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不回來,也別等我了,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忙,顧不上家裡。你知道的,沒人會擔心我,作爲盛家的繼承人,我沒有任性的資格,所以沒有留言打電話的習慣。以後我一定注意。”
盛世傑的話讓舒雅瞬間想起了六叔的話。
想起了盛世傑的童年。
或許他比任何人都孤寂吧。
舒雅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將自己的臉埋進了他的腰圍,低聲說:“以後不管做什麼,都要記得,家裡有人等你回來。”
“好!”
盛世傑摸着舒雅的頭,一時間眼角有些溼潤。
“先去睡一覺吧。我讓張嫂準備早飯,俏俏也快起來了,別讓她看到你這麼憔悴的樣子。”
盛世傑想要推着舒雅上去,舒雅卻搖了搖頭說:“張嫂孫女病了,請假回去了。”
“那我去做早飯,你上去睡會。”
“還是我來吧,你都忙了一夜了。”
前一晚上還在冷戰的兩個人,突然間好了起來。
盛世傑和舒雅相視一笑,所有的不愉快都被甩到了腦後。
“還是我來吧,你現在是病人,哪有讓病人做飯的道理?再說了,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吼你。”
盛世傑主動承認錯誤,舒雅卻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也有錯,太任性了。”
“還好吧,我說過給你任性的資本,可是我卻沒做到寵着你,是我的錯。所以罰我做飯吧,你去休息一會,飯好了我叫你。給,把我外套帶上去。”
盛世傑脫了外套,遞給了舒雅。
舒雅接過了外套,上面還有盛世傑的溫度,可是盛世傑已經轉身,挽起了袖子,徑直朝廚房走去。
看着盛世傑的背影,不知道爲什麼,舒雅突然有些難受。
她在等盛世傑的時候,還在想着他會不會在外面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雖然一直在否認否認否認當中,可是這一刻,她確實無比的堅定和信任。
將盛世傑的外套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手推着輪椅的輪子往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舒雅將外套打算拿到一旁掛起來,卻怎麼也做不到。
她看着自己的腿,有些無奈。
沒想到有一天,她舒雅要掛一件衣服都這麼費勁了。
幸虧是短期的,這要是長期的,自己還不得鬱悶死?
舒雅調侃着自己,然後調皮的將盛世傑的外套打算蓋在自己身上,就這麼坐着睡會得了,可是她突然摸到了外套的裡面口袋裡,還想有什麼紙張的東西。
她不是一個愛翻男人衣兜的女人,更何況盛世傑是盛家的繼承人,很多事情舒雅並不想插手。
所以她把盛世傑的外套平整的放在了牀上,生怕弄壞了裡面的東西。
那可能是盛世傑很重要的東西,能夠貼着胸口袋放着,應該很重要。
舒雅做完這一切之後,才覺得睏意襲來,整個人靠在了輪椅上,拉着薄毯,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當俏俏的小手摸到舒雅的手背時,舒雅隨即睜開了眼睛。
這丫頭從開門的時候就故意墊着腳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舒雅忍不住的想笑。
“臭丫頭,幹嘛呢?”
“媽咪早安!”
俏俏見舒雅醒了,連忙扯開嘴笑了。
舒雅覺得這世界上最純粹的就是俏俏的笑容了,能讓人忘去一切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