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要出去,坐馬車,不能騎馬!”
“爲什麼?”
明禹溪眼睛瞥着周圍,那樣子看在雲灼華的眼中,也多少明白明禹溪是在意人多不想說。
“總之,你聽我的,坐馬車!”
雲灼華雖不知道到底爲何,但明禹溪這般慎重,倒是讓雲灼華也不得不謹慎些。
“好,依你的,坐馬車。”
雲灼華也不耽擱,腳尖一點的就縱身飛落在了馬車上,她這一動,看的明禹溪又是心驚肉跳了一把。
雲灼華一上了馬車就對着下面的裴元道,“衍公子拜祭完之後,帶着他去芳菲郡主那。”
而後,雲灼華又補充了一句,“衍公子纔剛回來,一路辛苦,要好生照顧着。”
她深深的看了裴元一眼,裴元這等老人了,自是明白雲灼華話中的深意。
他對着雲灼華一躬身,“老奴醒得。”
雲灼華這才一點頭,催促着駕車的小公公往宮外去。
明禹溪眼看着雲灼華坐在馬車上,都像是騎馬一樣的速度,他也不敢任由着雲灼華自己去。
於是翻身上馬,也追着雲灼華的馬車往外去。
走在路上,明禹溪還有些不放心的用密音傳着話,“逍遙逸,跟上來。”
逍遙逸最愛湊熱鬧,這等祭祀的場景雖然莊嚴肅穆,不是逍遙逸所喜。
但耐不住這宮中實在是太過清淨,稍微有些活動,逍遙逸都要去轉悠一圈,換個心情。
於是,明禹溪這麼一傳音,原本躺在屋頂上曬着太陽的逍遙逸,打了個哈欠的,撇撇嘴。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但他仍舊是擡腳追着去了。
要說逍遙逸爲何這麼聽話,笑話!就衝着剛纔明禹溪那命令一般的口吻,定是重要至極的事情。
他若是不跟着去,等着明禹溪回來,他那一身的毒藥,還不得全都招呼到他的身上來啊。
雲灼華讓人駕着馬車,風一般的就衝到了上次見容萬金的鋪子門口。
雲灼華一揮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衝進門就對着裡面的掌櫃的道,“容叔在哪?”
掌櫃的先前只見過雲灼華易容成芝蘭的模樣,這會兒見了雲灼華先是一愣。
而後,看到她一身龍袍玉冠,掌櫃的立即就跪了下去,“參見皇上”。
雲灼華來的急,沒時間換衣服,現在也沒時間和掌櫃的交代來龍去脈。
她復又問了一句,“容萬金呢?”
雖然這掌櫃的不知道當今皇上如何認識容萬金,但既是能找到這裡,又能直呼他的名字,定然是有淵源的。
是以,掌櫃的也不隱瞞他的去處,“他出去了,說是去見故人。”
這掌櫃的一擡頭,就看到跟在雲灼華身後,跟着走進來的兩個人。
一人紫衣銀髮,氣質斐然,一人斜倚門前,吊兒郎當。
“去見故人?”雲灼華唸叨着,孫澤年果然是在躲着容萬金。
雲灼華先前怎的就忘記了,這麼多年了,容萬金都沒能找到孫澤年,定然是孫澤年有意躲着他。
如今,雲灼華要讓孫澤年回皇宮,定然是不能讓容萬金留在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