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嘍羅低着頭回應到。
“……”
陳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沉默不語。
“邵姑娘爲什麼沒回來?”
石鐵問到。
“邵姑娘當時和神獸對戰,然後……”石家嘍羅不想知道說着什麼,因爲他也不知道邵亞冰之後怎麼樣了。
“然後呢?然後呢?”
陳瑩抓着石家嘍羅的衣衫近乎癲狂的問着。如果邵亞冰有什麼事,自己也不想活了。
“然後,我回來了。”
邵亞冰從樹上一躍而下,穩穩地站在陳瑩身旁。
“亞冰!”
陳瑩眼眸裡閃着光,鬆了一口氣。
“邵姑娘!”
石鐵有些驚訝。
“這是莫離,快救小軒。什麼事等救了小軒再說。”
邵亞冰將莫離交給了石鐵,石鐵點了點頭,走向小軒。
邵亞冰看着石家嘍羅,默不作聲。陳瑩挽着邵亞冰,一再慶幸。
“怎麼樣了?”
邵亞冰見石鐵走向自己,着急地問到。
“沒事了,再過兩個時辰就可以醒來了。”
石鐵恭敬地行了行禮,內心由衷地爲邵亞冰感到萬幸。
“那就好。總算鬆了一口氣了。”
邵亞冰看着樹林。長路漫漫,何時纔是盡頭。
“這荒古森林爲什麼有這麼多的上古神獸,異獸羣生呢?”
陳瑩安頓好小軒,向邵亞冰和石鐵走了過來。
“據說是在很久以前,這裡曾是一個上古宗門的棲身之所。然而另一個上古宗門對此地也虎視眈眈了很久,於是兩大宗門對戰了三天三夜。最終兩敗俱傷,然而其中一個最強修爲的人爲了平息這場戰爭,費勁修爲,將此地夷爲平地,並且他自己因爲功力大減而葬生此地。此地也就變得仙氣濃厚,各種各樣的奇珍異果在此滋生,各種各樣的異獸都在這裡修養生息。所以這荒古森林無奇不有,這也是這次很多家族來次的緣由。”
石鐵緩緩的講訴着。
“原來如此,如果這荒古森林沒有這麼多奇珍異獸,在這裡修煉的話,必定有所成就。”
邵亞冰嘴角輕笑,看了一眼石鐵,眼神如深谷幽蘭,深湖不可測。
“哈哈……邵姑娘想的也是。”
石鐵看着身旁的邵亞冰,不經有些害怕起來。暗想,這女子沒想到還有這般野心勃勃,一定要好生利用。
“我覺得各路家族都來次荒古森林不僅僅是爲了各取所需的吧,石當家的有何想法?”
邵亞冰深目長睫,一雙凜冽的眼眸深不可測,清風徐來,邵亞冰耳旁的鬢髮微微揚起,石鐵心生驚悸,呼吸堵塞,有些說不上話來。
“唉呀!石當家的彷彿想嚴重了,不必驚慌。我只是隨便問問,我這次來荒古森林也只是爲了提升修爲,對你們這些家族瑣事不感興趣。哈哈……”
邵亞冰看到石鐵的反正,胸有成竹。誰都看的出來,如果沒有同一目的,康家怎會如此對石家,這荒古森林到處都可能碰到上古神獸,遇見奇特有害的植物真菌。康家不與石家同行,反而加以阻止,想必威脅到了他的利益。康家與石家即是如此,更何況其他家族。
“額……邵姑娘你真的有所不知,在荒古森林之中,有兩件上古神器,聽說是當時上古宗門大戰之後留下的,一個叫“太虛神甲”。傳說這太虛神甲,有使萬物不侵的神效,可以抵禦任何攻擊;一個是龍淵七兇劍之一的絕雲劍,化水爲柱,劍氣冰霜可侵蝕物體,使物體像冰雪融化,化爲泡影。”
石鐵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畢竟自己不抵邵亞冰,如果自己將邵亞冰說服與自己同行,以邵亞冰的能力和各大家族爭奪神器,何樂而不爲。
“太虛神甲,絕雲劍。”
邵亞冰暗自默唸着,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自己需不需要去摻和一下。
“原來如此,那你們石家擅長奇門醫術,這次想必是爲了太虛神甲而來吧。絕雲劍這東西一聽就是選主的,劍有靈性,更何況是上古神器,一般人恐怕難以駕馭。”
邵亞冰莞爾一笑,行禮頗有多謝石鐵的傾言相交。又想到自己連未至劍都還沒有控制的淋漓盡致,這絕雲劍想必自己還是不去摻和了。
“嗯,正是如此。我們石家就是爲了這太虛神甲而來。”
石鐵頓了頓又說到:“可是那康家心機太重,自私自利,想兩件一起收入囊中,於是對我們石家百般刁難。所以……”
“亞冰,小軒有反應了!”
還沒等石鐵說出要邵亞冰幫忙的話,陳瑩從石鐵的馬車裡探出頭來。
“是嗎?我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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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亞冰向石鐵恭敬地行了行禮,轉身跑到了馬車裡。
馬車裡還瀰漫着莫離草藥的氣息。
“小軒,小軒?”
邵亞冰輕輕地推了推躺在車裡的小軒。
“剛纔我見他想睜開眼睛來着。所以急忙叫你。”
陳瑩看到小軒又沒反應了,芳心一墜,有些失望,神色黯然。
“沒事,他吃了莫離仙草,一定會醒過來的。”
邵亞冰也知道陳瑩也是擔心的,拍了拍陳瑩的肩膀,暗自咬了咬牙。
“邵小姐,不比擔心。小軒身子弱,加之莫離藥性強。我已經給他運功療傷了,現在就看他慢慢吸收草藥的藥性了,不要急。”
石鐵站在車外,聽見車內邵亞冰與陳瑩的對話嚷着。
“嗯,知道了。麻煩你了石鐵。”邵亞冰從車裡出來,眉頭稍微舒展。
“沒事,邵姑娘,石某這也算是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石鐵嘴角噙笑。
“嗯,對了,我去附近練一會劍,小軒的安危就麻煩石當家的了。陳瑩,我出去一下,有事叫大鳥來找我。”
邵亞冰看了看石鐵,朝車裡喊到,聽到陳瑩的應許聲後,望了望天上盤飛的大鳥,然後轉身離開。石鐵在原地看着邵亞冰離去的身影。
“石當家的,此人一定要爲我們所用才行。”
石家帶隊的副隊長,盯着邵亞冰離開的身影,眼睛裡閃着銀光。
“不急,不急。”
石鐵冷冷一笑。
陳瑩在車裡聽到了石鐵與副隊長的對話,不經一驚,暗暗打算。握緊邵亞冰當初給自己的匕首。
時近黃昏,陽光斜照。未至劍在黃色的日光下,灼灼其華。
“我一定要控制住你。”邵亞冰對着未至劍,眼眸如深谷幽蘭。
“喝!”
頓時,邵亞冰揮劍起舞。邵亞冰一言不發,腦子裡都是要成爲強者的種種理由。
突然未至劍劍鋒一轉,邵亞冰目光一凝,長髮亂舞起來。邵亞冰心中陡然一跳,未至劍帶着邵亞冰在半空中飛舞起來。
“啊!”
邵亞冰放開了未至劍,如花墜地,一聲叫喊。“嗶!”
未至劍穩穩地插在邵亞冰身旁,猶如桀驁不馴的野馬向邵亞冰示威着自己的馬蹄。
“可惡!”
邵亞冰半做在地上,咬牙切齒。
“山抹微雲,天連衰草,畫角聲斷譙門。暫停徵棹,聊共引離尊……”
這時,耳畔突然傳來一女子吟唱聲聲。
“是誰?”
邵亞冰聽聲音有些熟悉。
“呦,纔好幾日不見,不對,好幾日沒聽見我說話你就忘了我了?這調皮的小姑娘。姐姐我生氣了。”
女子聲音妖媚,攝人心魄。
“別裝神弄鬼的,小心我不留情面!”
邵亞冰受夠了這聲音,加之自己控制不了未至劍,心亂如麻。
“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小鬼,看你旁邊!”
女子聲音在邵亞冰身側響起。
邵亞冰隨即轉頭一看,一紙有些破舊的經書飄飄然,身帶白色的微光。
“是你!藏在經書裡的聲音!”
邵亞冰想起了當初自己困在山洞裡時得到的經書。
“終於想起我了,難得,難得!”
女子聲音調侃。
“少廢話,你現在纔出來幹嘛?”
邵亞冰聽着女子不可一世的聲音,心生煩躁。想到自己之前所經歷的事,這經書現在纔出來簡直就是來嘲笑她的。
“呦,呦,呦。聽你這語氣是在埋怨我現在纔出來嗎?看來在你心中我還是屬於那種一出來就萬夫莫敵的人物。”
女子憋笑。
“別扯着有的沒得。你現在出來幹嘛!”
邵亞冰壓抑着怒火。
“看你不是控制不了這把破劍嗎?我來指點你啊。”
“是嗎?”
邵亞冰眼色一亮。
“哎呦喂!這表情我喜歡。呵呵。”
女子笑出聲來。
“快說,少賣關子!”
“呵,經歷了這麼多,脾氣到沒小多少。”
經書飄至半空,女子聲音響起。
“聽着,小鬼。山抹微雲,天連衰草,畫角聲斷譙門。暫停徵棹,聊共引離尊。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
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謾贏得、青樓薄倖名存。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惹啼痕。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黃昏。這是控制的方法,其他的自己禪悟,我也幫不了你了。我累了,想睡會。”
女子聲音戛然而止,經書飄至邵亞冰腰間別住。森林恢復寂靜,微風陣陣。
“……山抹微雲,天連衰草,畫角聲斷譙門。暫停徵棹,聊共引離尊。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