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糯清淡的味道,引得雲灼華多看了兩眼,卻並沒有張嘴要吃的意思。
“其實,你根本就沒吃到蟲子,那蟲子不還完整的在果子上嘛。”
“你頂多,就是吃了那蟲子的一小半窩而已,沒這麼嚴重。”
蒼玉一邊攪動着碗裡的粥,一邊試圖安慰雲灼華。
“你還說!”
雲灼華被蒼玉這麼一說,捂着嘴就又準備去漱漱口。
蒼玉把碗放下,拉着雲灼華離去的手臂,就往懷裡一帶。
雲灼華悴不及防的跌入他的懷中,蒼玉一手拉開雲灼華捂在嘴上的手,傾身就吻了下去。
溫熱帶着甘甜的味道,竄入了口中。
雲灼華瞪大的眼睛,眨了眨,睫毛快速而輕柔的撩撥着蒼玉的臉頰。
他把從雲灼華的口中緩緩地退了出來,薄脣挨在雲灼華的脣瓣,輕笑着道,“把眼睛閉上。”
雲灼華腦中一片空白,這會兒纔想起來,趕緊把蒼玉推開。
“髒!”她說。
蒼玉胸口震顫着笑出了聲,鼻息一股一股的噴灑在她泛着紅的臉頰上。
“不髒,甜的。”
“閉上眼睛,乖!”
話音落下,蒼玉擡頭貼在雲灼華的後腦勺上,又加深了這個吻。
雲灼華聽了蒼玉說的,不知爲何,竟是毫無芥蒂的信了,她乖乖的閉上眼睛。
口中除了甜蜜的汁液,再也沒有其他的味道了。
一雙薄脣本就未好,又被蒼玉吮吸的腫脹了起來。
就算是雲灼華現在想吃東西,也要悠着點,免得碰到了脣畔,引來火辣辣的疼。
蒼玉抿着脣,坐在雲灼華的對面偷着樂。
他用小勺子一下又一下的攪動着米粥,將裡面的熱氣吹散了,自己用脣邊輕輕的碰了一下。
發覺溫度不冷不熱,真正好好的,才又送到了雲灼華的嘴邊上。
那雙紅腫的脣輕輕開啓,小心翼翼的咬着勺子吃了一口下去。
米粥入口即化,從喉頭一路順滑下去,暖的整個身子都舒舒服服的。
雲灼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坐在那像個大爺一樣,讓蒼玉伺候着。
外面的天色漸黑,可蒼玉的木樁子籬笆圍欄卻還沒有做好
。
他把東西收拾好,又給雲灼華打了水讓她好生洗漱一番,伺候她舒舒服服的躺牀上去了。
蒼玉這纔開始拾掇自己,把自己從上到下好生洗個乾淨。
等蒼玉回到房間裡的時候,雲灼華已經在牀上睡着了。
他們倆不是沒有同牀共枕過,但那時,蒼玉一直以爲雲灼華是個男人。
而如今,知道了她是女子之後,再想到這一張牀,蒼玉就忍不住心跳加快。
房間裡的燭光照的雲灼華紅脣鮮亮,臉色卻蒼白無力。
蒼玉輕輕喚了一聲,“娘子……”
雲灼華連動也未動一下,應是睡得很沉了。
蒼玉這才拉着被子,將雲灼華的一條手臂放進了被子中,把另一條手臂拉到了牀邊上。
他三指成形,搭在了雲灼華的脈搏之上。
蒼玉此時,也不知是該慶幸雲灼華失去了記憶,還是該惋惜。
若是在以前,別說是對雲灼華下迷藥了,以她做鏢師的習慣,就是她對遇見的陌生人,也帶着三分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