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恨屋及烏的道理,嘉言對一連與衷瑢相關的人均感到不舒服的牴觸,更何況這位德爺又是站在雲家對立面的,自然要替雲長天氣不過:居然要容忍這女人現時在雲家橫行,
她還稍微怪怨起了樑又夢,與德慕亦親近程度不亞於和自己的,慢慢地竟生了醋意出來,
只是這一切心緒她只跟自己說,埋起來撒了一把又一把陰暗的種子,
赤豆羹端到慕亦面前,雲嫂好言幾句就退出了屋子,留樑又夢與慕亦互相說着最近的情況,
這位德爺開口便是:“你想辦法幫我教訓一下雲長天,何音現在落魄成這幅樣子,我怎麼想都不開心,”
樑又夢看她竟跟大公主想一塊去了,試着問道:“德爺,,是想怎麼教訓他,”
“自然也讓他嚐嚐私牢的滋味,”她啪一掌砸在桌上,瓷勺瓷碗顫抖着碰出了聲,
第二日午時衷瑢宿醉方醒,顧不上吃什麼來飽肚就先跑去董家院子門口探頭探腦,她看德爺還在不在,昨晚自己喝太猛,還沒怎麼跟她拼便醉過去,實在是件遺憾事,
但她沒等來慕亦,先讓董嘉言給撞上,而且還撞了她手裡一桶泔水,難聞的骯髒東西全潑在了嘉言的身上,
衷瑢慌起來,要去幫她拎泔水桶,把上提手,然而這重量出乎她意料,沒備足充分的力氣,嘉言一放開那桶就咚一聲砸在地上,裂了底,泔水涌出來很快就浸了她們的鞋,
兩人均是一身菜水味,嘉言來不及怪她,趕忙跑到院裡水缸邊舀了一瓢來,小心翼翼地去沖洗衣面,衷瑢跑到一旁嘴裡道着歉,幾度伸手幫忙都讓她犯狠地拒絕了,
不管怎麼衝,從衣面上翻起的味道都還是濃的令人作嘔,又是看不順眼的女人在一邊煩她,說着那些沒有一點幫助的愧疚話,嘉言火氣大起來,扔了水瓢回缸裡,濺了衷瑢一臉的水花,
這回衷瑢是徹底惹了董嘉言不開心,儘管受她苛責着卻一句都沒有還口,還被她驅逐了出去,
這料想不到的一遭着實惱了嘉言,又讓衷瑢不痛快,總之就是糟透了這一整天,
嘉言回到房中,匆匆抱了乾淨的全套衣物來換,她心急火燎也顧不到有沒有人來,就站在榻邊一層一層扒着,
此時出了幾天公務的洛忠纔剛回來,跨了門檻直衝董家,這次去的地方盛產絲綢,他看街市的成衣鋪裡掛了多件極精美的衣裳,想到嘉言若是穿上它們必定美得沒邊兒,出手闊綽了次就全都買了下來,這不,着急讓她試穿,門也不敲便推了進去,
眼前佳人正好剝完束身的最後一層衣裳,她背對着門,纖細腰身翹臀美腿全都露了出來,這風光絕對豔煞了洛忠,
嘉言抱着胸猛回頭去,看到他挾着一堆新衣愣在門口,頓時羞赧到極點,立馬跑到角落裡躲起來,
她一絲不掛地立在衣櫃與牆的縫隙裡,伸手去夠櫃子的門,企圖取件遮體的,但手伸的太過,又怕露了不該露的,
他像是失了魂,又或是渴望了太久,竟鬼使神差地進了屋,臉上甚是悲哀地說道:“正好給你帶了新的衣裳來,快試試,”
嘉言不太敢就這樣現身,可是他的語氣裡泛着明顯的,想得又得不到她的情緒,的確,自己賴着他挺多年,如果洛忠真有什麼小算盤也早讓他打全了,
“你給我送過來,,”她伸出一條玉臂,示意他把衣裳交給自己,
這裡面有好幾套,顏色不一樣,款式不一樣,他選不出,乾脆全都捧了去放她掌心上,
一隻手平攤了也不過就是個巴掌,衣裳自然全都落了地,她心疼着好好的東西還沒貼身就要沾了灰,趕緊蹲下去撿,嘴裡還照常念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一次拿一件就行了,”
起身時再去看,洛忠的眼裡盡是失落,她過去認爲自己配不上洛忠因而不輕易與他親近,然而此時看來,這種不親近搞不好成了過於保守,對他照樣不公平,
所以呢,現在她就應該放下掩體的那堆障礙,奮不顧身地讓他得償所願,“洛忠,,”她試着想問出口,但這種事太難了,
看她鬆了戒備,又支支吾吾地有話說不出,洛忠能理解她心裡那些掙扎,怪只怪自己遇她太晚,讓別的男人挖了她的心打了水漂,
這些年他不想計較任何事,只想陪在她身邊,最終有沒有打動她,也無關緊要,大不了一輩子就這麼挨着肩卻不能吻她臉地過了,
“洛忠,,”她又下了次決心,人有些顫抖起來,隨後垂下手,任由新衣去地上吃灰,
一身春光無限的嘉言此時與平時判若兩人,可能是暴露了身體,心裡徒增令自己都羞愧的刺激,有種熟悉的yuwang在她上下開始甦醒,
她拉過他的手往臉上貼去,掌心裡透來的不再是冰冷而是溫度,因貪戀着這份溫度,她又挨緊了些,吐了一點舌尖去輕舔掌紋,朱脣稍張便讓脣齒扣上了他的虎口,
洛忠再也忍耐不住這般挑逗,摟緊了又吻上她,熱烈而衝動,嘉言是舌尖戲的高手,沒幾個來回就讓洛忠徹底燃旺了**,本來不敢亂碰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放肆遊走,
初嘗心愛女人的每時每刻都充滿了不可褻瀆的神聖感,洛忠吻不夠,便將她抱起來送到榻上,
房門本是虛掩着,俏皮的四月風預感到屋內似要起激情,偷偷地推開了些,縫開到足以讓外邊的人窺探到他倆在做什麼,
剛一躺下,嘉言餘光瞥見到門縫,院子的情況她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從迷亂中稍有些甦醒過來,喘着氣說道:“門,門開着,,”
洛忠哪裡管的了這麼多,三下五除二褪去衣裳,在她身上用盡自己的那些段數,自詡曾讓身經百戰的花姐都受用和誇讚,
因爲她怕出去竄門的雲嫂或是送客的樑又夢突然回來,又說道:“你,,快點,我怕,,,”但是說到一半時,讓他帶着潮動起來,腦袋裡漸漸空白,
她始終不敢放聲,拼命咬着喉中的那些嗯嗯啊啊因此將一張本就潮紅的臉漲得更紅,
這樣扭捏使她的嬌態欲蓋彌彰,無意也成了有意地將大火點了三四回才漸漸歇了下來,
迷離間她再次向外望去,似見到有身影在躲閃,可此時渾身麻意尚濃,疲軟不堪,又推不開他雙臂的囚鎖,便只得暫時放了這莊事,拉了被子來與洛忠一道睡會,
在外邊偷窺了許久的樑又夢見嘉言扭頭朝院子來看了,趕緊躲回自己屋裡,背靠上門,心中有種失了牀伴的不開心,
她的這種癖好只有嘉言感受過,因此董嘉言便逐漸成了她的玩物,男人一碰,就要失了蘊藏的那朵火苗,
等洛忠休息夠了還想留下來與嘉言廝纏,美人兒未遂他心願,等他出門後忙轉身來到樑又夢房門口,猶豫了一下,又在腦海裡重新確認了一遍,這才試着敲門道:“又夢,”
屋裡沒人迴應,她看門只是虛掩,便輕手輕腳地進去,又在臥躺着的小娘子身邊坐下,問道:“剛纔是你,”
朝裡睡的樑又夢嗯一聲,回道:“他怎麼樣,”
“不怎樣,”嘉言陪着臥上榻,擱了手在她凹凸有致的腰身上細細撫摸,
不待樑又夢再說什麼,嘉言的手撫到了她的小腹並繼續往下探,她一點沒抗拒,平躺過來屈起腿又微微張開了些,
嘉言的手比自己的要柔要細膩,樑又夢癡癡望着她,任由她解開自己衣裳掀了裙襬,仔仔細細地摩挲,揉捏過每一寸肌膚,樑又夢還是個雛兒,渾身敏感着,嘉言翹了蘭花指像伺候男人似的撩撥她的腰,一時間惹了她抑制不住開始微微扭擺,
這等功力不要說是樑又夢受不住,就是讓洛忠來也扛不過三回,
樑又夢翻個身趴到枕上,微醺般眯着眼,問道:“姐姐伺候人的手段可真厲害,都是讓雲長天給逼出來的吧,”
雲長天三字在此時此刻猶如平地一聲驚雷,董嘉言方纔如夢初醒,趕緊替樑又夢斂衣裳,可是這小娘子又嘆起:“姐姐牀上功夫了得,不知道洛忠少爺今天回味時會怎麼想,”
嘉言繫腰帶的手有些不穩,又讓她控了住按到某處,更是抖得厲害,
“姐姐不要怕,而且我不會對任何人說起,包括我倆的事,你也知道洛忠少爺最討厭女人間的曖昧,聽說一年前就有對丫鬟就是因爲這個被他賣到青樓去了,”樑又夢坐起身,她的衣衫仍然飄蕩,口齒間送上軟舌一條,讓嘉言不接也得接,
俄而兩人復又倒在榻上,嘉言居高臨下,摁着樑又夢肩頭,不安地問道:“你想留這事做我把柄,”
她笑道:“我哪裡敢,只不過今天讓你們倆給刺激到,而且你有了他,往後我又得一人一整夜地翻來覆去睡不着,”
嘉言聽出她話裡的酸意,知道她至今未出嫁肯定也不好受,便問道:“你可有相中的人家,怎麼還不嫁人,”
樑又夢再次笑道:“我說我相中雲大少爺,姐姐你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