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想做新郎一一”
顏夕夜說道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見顧維澤和凌舒曼的臉色全變了,又故意話鋒一轉:“可惜,也要有女人給我這個機會才行。”
顧維澤的臉這才舒展開來,隨即說道:“夕夜向來喜歡開玩笑,來,酒宴開始了,我們喝一杯。”
說完攜着凌舒曼,邀賓客們進入酒席,並舉着酒杯,一一向來賓敬酒,訂婚酒宴也正式開始。
很快,夜幕慢慢降臨,當一切都落下了帷幕的時候,熱鬧的訂婚宴一直到了晚上,顧維澤仍跟賓客們聊得火熱,凌舒曼有些倦了,只好先回新房。
新房是顧維澤佈置的,無論是設計風格和傢俱都經過他精心挑選。
既然訂婚了,意味着她從此就要離開自己家和顧維澤在這裡生活,至少今天是,因爲過完今天,明天,她又要開始重新啓程,要到另一座對她來說尚算陌生的城市。
只是,她真的訂婚了麼?
她坐靠在全新的,還有些新皮具氣味的沙發上,望着柔和的水晶吊燈,只覺得眼前一片恍惚、朦朧不清。
說實話,她沒想好怎麼度過今晚,因爲和顧維澤訂婚了,也和他住在一起了,洞房花燭夜是在所難免的!
她不知道顧維澤會怎麼看她,據她瞭解,男人都有第一次的情結,即便口中不說,或說不介意,但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吧。
而且,他要是知道強要了自己未婚妻的人,居然是他向來很敬重的朋友一一顏夕夜,他會做何感想?
反正,她是一點也不敢想,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也忐忑不安到了前所未有的極限,甚至擔心、害怕、愧疚等情緒相互交織着,煎熬着她的內心。
她痛苦的閉上眼,訂婚本該是件喜事,卻在此時,令她變得斑駁不堪。
噠一一
正在凌舒曼還沒得及收拾好心情,迎接她的未婚夫顧維澤時,大門就被打開了,她循聲望去,看到顧維澤已經爛醉如泥的走進來,而扶他進來的,卻是一一顏夕夜!
凌舒曼怔住了,但還是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上前幫忙,與顏夕夜一起把顧維澤扶到了臥室,躺下。
看到顏夕夜,凌舒曼反而變得不安起來,有些不自然的對他說:“謝謝你送維澤回來,維澤醉成這樣子,我來照顧就好,時候不早了,你先請回吧一一”
話沒說完,她只覺得被男人一股強而有力的力量猛地抱起,並狠狠的拋到了大牀上!!
“你一一”凌舒曼的眼睛一下子對上了站在牀榻旁邊的顏夕夜,他的眸此時此刻就像是貪婪的黑豹一樣那麼駭人,那麼直接,她的心陡然揪緊!
“今晚是洞房花燭夜。”顏夕夜俯將她圈在自己的雙臂之中,邪惡的臉一點點湊近她的臉,魔魅的語氣裹着他的氣息一併落下:“他不需要你的照顧,而你需要我的照顧。”
凌舒曼頭嗡的一聲懵了,聰明如她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圖,滿眼的恐懼,一邊使勁地搖頭,一邊不斷的向後退,直到後背直抵牀頭,牀頭的冰冷包裹着她的恐懼從脊樑骨一直竄到了頭頂。
顏夕夜邪笑着望向她,慢慢的朝她欺近,平日裡肆意的邪魅被一種勢在必得所替代。
凌舒曼無路可退,開始同膝蓋抵着他的胸膛,死死的抵着,不可思議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