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述揚似乎被她說動了,又或者是看到她這個狼狽的樣子,心下可憐,最後才放開了她,並且冷冰冰地說:“你自己洗,把陳逸暉的味道都洗乾淨。”
沈傾顏心裡有無數個委屈,但是隻能哭着,咬牙不說。她看着被凌述揚撕爛扔在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身上被捏得發紅的印記,完全就是被凌辱過的現場,心裡對這個男人的恨意更升騰了幾分。她不明白同樣是男人,他爲什麼就比陳逸暉差這麼多,陳逸暉對她溫柔體貼,照顧得無微不至,可是他只會凌辱她。
她透過被水花,又或者是自己淚水弄得模糊的雙眼看向凌述揚,聲音發苦地說:“凌述揚,你知道我爲什麼恨你嗎?因爲你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你永遠不懂得尊重別人,這樣的人,怎麼會留住別人,又怎麼會留住安薇兒?”
凌述揚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來說:“你不想洗了是嗎?又或者你是想逼我把你扔到水裡?”他的聲音是冷酷的,惡劣的,沒有任何憐惜的,完全像一個壞脾氣的小孩在面對失去東西后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沈傾顏看着他,只覺得心痛、難過,也許她跟他沒什麼值得好講的,這種人根本聽不進去,只是以自我爲中心,她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費這麼多口舌?於是她打開他的手說:“請你出去,我會自己洗!”
“哼!”凌述揚冷笑,嘲弄地看着她,“你以爲你還有要求我的權利。”
沈傾顏心痛得要死,可是也無力跟他辯駁,在他的淫威之下,她說什麼都沒有權利的,她的反抗,也都是無用的,所以她不願意繼續掙扎了,只是背過身去,心痛地拿去花灑朝自己凌亂不堪的身下灑去。
她背對着他清洗自己的面部,沖洗自己的頭髮,*自己的身體,一邊洗一邊讓自己淡忘他的存在,儘量把他當成透明人一樣,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涌出來,而且越涌越多,無法剋制。
她覺得委屈,任何時刻都沒有現在這麼委屈,凌述揚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待她,那麼狠心那麼殘酷地對待她,他要是恨她爲什麼不一腳踢開了她,他要是愛她可是爲什麼每一次總要折磨她?她受夠了這種牽扯不清的折磨,可是又無法逃脫他的魔掌,因此心痛,憤恨,可是又無可奈何,只能絕望。
凌述揚聽着沈傾顏抽泣的聲音和壓抑的哭聲,他的心也不好受,爲了這個女人,他幾天幾夜操心,想起她總是想逃離他,甚至聯合他的母親對付他就惱火。想起這個女人和陳逸暉交往,投入陳逸暉的懷抱,甚至和陳逸暉擁抱親吻他就想抓狂,恨不得衝上去把他們拉開把她按到自己的懷裡,這個女人只能屬於他的,別的男人都不許碰!
而這幾天他母親逼婚又逼迫得厲害,可是這個女人和陳逸暉的緋聞卻鬧得滿天飛,什麼深夜同宿,大馬路上擁抱親吻,他本來還不相信,直到今天跑來他家,看到陳逸暉和她在樓下的一幕他總算相信了。
這個女人已經背叛他了,她已經撲入別人的懷抱了!陳逸暉強吻她的時候她沒有反抗,甚至還熱情地回抱,可是當他親吻她的時候,她總是氣憤地給他一巴掌。在她心裡,他和陳逸暉的地位已經天差地別了嗎?從什麼時候起她這麼排斥他?這麼討厭他?而之前她不是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嗎?
他不能忍受這種失落,他受不了她的眼裡沒有他,他只想讓她看到他,讓她的眼裡,她的心裡只有他!所以他用強勢的手段逼迫她,逼迫她折服,可是她竟然哭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看到她哭泣控拆他,大喊大叫的模樣他的心就痛,那是一種失落地疼痛。從何時起他竟然這麼在乎這個女人了,在乎她甚至連安薇兒的事情也不顧了,本來他已經答應了葉萍蘭回去和姓林的名媛結婚了,目的就是得知安薇兒的骨灰那當年事情的真相,並且計劃在得到凌天霸的財產後狠狠地報復葉萍蘭,他對葉萍蘭沒什麼感情,葉萍蘭對他也是這樣,凌家的人沒有感情,有的只是利用與被利用。可是天殺的他竟然對這個女人有了莫大的感情,那感情的分量已經隱約超過了安薇兒,這個女人的哭和笑都會牽扯他的心跳,他不甘心她撲身陳逸暉的懷抱,他不甘心她妄想就這麼逃離他的身邊!所以今天他喝了一點酒後,他依然放開凌家的事宜和安薇兒的事情跑來她這裡,只想問個明白,或者直接掌控她,讓她再也別想逃離他的身邊。
他知道他衝出來後的代價會有多大,有可能葉萍蘭就不會再信任他,不會告訴他安薇兒的骨灰在哪裡,也不會告訴她8年前的真相,可是他已經受不了那種失去的折磨,他只是很想立刻馬上見到這個女人,於是就隨着心願過來找她了。
他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的佔有慾是不是已經到了變態的程度,他只想向全世界的人宣佈這個女人是他的,永遠是他的,誰也別想動她,誰也別想搶走她!
來她家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有多麼想她,想得發瘋,原來這一陣子他心煩全部是因爲想她引起的,他滿腦子都是她,原來她已經充斥到他生活的裡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習慣,甚至每一個呼吸每一個心跳,她的行爲,她的一舉一動都會牽扯到他的情緒,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血肉!
所以他就更加不甘心她和陳逸暉在一起,不甘心她和陳逸暉摟摟抱抱,可是他只親她一下她就要打他。她本豆類就是他的女人不是嗎?爲什麼他要一直忍讓,讓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爲什麼他要一直剋制自己對她的慾望!
凌述揚想着,顯然已經不想再忍,他喜歡她,他想要她,他迷戀她的身體,更迷戀她的心!他急於用行動證明這個女人是他的,只有索要她的過程中他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並且只能是屬於他!
沈傾顏把身上的泡沫都衝乾淨之後,也哭得差不多了,覺得再想這些傷心事也沒有意義,只會讓自己更心冷,所以她不再哭,只是心冷如冰地扯下浴毯擦拭自己的身體和頭髮。正想着和凌述揚做過了斷,可是忽然聽到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沈傾顏回頭時,居然看到凌述揚在脫自己的衣服,一顆顆釦子解開,猛然拉開襯衫,扔到地上,又去解皮帶。解皮帶時,金屬摩擦發出的聲響特別清脆,一下一下牽動沈傾顏的神經,沈傾顏大眼睛說:“凌述揚,你脫衣服幹什麼?”
凌述揚沒有說話,依然堅持自己的動作,最後堵住了她嗚嗚的抗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