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啊!我說什麼了?我只是說我們家小徹徹對待感情的態度,而且是你請我說的。”秦暖暖特無辜,她頓了一下,“那你還要不要聽。”
“要。”蕭慕果斷答,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就說如果他是我。”
“那我繼續說了哈!”秦暖暖再敲一警鐘,繼續,“如果他是你,他知我有意中人,他肯定會放手!不光是強扭的瓜不甜的問題,他還明白一個道理,愛一個人,不是要禁錮,而是要放手。”
蕭慕皺眉:“放手了就愛不到了!”
“誰說的?放手纔是最偉大的愛!”秦暖暖加大聲音強調,“我給舉個例子,你喜歡一個人,你是不是想給她幸福?”
“是。”蕭慕點頭。
“那你希不希望她幸福,希不希望她快樂?”秦暖暖再問。
蕭慕再點頭。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她跟你在一起,不幸福不快樂,天天愁眉苦臉,甚至天天想自殺,你還要不要在一起?”秦暖暖問。
蕭慕看着她,答非所問:“你不是輕易要自殺的人。”
“我只是舉個例子,如果那姑娘跟你在一起不幸福不快樂,天天想自殺,可她跟其他人在一起,就很幸福很快樂,天天想生猴子,你覺得應該讓她自殺,還是讓她和其他人在一起?”秦暖暖問。
“把她關起來,天天給我生猴子。”蕭慕認真答。
秦暖暖:怒!摔!這根本就沒法溝通嘛!這就是典型的三觀不合!
“那,那是你的答案,如果換做夏木徹,他的做法肯定和你相反!他會選擇放手,讓姑娘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秦暖暖說着,做捧心狀,“他會選擇埋葬他的愛,然後默默的祝福姑娘。”
“他有這麼偉大?”蕭慕皺眉,完全不信。
就他看見的情形而言,夏木徹對秦暖暖的佔有慾特強烈,比他蕭慕強多了,怎麼可能選擇埋葬愛情,默默祝福?
“對,他就是這麼偉大!”秦暖暖加重語氣,生怕蕭慕不信,再加一句,“我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了,我肯定比你瞭解他!”
蕭慕沉思,秦暖暖以爲他聽進去了,偷偷給自己點贊,上輩子不做情感專家真是太可惜了!等下次穿回去,她要直播爲癡男怨女指點迷津。
“你好好想想!”秦暖暖一拍蕭慕的肩,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我把鳳冠霞帔給你拿回來了,良辰吉日也已選好,就是後天。江湖人沒那麼多規矩,我們上午就拜堂,中午就可以洞房了。”蕭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秦暖暖一個踉蹌:“敢情,我說了那麼多,都白說了?”
混蛋!
我的主題是放手,放手!
“沒白說!”蕭慕也站了起來,“本尊從你那番話中,充分領悟到了兩點。第一,人不能活得太清醒,你不愛我,你可以假裝你愛我;第二,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
他頓了一下:“如果本尊放手,本尊就永遠得不到幸福,就要傷心一輩子,看着別人摟着本尊心愛的姑娘,本尊會多難過。可本尊若爭取了,就算手段不那麼光明正大,但至少本尊爽了!本尊開心了!”
再頓了一下:“有個詞語叫日久生情,你以後會懂!”
秦暖暖:“……”這個詞語,寶寶現在就懂,你身爲古人,腦子怎麼這麼黃渣渣?對得起詩書禮義大學中庸嗎?
蕭慕笑了,深情款款看着秦暖暖:“我的小仙女,相信我,我會對你好!”
秦暖暖:“……”我怎麼有種農夫與蛇的感覺?
她轉身,聲音從風中飄來:“蕭慕,如果時間能倒流,我一定不會多管閒事,一定不會幫你。”
她笑,滿是自嘲的意味:“自以爲是的救了堂堂魔教教主,這是我這一生,做得最蠢的事。”
蕭慕站在原地,他沒有往前追一步,只直到秦暖暖走遠,遠到看不見身影,他這才收回目光,目光朝周圍廢墟看去,眸色黯沉。
秦暖暖固然重要,但,比起寢食難安、如芒在背,似乎後者更讓人難以忍受。
與此同時,地道里的“小老鼠們”炸了!
完了完了,後天上午就要拜堂成親了!怎麼辦怎麼辦?蕭慕那個禽獸,還說中午就要洞房!
可我家主子,這會兒正衝關呢!
不能打斷他,萬一落個和老教主一樣的下場怎麼辦?可是,不叫主子的話,萬一準王妃被蕭慕睡了……
我家主子這頂綠帽子怎麼辦?
不不,若準王妃和蕭慕拜堂成親了,那戴綠帽子的不就是蕭慕嗎?感覺也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要不,我們去搶親吧!”
“怎麼搶?”
“選出我們中最帥的,再找個不起眼的地方出去,等到拜堂成親的時候,就大喊一聲我不同意!”
“然後呢?”
“然後……”那人卡了會兒,頹敗道,“大概,秦姑娘也不會跟着走,搶親那人大概就只能血濺當場。”
“血濺當場……”杜仲低聲重複,琢磨着,“似乎也不是不能考慮。血濺當場不是吉兆,喜堂之上若有死人,這親怕是成不了了。”
衆人紛紛點頭,再紛紛把目光投向神農。
神農:“你們看我做什麼?”長得英俊是我的錯嗎?爲何每次倒黴事都要找長得英俊的?
衆人:“你長得好看,而且和秦姑娘熟,秦姑娘至少會配合,若換做我們,秦姑娘一句‘你誰啊’,蕭慕直接叫我們坐下喝喜酒怎麼辦?”
神農認真建議:“你們可以假裝情深,無法忍受看着心愛姑娘嫁給其他男人,然後自刎。”
衆人:“有你這麼做兄弟的嗎?”
神農不服:“那有你們這樣做兄弟的嗎?你們之前誰傷風感冒不是我給治好的,人要學會感恩!”
衆人點頭,深以爲然,齊齊把目光轉向杜仲。
神農亦覺杜仲是個好人選,人雖長得馬馬虎虎,但和秦暖暖熟,秦暖暖絕壁配合,於是,他也用期盼的眼光看着杜仲。
這一刻,杜仲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不作死不會死。
“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