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32章

阿康驚慌失措地把沈傾顏送到陳逸暉說的地方,陳逸暉看到車上還有安娜就對阿康說:“你先把安娜送回去吧!”說着就把沈傾顏拉出來。

沈傾顏醉醺醺的,看到陳逸暉忽然扶着她就問:“你拉着我幹什麼?要帶我去哪裡?”

安娜也爬出來了,笑呵呵地把手搭到陳逸暉肩膀上說:“陳逸暉啊,你是不是和沈傾顏談戀愛了?那你怎麼不幫幫她,你看她憂愁得出去喝酒呢!今天晚上那個什麼日本導演……跟周倩跑了,呵呵!”

沈傾顏就伸手推了安娜一把,“亂講,我不用別人幫,我不需要!”

陳逸暉沉默,後來只讓阿康把安娜扶上車,並送回去。

陳逸暉本來想扶着沈傾顏上茶館去拜見張自成導演的,可是沈傾顏忍不住就在路邊吐了,看得陳逸暉很憂愁。而張自成導演居然就在這時候走了下來,看得沈傾顏這樣,忍不住搖搖頭。

陳逸暉一驚,就忙着解釋:“她今晚出席公司的活動,喝多了!”

“要不我們改天再見面吧,她今晚這樣……”

“張導演該不會是想放棄她吧?”陳逸暉緊張。

張自成卻搖搖頭,“你放心吧,我會給她機會的,我挑選演員也不是隨隨便便的,看好的人不會輕易放棄,不看好的拿錢賄賂也不一定會見上一面!”

陳逸暉就放心了,有張自成這句話他至少不用擔心沈傾顏因爲喝酒錯失了這個機會的,同時也很欣賞張自成做事的原則,認定了的事不會輕易更改,不認定的事別人壓迫也不妥協。

後來張自成導演就帶着他的下屬離去了,陳逸暉也開車送沈傾顏回家。沒想到沈母還在等着沈傾顏,陳逸暉看到了就問一聲:“阿姨現在還沒有回去?”

沈母走過來扶住沈傾顏:“她又喝多了嗎?果然,我就知道她出去參加活動肯定會喝多,所以特地等她回來再走。”

“她平時也不是經常喝酒的吧,只不過最近……”陳逸暉欲解釋,但是後來還是沒有多說,怕沈母擔心,就看了看天色說:“現在很晚了,阿姨回去不方便,今晚就留下來陪顏兒吧!”

沈母沒有回答,只是帶着沈傾顏去洗澡等等,把所有的活兒都做好了,扶了沈傾顏上牀睡覺纔對陳逸暉說:“你留下來吧,今晚我回去!”

陳逸暉吃驚,不解地看着沈母,第一次看到母親留男朋友在女兒家裡的,他說:“阿姨,這個……不太好吧!”

沈母看着牀上的沈傾顏,傷感地說:“她還要我操多少心,什麼時候才能讓人放心!”沈母的表情很無奈又很幻滅,似乎已經對這件事疲憊了,可是還尋不到解脫

陳逸暉就不敢亂說話了,只是看着沈母。沈母說:“你就留下來陪她吧,她喝醉了必須有個人留在身邊的。”

“我……”

“逸暉,你知道我對你期望很大,我現在已經很疲乏了,從她父親去世起我就留着一口氣撐到現在,我只希望她快點擺脫這個困境,快點從那個人的陰影裡走出來。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希望她趕快結束,趕快恢復成原來的沈傾顏!”

陳逸暉默默地望着沈母,很能理解一個母親的無奈,可是面對沈傾顏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啊,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對她才妥當一些。

沈母擦了擦眼淚說:“對不起,我說多了,你就留下來陪她吧!我希望你們有多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慢慢地她就適應你的存在了!”

陳逸暉就沒有拒絕了,後來沈母離去。陳逸暉洗了個澡,進沈傾顏的房間給她蓋好被子,確定她安睡了才轉身出去。

可是就在這時候沈傾顏忽然驚叫一聲坐起來了。陳逸暉也被嚇到了,趕忙回頭看着她:“傾顏,傾顏,你怎麼了?”他坐在牀邊伸手撫摸她的額頭問,“你做噩夢了嗎?”

沈傾顏還是呆呆地坐着,眼神露出恐懼,很久之後才後怕地說:“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凌述揚死了!”

陳逸暉愣了,不知要如何說。

沈傾顏又擡起頭來灼灼地盯着他:“凌述揚他是不是病了?”

陳逸暉簡直被嚇到了,差一點站起來,簡直要被沈傾顏這個預知能力嚇死,難道相愛的人真有種心裡互通的感覺,對方發生什麼事都能感應得到?

看陳逸暉這個反應,沈傾顏又迷茫地問他:“你怎麼了?怎麼害怕我的樣子!”

陳逸暉喃喃地問她:“你是做夢了吧!”

沈傾顏又低着頭死死地盯着一處:“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我夢到他回來找我了,然而他卻死了,我怎麼叫他他都不會醒來!我有預感凌述揚應該是生病了!”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預感?”陳逸暉試探地問。

沈傾顏搖搖頭,“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有這種感覺,而且一般我的感覺都不會錯,尤其是對凌述揚,他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就有強烈的心電感應!”

陳逸暉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沈傾顏的這份執着還是她愛得深沉都讓他很不是滋味。心有靈犀一點通看似傳說但是不是沒有存在,很多夫妻相處久了對方有什麼事另外一方也會出事或者有不詳的預感,只有相愛並且愛得很深的人才會建立起這種心電感應。

沈傾顏擡頭看着陳逸暉,露出無措的神色。陳逸暉覺得他有必要說點什麼,就說:“只是一個夢吧,沒有必要當真!”但又不甘心地問,“你是覺得他會得什麼病?”

沈傾顏搖搖頭,“不知道,也許只是一般的小病吧!”

“既然是小病那就沒什麼了,他身邊有這麼多人照顧他,害怕治不好嗎?”

沈傾顏不說話,好像在不安什麼。

陳逸暉握住她的手說:“你還是放不下他,不然怎麼會夢見他,還說他生病了!”

沈傾顏看着他們交握的手才意識到她傷了陳逸暉的心了,是啊,她和凌述揚已經分手了,爲什麼還關係他是否得病,而且他得病不得病與她有什麼關係呢?自有會照顧他的人,根本不需要她操心。她該把他放下了,而且是一定要放下!

沈傾顏低聲對陳逸暉說:“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想他了,也不會這樣了!”

陳逸暉心痛地說:“我不想逼迫你,但是還是希望你儘快忘掉他!你還有自己的生活,將來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生活,不希望你總是被他影響,因爲他已經是過去的人了!”

沈傾顏又說:“對不起!”

陳逸暉嘆息一聲,只能壓下心中的無奈和不甘,對沈傾顏說:“好吧,早點睡吧,你大概不知道張自成導演今晚來找過你了,說要和你談談新片子的事情。”

“張自成?”

“對,可惜你喝醉了,他就約了改天再見面!”

沈傾顏努力想了一下,忽然皺眉頭,因爲她記得今晚有個自稱張自成的助理打電話找她的,卻被她當成片子推過去了,還和安娜開玩笑。雖然印象很模糊,但是還是能記得有這回事的。沈傾顏頭大了,忍不住扶住自己的額頭說:“那我完了,我還以爲那個人是騙子……可是張自成怎麼會來找我呢?”

陳逸暉笑着安撫她:“他就是來找你談新電影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很有誠意,不會因爲你的一次烏龍而放棄你的,但你以後在他面前要好好表現,爭取把這部片子拿下來。”

“是什麼片子?”沈傾顏還是很震驚,沒想到張自成會找上她,以至於她現在還是懵懵的,以爲在做夢。

“就是之前和你談過的女扮男裝的武俠片,不過內容可不僅僅是女扮男裝而已,具體怎麼樣還得等你和張導演洽談。”

“就是那個張導演已經籌備了很多年,一直等待時機的武俠片子?”

“對!”

沈傾顏震驚了,更加以爲自己在做夢了,難度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上掉餡餅嗎?她還能有這樣的好運?她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忍不住捏了一下自己的臉。

陳逸暉就笑着說:“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就知道了!”說着把她推下來讓她躺在牀上,給她蓋上被子。

沈傾顏還想再問他點什麼,可是陳逸暉已經出去了,並且關上門。沈傾顏只能喃喃道:“陳逸暉,不會又是你幫我的吧?”

如果真的是陳逸暉幫她的,她就沒有這麼開心了,她只想着什麼時候能靠自己,而不需要依賴這些男人!

夜還很長,然而在美國紐約,卻是一場紛亂。凌述揚第一場手術移植了抗體之後開始發生排斥反應,甚至嚴重到休克,醫護人員推着車把他送到手術室。護士大聲呼喊着傑克遜醫生,傑克遜醫生一邊穿着白大褂一邊跟進手術室去,凌語晴跟到門外就被禁止了,她只能在外面哭喊着:“哥……哥……”

護士提醒她:“趕快打電話通知凌太太!”

凌語晴不知道凌述揚有多嚴重,但是聽到護士說這話就明白了什麼,恐怕凌述揚凶多吉少吧,趕緊打電話給凌太太。

凌太太此時正在國內處理公司事務,聽到凌語晴的電話就驚呼:“什麼,凌述揚怎麼樣了?”

凌語晴哭着說:“不知道,他發生了排斥反應,很難受,之前還打壞了東西,我叫傑克遜醫生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先入半昏迷狀態了,怎麼叫他都不動。傑克遜醫生說很嚴重,護士也叫我打電話給你……”

凌太太趕緊扔下手中的活兒說:“我馬上趕去美國!”然後就掛電話了。

凌語晴站在門外看着緊閉的手術室,淚流滿面,她不知道她的哥哥怎麼會這樣,第一次手術明明很成功,他也適應良好,可是怎麼還會產生排斥反應?

之前傑克遜醫生就愛說過了的,他這個手術最怕的就是產生排斥反應,那是能奪走他生命的副作用,之前凌述揚就是擔心這個才遲遲不肯動手術的。她一直以爲凌述揚能受她媽媽的抗體,能受她媽媽的庇護順利度過難關,可是似乎媽媽也沒有保佑他,他還是發生了危險。

凌語晴在門外大喊着:“哥!”

聲音傳到手術室裡,凌述揚似乎驚動了一下,動了動手指。護士立刻喊:“醫生,醫生,他醒了,他剛剛動了!”

傑克遜醫生卻還拼命地叫護士擺動那些儀器救他,走上前低頭詢問凌述揚:“Mr.凌,你聽到我們說話嗎?”

凌述揚慢慢地睜開了眼,隱約中看到幾個人俯頭看着他,可是他看不清是誰,視線很模糊,模糊得像夢境。他帶着氧氣罩,呼吸的時候都能聽到自己的氣息,可是胸肺裡似被堵住了,每呼吸一下都很困難。

他聽到凌語晴在呼喊,可是又好像看到姑姑的身影,姑姑再向他招手,他慢慢地走了過去。姑姑就像小時候一樣牽着他的手慈愛地對她說:“我帶你去沒有痛苦的地方。”他還沒有說話,姑姑就猛然拽着他的手飛起來,風急速地從他身邊刮過,耳邊盡是呼呼的聲音,以至於他都聽不到語晴的呼喊了。而後身體忽然下沉,他感覺她和姑姑一起跌入了無底洞,他嚇得想呼喊,可是喊不出,只能拼命掙扎,渾身都疼痛,呼吸也呼吸不了了,他感覺他就要在這種痛苦中死去,可是他那麼地不想死,於是拼命地揪住什麼東西死命地頂着。

感覺他渾身在抽搐,而手也緊緊地揪着牀單睜着着,傑克遜醫生正想安慰他,護士忽然喊了:“醫生,他的心跳沒有了!”

傑克遜醫生朝心電圖看去,看到那裡逐漸變成一條直線。他嚇到了,朝着凌述揚大喊:“凌先生!凌先生!”

可是凌述揚已經慢慢地閉上眼睛,連呼吸也微弱了,本來掙扎的手也酥軟不動彈,慢慢地鬆開了牀單!

“凌先生!”傑克遜醫生又大喊,就對旁邊的人喊:“快,拿心臟按壓器來!”護士拿過來了他就親自給凌述揚按壓心臟,按壓了幾下他的心臟還是不跳動,心電圖依然是直線的。

傑克遜醫生急得滿頭大汗,這時候他也忍不住恐慌了,就加大力度又按了幾下,每一下都把凌述揚的身體吸得彈跳起來了。所幸這一次終於有反應了,護士大喊:“醫生,心電圖呈曲線了!”

傑克遜看了一下,發現曲線還是很微弱,就又給凌述揚按壓了幾下,然後改爲用手按摩,並且對凌述揚說:“凌先生,您聽到我們說話嗎?凌先生?”

凌述揚的意識模模糊糊,感覺卡在無底洞的洞壁上,他被什麼東西撐住了,可是還是很危險,稍一不小心就往下掉。姑姑還在下面呼喚他,而洞頂上也有飄渺的聲音傳來,拼命地呼喚他的名字,讓他左右爲難。

傑克遜醫生又給他進行了一番搶救措施,可是效果甚微,他還是在這種半昏半型的狀態,而且身體機能也很差。傑克遜醫生的助手約翰說:“老師,這樣還能行嗎?病人可能已經不行了!”

傑克遜醫生離開冷聲道:“不,他是我手下的最後一個病人,我研究這種家族病三十幾年我是不會放棄的,他絕對不能死,絕對!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你們也不能放棄!”

其他醫護人員沉默,可是眼看着凌述揚都覺得不行了。傑克遜醫生又低下頭朝凌述揚呼喚:“凌先生……你聽到我們說話嗎?如果你還有感知那請你撐下去,你是勇敢的,你一定會度過難關!”

凌述揚不知道怎麼的,他忽然看到了安薇兒,又好像看到了沈傾顏,兩個人影在他眼前晃了晃,最後終於定格成了沈傾顏的樣子,他低低地喚了一聲:“傾顏……”

傑克遜醫生趕緊他在說話,低頭聽了聽,可是聽不清楚,反而看到他的手指動了一下,那上面帶着一顆鑽戒。傑克遜醫生認得那個鑽戒,凌述揚來美國治療沒幾天就帶上那顆鑽戒了,他曾經問凌述揚怎麼會戴上這東西。凌述揚開玩笑地說:“這是我和沈小姐求婚的戒指,雖然不能在一起,但是我覺得我們的靈魂已經結婚了,就戴在手上,如果有什麼意外我也會覺得安心一些,至少有她的靈魂陪在身邊!

傑克遜醫生想起來就格外地感傷,還記得凌述揚帶着悽苦的笑容跟他說這番話的情景,讓他感覺到凌述揚是深深地愛着沈小姐的,因爲愛所以捨不得,哪怕是死前的一刻也要她的靈魂陪伴着。

傑克遜醫生就低頭仔細地聽了一下,果然聽到凌述揚低低地喊:“傾顏……”他立刻回頭對護士說,“出去通知凌語晴,請她打電話給沈小姐,說凌先生要聽沈小姐的聲音!”

護士還愣了一下,傑克森醫生就悲痛地說:“這是唯一能救他的法子了!有什麼能比愛人的呼喚更有效?”

護士就出去了,跟凌語晴說明了情況,凌語晴還在哭着,就驚愣住了,後來護士一再催促,凌語晴只能打電話給沈傾顏。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病房內凌述揚還在深深呼喚着沈傾顏的名字,衆醫生除了基本的維護他的生命的措施也無計可施了,只能等着凌語晴的電話。

凌語晴從來沒有覺得有哪一段時間像等待沈傾顏的這個電話這麼漫長,漫長得她都心痛了,忍不住泣不成聲。一方面替凌述揚擔心,一方面又替自己心酸,在他哥哥的心裡,沈傾顏的地位遠遠超過所有人,乃至超過了她。

然而電話響動了一陣子之後居然無人接聽就自動掛斷了。凌語晴整個人就懵了,傑克遜醫生都着急得要跳起來了。就在這時,護士小姐忽然喊:“奧,我記得了,上次凌先生曾拿我的電話打給沈小姐,沈小姐接了,還大喊着凌先生的名字!要不我試試?”

大家趕緊讓護士試,護士就試着打過去。這一次沈傾顏接通了,並且在那邊警惕地問:“喂?”

其實沈傾顏正打算出門,今天一大早陳逸暉就接到張自成的電話問她有沒有空出來一起喝個早茶,陳逸暉就說有空,然後叫沈傾顏起來,洗漱化妝準備出門去了。

她在化妝的時候聽到牀上的電話響了,不過看一眼是陌生的號碼,而且她手上拿着還碰着化妝品,就沒有理會了。等化妝了之後正打算收拾包包的時候有看到電話響了,這一次還是陌生的號碼,不過唯一不同的是沈傾顏對這個號碼有印象。

這正是她強烈感應的是凌述揚電話的號碼,她盯着那個號碼好幾秒,終於在對方要掛斷的時候匆匆忙忙拿起來接:“喂?”她的聲音又緊張又警惕,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對不對,而且這個陌生的號碼爲什麼兩次打給她?

對方猶豫了一下,終於用英文開口:“請問是沈傾顏小姐嗎?”

沈傾顏一聽又是上次那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還是說英文,就皺眉頭爲自己的預感質疑了一下,可還是小心翼翼地承認:“我是,請問你是?”

護士很激動,激動得都不知道怎能表達自己的心情了,與周圍的人看了一下就說:“沈小姐能不能對我的朋友說幾句話?”

“你的朋友?”

“對,我的朋友很想聽您的聲音,拜託您了,真的拜託您了,您說得越多越好!”護士說完就把電話拿過去給傑克遜醫生,傑克遜醫生對凌述揚低聲說了一句:“凌先生,沈小姐有話對你說,你要聽一聽嗎?不過你只有撐下去才能聽到沈小姐的聲音呢!”

凌述揚眼皮子動了一下,傑克遜醫生就把手機靠近凌述揚耳邊。

那一邊沈傾顏還在疑惑,“你的朋友是誰?爲什麼要聽我說話?”等了一陣子見沒有人回答,沈傾顏皺眉說,“喂,請問您在聽我說話嗎??您的朋友是誰?他怎麼了嗎?爲什麼要聽我說話?”

可是那邊還是沒有人再說話,沈傾顏就覺得奇怪了,又喚了一聲,“喂?”

而凌述揚已經聽得沈傾顏的聲音了,眼淚緩緩地流了下來,他低低地喊一聲:“顏兒……”

也許是身體恢復過來的關係,凌述揚的聲音比剛纔的大,雖然還是很沙啞,但還是讓沈傾顏聽得了,沈傾顏整個人就懵了,愣愣地喊:“凌述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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