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蕭最近派人一直盯着林溪,得知冷心被調入巡防營之後,就斷定是燕王的主意,看來冷心要站燕王的這一隊了,但是跟他調查的東西有些不相符。
他調查的結果是冷心當年被人追殺,真是賢妃和燕王派過去的人手,如今又來拉攏他,燕王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安排監視林溪的人回來報給他說林溪和冷心,跟青鳶和秦雨塵一起吃飯,韓玉蕭就更看不明白了,但是他覺得除了林溪其他的人都不安好心罷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韓玉蕭會來,只有林溪料到了,林溪最近一直被人監視,第六感覺雖然知道這人沒有什麼壞心思,但還是把人找出來問,結果知道是韓玉蕭,心中五味俱全。
也不知道韓玉蕭對她到底是什麼心思,說對她有感覺吧,他自己說過喜歡的人是安綏公主,說沒什麼吧,對她又這麼的關心,林溪有種無力之感,只好隨他去吧。
韓玉蕭也不用什麼邀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拉着一張凳子把冷心擠開,坐在林溪的身旁。
“說什麼這麼熱鬧,我也來聽聽。”
林溪不管他,繼續跟青鳶說關於選花魁的事:“這件事總得有主辦方,有人牽頭,有人蔘選才成,原本寒香院是最好,只可惜被關了,看來只能等一等,風平浪靜了纔可以重新開始。”
店小二已經伶俐的給韓玉蕭上了碗筷,只可惜他除了酒之外,什麼都沒沾。
“恩,喝來喝去還是林溪的酒釀的醇香,林溪啊,你還是別想別的主意了,你自己也不缺錢,別人更不會缺錢,當心被人當槍使,那你對付其他人。”
這話就說的莫名其妙了,林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子,誰會利用她,她什麼都不會唯有釀酒,利用她做什麼?釀酒嗎?她還倒是真願意。
“你瞎說什麼呀?誰會拿我當槍使,我也沒什麼特長。”
韓玉蕭似笑非笑的看着秦雨塵,拿着筷子無意識的敲擊着杯子,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秦小爵爺,忠肅爵府什麼時候窮的揭不開鍋了,要開酒樓,不過,選林溪也不錯,她有的是主意幫你掙錢,也只是幫你掙錢而已,你可別打其他的什麼主意。”
秦雨塵坦蕩蕩的笑了笑:“韓公子多慮了,家裡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能掙些銀子填補家用,是件好事。對了,安綏公主的育嬰堂需要一大筆銀子,我們都捐了些,敢問韓小公子有沒有出力呢?”
育嬰堂?林溪愣了一下,原來育嬰堂是安綏公主開的,這麼有愛心,難怪皇上會喜歡她。
豈料青鳶聽到冷笑了一聲,喃喃自語,:“安綏公主還真是寬厚仁愛,不過我怎麼聽說這些年江湖上出現一個殺手組織就是出自育嬰堂。”
林溪小小的吃了一驚:“育嬰堂把孩子們養大都放出去了吧,他們做什麼應該與安綏公主無關吧。”
青鳶對着林溪微笑悄聲道:“你還真是天真,你可知道他們大戶人家是怎麼培養死士的?都是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們,從小養成的,安綏公主做的更好,贏了人心,更獲得了名聲。”
林溪不是天真,而是不敢相信,她印象中安綏公主並沒有青鳶說的那麼有心計。
不過,她也知道大戶人家會培養一些自己的侍衛和死士,可是堂堂一位公主,要那些死士做什麼?林溪看向韓玉蕭。
而韓玉蕭正意味深長的看着秦雨塵:“秦小爵爺提這個是什麼意思?我有沒有爲育嬰堂捐款,礙着你什麼事了?”
秦雨塵乾笑一聲:“那倒沒有,只是偶然聽人提起,說韓公子其實喜歡的人是安綏公主,不過是想證實一下。”
青鳶警惕了掃了一眼秦雨塵,冷冷有看着韓玉蕭,只見他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能幫燕王把韓玉蕭拉過來是最好不過的事,如果韓玉蕭真的喜歡安綏,那一切都不好辦了。
“哦?是嘛?洛月公主可還等着韓小公子呢?”
韓玉蕭哈哈一笑道:“說起來秦小爵爺年歲跟我相當,卻也沒有定親,冒昧的問一句,可有心上人?”
秦雨塵放下酒杯,忽然很認真的看着林溪,表情嚴肅,雙眼包含着深情:“要說以前,京城中還沒有能讓我看得上的人,可現在不一樣了,有一位姑娘深得我心,若不是怕唐突佳人,最近我就想找人上門提親,不知道冷兄意下如何?”
冷心一直默默的看着這一切,忽然被秦雨塵點名,微微怔了一下,笑了:“我家有一個大姐,有一個小妹,大姐比秦公子大了幾歲,我想肯定不會是她,要說這小妹,她已經有心上人了,秦公子來晚了。”
秦雨塵遺憾的搖搖頭:“實在是可惜了,不知那人是誰,我可還有機會?”
冷心笑了笑沒出聲,看向林溪,青鳶也看向林溪,韓玉蕭也看向林溪。
林溪腦子裡想的是酒樓開業的時候,如何與青鳶合作一鳴驚人,是以剛纔秦雨塵與冷心的對話根本就沒聽,一擡頭看到一桌子的人都看向她,一臉的茫然,乾笑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韓玉蕭用腳踢了一下林溪,不耐煩的重複秦雨塵的意思道:“他說他看上你了,要向你提親,問你願意不願意?”
林溪趕緊搖搖頭:“不,雨塵,是不是我讓你誤會什麼了?我對你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把你當做朋友。”
聽到林溪的拒絕,韓玉蕭挑挑雙眉,嘲弄道:“秦小爵爺,林溪可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就算是你有爵位再身,她也看不上的,別把人都看扁了。”
秦雨塵本就是想試探一番,有人早就交代他不可對林溪動不該有的心思:“那我能問問你心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嗎?”
誰說古代人都很含蓄的,秦雨塵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大大咧咧的問她的心上人是誰,這讓林溪如何回答?
“額,我年紀尚小,不曾考慮這些事,哈哈,哈哈。”
青鳶則直言不諱道:“林溪,這可不像你,你的玲瓏骰子都送出去了,還說沒有喜歡的人,他不就是……”
林溪聽青鳶馬上要說出名字了,趕緊把酒喂到青鳶的嘴裡:“沒有這個人,哪有?你別說了。”
青鳶掃了韓玉蕭一眼,把林溪的酒給喝了,悵然道:“落花有意,奈何流水無情。”
秦雨塵高興的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我還是有機會的,花堪須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