願意在我腳下稱臣,而你,就算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真是可憐。”
我捏了捏拳頭,臉上的笑容不變:“林阿姨,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善良。你這樣作死,我還是會年年去你墳頭燒上一炷香。”
林昕蓉呵呵笑道:“這柱香還是留給你自己用吧,我的好日子還長着呢,用不着你操心。真要閒得慌,你不如好好趁這場宴會,想想怎麼藉着鄭家的名頭騙個暴發戶嫁了。畢竟你這半道冒出來的外人,真要論起來,是沒資格分鄭家家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