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就因爲他的不僞裝,到了長樂城這樣的重兵之城,會出現這種意外。
“無論無是誰,他們都不會在意,在意的,只有。。你是誰!”蒼玉幽幽的轉過眉眼,面朝城門雙手抱拳往前一敬。
城門上那人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把弓箭交給旁邊的一人,轉身就離開了。
蒼玉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若是尋常人,或許就被蒼玉矇騙過去,可他現在面對的是南詔明家的明禹溪,一個註定會在不久的將來執掌明家的人。
明禹溪把遇見尾端的字晾在蒼玉的面前,他手指從那字上一點點的劃過,最後一點刻痕在指肚下顯露出來的時候,明禹溪的終於收起了平和的氣息,散佈在外的,全是無孔不入的銳利。
“長樂守將,做的是保家衛國,我並未隱匿前來,即便他們知曉我是南詔明家的人,也只會以禮相待,暗中查探,並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就用羽箭來招呼。”
“若不是因爲我追逐之人,於他們而言非常重要,以至於讓他們誤會了些什麼,所以纔會有這麼刻意的警告,並且,還特意亮出身份來!”
並非所有的羽箭上,都會刻有標記,本來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沒有必要用這種特殊的羽箭,但那人偏偏就用了,其中所含的意義,就非比尋常了。
“或許,只是那人的習慣罷了。”蒼玉摸了下鼻尖,毫不在意的回道。
既是蒼玉並沒有捅破自己的身份,明禹溪也大概能猜出一二來,他要的,不過就是一個確認而已,雖然長樂城很大,但鎮遠將軍一心只在軍中,能和他扯上關係的人,並不多,排查起來也十分方便。
可就算是知道蒼玉的身份又如何,到了此時此境,他和蒼玉的比試也算是結束了,以後,若無必要,想來,他們也不會有再遇見的機會,明禹溪朝着蒼玉一拱手,轉身就要離開。
願賭服輸,他明禹溪並非是個不守信用的小人,明家將來會遇到什麼,他也只能再想辦法了。
“唉,你就這麼走了?”蒼玉在後面叫住明禹溪。
明禹溪身子未轉回來,只是偏着頭,回道,“我既然輸了,自然是要走了,多謝公子給我這次機會,若有緣,我們再會吧。”
“等等!”蒼玉也十分不好意思的又將明禹溪叫住,“這次比試,若不是有人打岔,你也必不會輸,既然你守信用,我自然也要遵守約定。”
“先前我也曾說過,那東西我拿來也不是當飯吃的,東西我已經讓人處理過了,能保存很長時間而不失藥用,你若是信得過我,等我取下一部分之後,必然會遣人把東西送到明家。”
作爲南詔有名望的明家人,明禹溪未曾受過別人的憐憫,哪怕一個眼神都沒有,如今卻聽到蒼玉如此這般的說來,明禹溪竟是有些憋屈,雖然事實也卻如蒼玉所說,如果沒有人打岔,說不定他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