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舊傻傻的等着紅綢自燃,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個笑話。
聽了這些話之後,穆青青也徹底明白了,回頭朝着二皇子府看了一眼,不由得咂了咂嘴,“若不是他要害你,二皇子一定發現不了他的陰謀。”
不得不說,二皇子還真是個有福氣的人。
“別說這個了,我昨日去了一趟皇宮,陛下同我說了,說是要在中秋之前,將調香考級的奪魁者選出來,我們要加快進度了。”翁斐然忽然說起了正事來,朝着穆青青看了一眼,繼續說道,“複試定在了明日,好好表現。”
說完這話之後,翁斐然便下了馬車,明日就是複試了,穆青青準備好好睡上一覺,昨夜因爲擔心翁斐然,她都沒怎麼睡着。
第二日,新婦進宮給皇后請安。
二皇子的馬車一早便到了宮中,沈柔卿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水紗裙,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溫和極了。
把車停在宮外,二皇子下了馬車後便擡手將沈柔卿請了出來,兩人到底是成了夫妻,二皇子看向沈柔卿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不管怎麼說,昨天夜裡他們也成了真正的夫妻。
“你如今的身份是我的皇子妃,宮裡的這些繁文縟節便要好好遵守,倘若是觸犯了什麼,即使是我也不好救你。”一路攻門深似海,這樣的道理二皇子也明白。
聽了這話,沈柔卿點了點頭,神色裡帶着幾分不屑,“殿下放心,我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說完這話之後,兩個人便朝着皇后的坤寧宮走去了,皇后一早便在坤寧宮等着,宮裡除了皇后,還有一同來請安的妃嬪們,欣貴妃坐在左面第一個座位上,一直朝着門口張望着。
“聽聞昨日二皇子大婚,今日着新媳婦就要來見婆婆了,我等還真是好奇呢。”欣貴妃臉上帶笑一副看熱鬧的神色。
皇后瞥了她一眼,聲音裡帶着幾分嘲諷,“那人你不是在宮宴上見過嗎?還是你們南蠻的呢。”
聽到“南蠻”兩個字,欣貴妃變了臉色,狠狠地瞪了皇后一眼。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二皇子便帶着沈柔卿一起進了坤寧宮。
“兒臣拜見母后和各位娘娘。”沈柔卿朝着皇后福身行禮,又敬了一杯茶。
皇后自然是不滿意這個兒媳婦的,有了她的存在,二皇子想得到太子之位便會極其艱難,只是那夜刺殺她的計劃失敗了,這一切也無可奈何了。
眼下看着她手捧着茶,皇后遲疑了一會兒,纔將茶水接過來,不怎麼滿意的喝了一口,便將茶放在了身旁宮女的手中。
“二殿下還真是好福氣呢,皇子妃這般容貌,到真是叫我等望塵莫及啊。”欣貴妃忽然開口,朝着沈柔卿誇讚着。
沈柔卿淡漠的瞥了她一眼,神色略帶了幾分鄙夷,他們之間可是有着血海深仇的,當真以爲她聽不出來這是嘲諷嗎。
“貴妃娘娘謬讚了,兒臣不過是蒲柳之姿,豈敢與娘娘們相提並論呢。”沈柔卿朝着欣貴妃一拜,禮數週全。
看着她這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欣貴妃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皇子妃的禮儀,還是有些欠缺,不如這幾日便留在宮中學習禮儀吧。若不是婚期倉促,這些應該是成親之前就要學的。”
聽了欣貴妃的話,沈柔卿微微擡頭,朝着皇后看了一眼,“此事還是需要母后做主。”
皇后瞥了欣貴妃一眼,又朝着二皇子看了過去,緩緩說道,“再過幾日便是中秋家宴了,貴妃說的在理,不如你就留在宮裡學習幾天禮儀吧,正好將宮宴需要的舞蹈也排練一下。”
不得不說,欣貴妃此舉倒是給了皇后一個機會,皇后也知曉欣貴妃和沈柔卿之間是世仇,若是沈柔卿留在宮裡遇害了,那麼第一嫌疑人便是欣貴妃,這樣便永除後患了。
皇后開了金口,這件事情便也沒了改變的餘地。沈柔卿低着頭,緊咬着一口銀牙,眸中滿是恨意,她哪裡不知道皇后的這番用意。倘若真的留在皇宮裡,她怕是再也出不去了。
沈柔卿朝着二皇子靠了靠,拽了拽他的衣角,想要尋求幫助。
二皇子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母后讓你學習規矩也是爲了你好,別任性了。”
說完這話之後,二皇子便離開了,獨留她一人在這坤寧宮中,看着二皇子離去的背影,沈柔卿緊緊的攥着拳頭,眼中的恨意更濃,總有一日,她要將這些傷害過她的人全都送入地獄裡。
複試的考場上,穆青青正認真的調試着考題要求中的香粉,按照自己的比例和配方,沒過多久,便調製了出來。讓她意外的是,這次她同彩屏,還是一個考場。
彩屏的速度也很快,只比穆青青慢了半刻,便把成品交了上去。離開的時候,還不滿的瞪了穆青青一眼。
看見彩屏這趾高氣昂的樣子,穆青青有些委屈,她要不要去同翁斐然說一聲,直接取消了彩屏的考試資格得了。
穆青青這麼想着,飛快的跑出了考場,今日耶律良玥就要回日冥國了,他們如今也算是合作伙伴了,離開之前,還是要送行的,畢竟,他還給了自己這麼多烤羊腿。
來到城門前時,穆青青沒有想到翁斐然竟然也在這裡。
其他三國的使者已經離開了,耶律良玥是最後一個走的,看着穆青青朝着這裡走過來了,耶律良玥緩緩的停住了步子,朝着她笑了笑。
“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來送我,小王榮幸之至。”看見穆青青來了,耶律良玥神色裡多了一抹驚喜。
穆青青笑了笑,“你送了我那麼多羊腿,來送一送你也是應該的,等我研製出了新品,一定會告訴你的。”
“王子還是快些離開吧,要是誤了行程可就不好了。”看着眼前的人相談甚歡,翁斐然有些不高興了,上前一步將穆青青扯到了自己的身後。
看見他這舉動,耶律良玥不由的笑了笑,“如此小王便告退了,真期待再次與你們相逢。”
翁斐然並沒有說什麼,幽深的眸子裡,多了幾分疏離,等到耶律良玥的車隊走遠之後,他才悶悶不樂的轉身朝着城裡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