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和韓玉蕭一起做的事情,到底還是被韓夫人給知道了。
宴會一結束,韓夫人就把林溪叫到跟前,神色不虞,柔美的眼中帶着凜冽:“跪下。”
林溪沉默不語,直挺挺的跪在堅硬的地板上。
“正月十五的比試會上,你們怎麼能把婁家的醉仙樓給贏回來呢?一座醉仙樓兌換成銀子得多少錢你知道嗎?你怎麼就這麼大膽,你究竟仗的誰的勢?玉兒的嗎?還是老爺的?枉你家老爺爲官清廉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只讓你一次比試,這名聲就完了。”
林溪依舊沉默不語,當初想好要利用比試會的時候,就預料到這個後果,無非是把她趕出韓家,說到底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說到底,這一回,林溪利用韓玉蕭奪得醉仙樓是有點不要臉的舉動,她自知韓家爲了名聲定然不會放過她,也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醉仙樓當初按照市價該多少錢,你要給婁家,醉仙樓這幾個月賺了多少銀子就歸你了,我們韓家不要你一分一毫,了結了此事,你就離開韓家吧,韓家用不起你這麼大膽的奴婢。”
豈料韓夫人的話音剛落,韓玉蕭就進來了:“她是我的奴婢,誰要趕她走,我就跟她一起走。”
韓夫人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你,玉兒,你簡直就是胡鬧,你仗着你爹的勢力欺負婁家,你還有理了。”
韓玉蕭的脖子一梗:“那婁家還仗着吏部侍郎的勢力欺負林溪那,爹都管不了他,我爲什麼不能用我的方法整治他,再說,他輸給我醉仙樓是心甘情願的,是他技不如人。”
韓夫人怒了,指着韓玉蕭,渾身發顫:“好,我是管不了你了,來人,去請老爺來,讓他請家法,今天非要好好懲罰你一頓,讓你明白咱們清貴人家做不了奸詐算計的小人。”
林溪低垂的眼神黯淡無光,現代人創業做生意賺錢就是成功人士,而在這裡,竟然成了奸詐小人,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爲低下。
“夫人,此言差矣,林溪雖然善於經營,卻並不是奸詐之徒,林溪年幼,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唯有釀酒的技術還算可以,可是婁家在臨陽縣經營多年,容不得別人的酒比他們好,以醉仙樓爲平臺,推廣喜豐酒也並無不可,況且醉仙樓裡,菜香酒美,價格公道,何來奸詐之說,而且據奴婢所知,京城貴族也都有店鋪在經營,難道他們也都是奸詐之輩嗎?”
韓夫人聽完更加生氣了,一個兩個都要反駁於她,讓她這個當家主母的面子往那兒隔。
“來人,現在就把林溪的賣身契給拿來,這就讓她給我走,我不想再見她,一副伶牙俐齒的樣子,沒得帶壞了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