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嗯。”
舒雅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口溢出來的。
如果不仔細聽,還以爲只是一句囈語。
盛世傑的脣角突然上揚,那陰沉的臉色也彷彿春暖花開一般,多了一絲暖意。
他擡起腳,接過特護遞來的薄毯蓋住了舒雅,然後朝醫院病房走去。
舒雅感受着他的心跳聲,前所未有的安定。
“盛世傑?”
“嗯?”
“文龍說的都是真的對不對?”
舒雅的聲音很輕,盛世傑卻只是頓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都過去了。”
這句話等於間接的告訴她,當初他的退役確實是因爲她。
舒雅的心口洋溢着一股說不出的溫暖。
她睜開眼睛,看着盛世傑臉上有點瘀傷,笑着說:“和文龍打架了?”
“誰讓他嘴賤。”
盛世傑至今還有些埋怨。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讓舒雅知道這些。
他只希望舒雅可以活的開心快樂。
至於他的選擇,那也只是他的選擇而已。
不過舒雅卻不再問什麼,任由着他抱着回到了病房,回到了牀上。
舒雅的手始終沒有放開盛世傑。
盛世傑只能半彎着腰,將雙手撐在了舒雅的身體兩側。
“怎麼?”
“陪我躺會!”
舒雅低聲開口,水眸裡全是柔情,臉色帶着一抹緋紅,讓她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
對舒雅的邀請,盛世傑自然是喜出望外的。
多少次,他都想將她擁入懷中,又怕她身體的排斥和反應弄得彼此都不歡而散,所以他隱忍着。
如今聽到舒雅的邀請,他覺得自己整個人輕飄飄的。
“文龍給你灌了什麼藥?怎麼突然之間像變了個人似的?”
盛世傑脫了鞋子上了牀,長臂一伸,將舒雅摟在了懷裡。
她比以前又瘦了。
那盈盈一握的柳腰愈發的纖細了。
盛世傑的眼底劃過一絲心疼,卻轉瞬即逝,生怕舒雅看出點什麼。
舒雅靠在他的懷裡,前所未有的平靜。
“你說我這樣的女人,倔強,死心眼,有時候還那麼的偏激,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呀?”
“喜歡就是喜歡了,哪有爲什麼?或許從第一眼見到你,你就對我下了蠱,讓我這輩子無論你是好是壞,是偏執還是倔強,都沉淪了下去。舒雅,我們和好好不好?”
盛世傑摸着舒雅的頭,聞着她的發稥,這些日子以來的擔憂,迷茫,焦躁,突然間沉澱下來。
那顆彷彿浮萍一樣飄蕩的心,也好像找到了港灣停泊靠岸。
這種踏實安定的感覺,真的挺好。
“好!”
舒雅聽着他的心跳聲,緩緩地答應了下來。
“從豪爵會所出去之後,去見杜蘭溪了?”
盛世傑的話讓舒雅點了點頭。
她知道,身邊的保鏢一定會告訴盛世傑自己的行蹤的。
“有什麼感想沒有?”
“不作就不會死。她這一輩子都是自己作的。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讓她在猜忌中度過餘生,在悔恨中去反省自己,也挺好的。不管怎麼說,她畢竟是你名義上的母親,總不能做的太過分了。”
舒雅的話讓盛世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