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沐遲被雲灼華這一提醒,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一個閨女,只能幹看着,怎能不讓她心焦。
莊沐遲無奈的順着雲灼華的話,掀起眼尾笑着看了眼蒼玉,“他到了軍營中,還能照顧你,倒是讓人出乎意料啊。”
知子莫若母,這話,可不是隨口一說這麼簡單。
“不過,我怎麼聽天樾說,你又鬧了不少的事情出來,可是又讓灼華陪着你吃苦頭了?”莊沐遲爲了雲灼華,連連敲打蒼玉,這讓雲灼華也不禁有些感動。
蒼玉也不是個受了委屈就往肚子裡吞的人,他連忙站到莊沐遲的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好一通揉揉捏捏,敲敲打打,把莊沐遲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這纔像是被誰家丟棄的小貓一般,開始抱怨。
“母親這可是厚此薄彼,我明明纔是您的兒子,怎麼說話盡向着旁人,難道就因爲人家長得好看?可您兒子長得也不差啊,您這樣,可就真傷兒子的心了。”
他這話,哄得莊沐遲笑了好一會兒,才又聽到蒼玉繼續道,“我此次,可是爲父親立了不小的功勞,母親該誇讚我纔是,當然,其中灼華也幫了不少的忙,這次回來,也是因爲父親給我的任務,特來找母親爲灼華討一貼安心藥。”
蒼玉說到這,莊沐遲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淡了下來,她拍了兩下還按在自己肩膀上的蒼玉的手,然後拉着他的手讓人站到面前來,莊沐遲看着身前站着的雲灼華和蒼玉,十分認真地問道。
“可是出了什麼大事了?”能讓雲家這孩子參與到長樂的事情中去,必然,是任秋白的無奈之舉。
“父親,讓我和灼華,去一趟翁山。”蒼玉小心翼翼的把這件事,告訴莊沐遲。
他只看到莊沐遲的臉,瞬間變得僵硬起來,只是聽到“翁山”而已,何至於如此,想來,莊沐遲也是知道一些十分隱秘的事情。
“所以,你是想讓問我,灼華的毒什麼時候能解?”過了好一會兒,莊沐遲才扯着僵硬的容顏,開口問蒼玉。
蒼玉點點頭,他看到莊沐遲如此神情的時候,就更加確信自己先回來找母親的這個決定,是對的,這一路,定然是危險萬分,或者,其後果,也是不容樂觀的。
“母親關注灼華這毒已久,倒是會比孩兒更爲了解,想來,即便是一次解不了毒,也應該有緩解之良策,這一路會發生什麼事,尚且未可知,如果無法拔毒,孩兒只想問,是否可以爲灼華開一副藥,以安我心。”
蒼玉因爲雲灼華飲酒之事,至今仍舊耿耿於懷,若是沒有完全無事的把握,他仍舊不會掉以輕心,更不想讓雲灼華有任何發生危險的可能。
莊沐遲抿着脣,看着自己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聽到他的話,莊沐遲從心底裡就十分高興,她又看着旁邊與蒼玉並肩而立的雲灼華,這才薄脣輕啓,緩緩道,“我是有良策,不過要你幫忙,你且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