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盛家老宅的時候,舒雅差點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
這裡裡三層外三層的站着保鏢,如果換上軍裝,會讓人誤以爲是軍事基地。
這盛世傑怎麼把盛家老宅圍的水泄不通了?
舒雅被特護推着走到了老宅門口。
保鏢看到是舒雅,連忙打開了門。
“老宅裡現在都有誰?”
“就林小姐一個人。”
保鏢的回答讓舒雅楞了一下。
“杜蘭溪呢?”
“在地牢裡面。”
“關了多久了?”
“從太太出事那天就被關進去了,一直沒有放出來。盛少沒有給過放她的命令。”
舒雅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特護。
“你知道地牢在哪裡嗎?”
特護顯得十分爲難。
“太太,那地方太潮溼了,你現在去不合適。況且盛少說過,不讓你過去。”
“呵呵!”
舒雅突然笑了起來,卻讓特護有些害怕。
“太太。”
“不讓我過去?如果我非要過去呢?”
舒雅收斂了笑容,那嚴肅的表情特護是第一次看到。
她眼底的執着特護明白,舒雅和盛世傑是一樣的倔脾氣。
“我帶太太過去,但是太太你不能靠太近,也不能待得時間太長。”
“嗯!”
得到了舒雅的保證,特護的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不過盛世傑臨走前說過了,儘量滿足舒雅的所有要求,所以這件事情她應該做的還算是對的吧?
特護不敢想,卻還是吩咐保鏢將舒雅帶到了地牢。
地牢其實就在盛家老宅裡面,只不過在後院廢棄的庭院裡。
這麼多年無人打理,無人關注,也就讓舒雅忘記了盛家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如今踏進這後院的時候,荒涼的感覺襲來,舒雅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輪椅推到了假山面前。
這裡的水都被抽乾了,假山上也多了很多的藤蔓,無端的給人一種恐怖荒涼的感覺。
“太太,這裡面比較潮溼,你還是蓋着毯子吧。”
特護真的怕舒雅的身體再出點什麼事兒。
盛世傑現在最在乎的就是舒雅的身體,萬一她要是沒照顧好,回頭指不定自己會怎麼樣呢。
舒雅也算聽話,任由着特護把毯子蓋在了自己的雙膝上。
特護讓保鏢打開了手電筒,然後推着舒雅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
外面看着十分荒涼的假山,進去之後卻覺得一股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甚至還帶着隱隱的血腥味。
舒雅有些不太適應的捂住了鼻子,低聲問道:“這地牢什麼時候開始徵用了?”
特護想了一下說:“能有五六年了吧。”
五六年?
是她離開臨江的時候?
還是更早?
舒雅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了。
隨着往裡面越走越深,舒雅終於看到了地牢的全貌。
杜蘭溪被關在一個牢籠裡,像條狗似的趴着,渾身血跡斑斑,有的已經乾涸,有的還在繼續滲着血水。
而周圍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
那些刑具上面,有的生了鏽,有的沾滿了暗紅色的血液。
這裡是一處舒雅所不熟知的地方。
像是古代的刑訊室,又覺得這個地方不該出現在盛家。
“太太!”
地牢裡的人看到舒雅,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
而杜蘭溪也因爲這一聲“太太”突然擡頭。
她看到了舒雅,看到了那個被自己憎恨,恨不得讓她去死的女人,坐在輪椅上,被萬人矚目的推着走進了她。
那曾經是她的榮譽!
是她的氣派!
如今卻變成了這個女人的!
杜蘭溪突然抓住了牢籠,臉色猙獰的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