釦子被解開三顆,裡面他蜜色的肌膚就露了出來,胸膛結實性感,卻又不顯得強壯,美景映入她的眼簾,讓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散亂。
“這個禮物怎麼樣,你喜歡嗎?”喬佳萱靠在他懷裡,柔聲問了句。
“……”他只是盯着她,看着她,卻不出聲。
她見他不拒絕,潛移默化的以爲他同意了,心裡暗自給自己鼓了一點兒勇氣,往前傾身,試圖吻上他的脣。
容梟始終沉默着,直到最後這一刻的到來,瞧着已經近在咫尺的女人,眸光微黯,側首避開她,擡手替她掩好了已經快要全部散開的衣襟,淡淡的說了句,“佳萱,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說實話,喬佳萱真的沒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都箭在弦上了,竟然還能忍住不發。
看着已經被他掩好的衣襟,心裡涌過明顯的失落與懊惱。
“嗯。”看他這樣子,今晚是決計不會留下來了,她也不好再強求什麼,只淡淡的叮囑了句:“那你開車的時候小心點,別太快了。”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
所謂聰明的女人,就是懂分寸、識進退。
容梟剛剛已經把拒絕的話說的這麼明顯了,她要是還繼續糾纏不休的話,那勢必會惹的這個男人心裡不耐,到時候對她而言沒有半點好處。
話落,她轉身,主動幫他拿過搭在沙發上的外套,一邊幫他穿一邊道:“平時不要太累了,注意適當休息。”
容梟耐心聽着,倒也沒表現出什麼不耐煩的情緒,時不時的迴應個“嗯”字,也不知是聽進去了她的話,還是沒有聽進去。
……
容梟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蘇深深躺下沒多久,睡的模模糊糊的,聽到開門的聲音,眼皮掀開一道縫,看到是他的身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容梟看着她那迷迷糊糊的樣子,脣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幸福其實很簡單。
有她在,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
翌日,晨醒。
七點多的時候,蘇深深睜開眼睛,第一時間看向身邊的位置,空空的,沒有半個人影。
伸手一摸,涼的,溫度也早已散盡。
抿了抿脣,心裡暗自疑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正納悶着呢,忽然“咔噠”一聲,臥室的門被人給從外面打開,容梟已經換了衣服,走進來。
難得的,今日的他沒有西裝革履,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閒裝,融化了他身上的幾分冰冷,滲出一絲溫和的味道。
“醒了?”他走過來,看着她惺忪的睡眼,脣角勾着一抹笑,丟給了她一身嶄新的衣服,“把它換了。”
蘇深深看着他丟過來的衣服,擡眸對上他的視線,不解的問道:“幹嘛啊?”
“秘密。”他笑一笑,笑容裡帶着幾分神秘的味道,故意跟她打馬虎眼,“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
雖然心中疑惑,但好在對他是全然放心的,她倒是也不擔心什麼,聽了他的話,拆開包裝,拿出衣服來換上。
換了衣服,容梟領着她出門,像牽着一隻小狗似的,卻不是像平日裡一樣帶她下樓,而是進了電梯之後直接按下了頂層。
電梯燈跳躍了幾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的,兩人就已經到了頂層的天台上。
他拉着她的手一起走過去,蘇深深努力跟着他的腳步,進入到天台裡之後,斜着目光看過去,視線的餘光裡有一架直升機。
容梟不顧她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疑惑,徑直走到直升機前,長臂一伸,拉開了機艙門,然後輕輕把她推進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坐進去,她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容梟隨即跟着坐進來,繫好了飛行帽,淡淡回答了句,“私奔。”
蘇深深:“……”
沒等她出聲的,他又道:“把安全帶繫好。”
直升機漸漸飛離天台,一路漂洋過海,容梟坐在前面,專注的操縱着手中的駕駛杆,時而觀察下旁邊的駕駛雷達和定位系統。
開飛機不比開車,他不敢冒風險跟她說話,一路上倒也沉默,兩個說的話加起來總共不超過十句。
直升機在飛了兩個多小時之後,在一個地方降落,蘇深深以爲到了他想去的地方了,可等待他們的,卻是另外一架直升機。
這架直升機裡面有專業的駕駛員,等到他們兩個人上來,才漸漸起飛。
容梟坐到後面來,伸臂將後面的人攬在自己懷裡,蘇深深擡眸看他,“到底去哪兒啊?”
他看着她眼底的疑惑,失笑,捏了捏她的小臉,“不是說了嗎,帶你私奔。”
蘇深深愈發疑惑,她不聰明,這個她自己承認,但是這一刻,是真的一點兒也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麼。
“深深……”容梟叫了她一聲,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話音纔剛落,還不等他再說話的,飛就忽然開始上下晃動起來,劇烈的很。
ωωω¤тт kǎn¤C 〇 蘇深深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抱住身邊的男人,試圖以此來緩解自己的恐懼感。
從小到大的人生裡,她就坐過兩次飛機,這次是第三次,其餘的時候再沒有。
沒錢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害怕,她母親是跳樓身亡的,她從小就有輕微的恐高症,但不太嚴重,坐飛機的時候便有些忍受不了,也害怕這種震盪的感覺。
如果飛機失控,那種上不來下不去的滋味,光嚇就能把她給嚇死。
對於蘇小姐主動的“投懷送抱”,某個男人還是很受用的,就喜聞樂見她這樣子,抱着她的力度又緊了幾分,有模有樣的寬慰:“沒事別怕,就是普通的氣流而已,不會出事的。”
“抱歉容先生,”坐在前面的駕駛員惶恐的說了句,“剛剛遇到了氣流。”
“聽見沒,”容梟這時候也不顧得搭理他,只是安慰身邊的人,“真的只是氣流,沒什麼的,別怕。”
原來只是氣流。
緊張的情緒放鬆了幾分,蘇深深回過神來,卻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摟着他的腰,緊緊的,當下臉色忍不住紅了一圈。
下意識的,擡手推了推他,可他抱她抱的死緊,像兩個人生長在了一起一樣,根本就分不開。
“亂動什麼,再遇到氣流不管你了。”
耳畔,傳來他嗓音低沉的“威脅”。
蘇深深內心小小的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聽了他的話,沒再亂動。
萬一他真不管她了呢……
容梟看着她乖巧下來,心裡忍不住暗笑一聲,維繫着剛剛的姿勢,摟着她的纖腰,力度大的像是害怕自己一個眨眼她就會忽然消失一樣。
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剛剛又經歷了這麼一場驚嚇,蘇深深也沒什麼精神了,不管現在靠在他懷裡的姿勢有些曖昧,也顧不得還當着別人的面,就這樣安心的靠着他,眼睛微微閉上。
容梟伸手,挑起她一縷頭髮,口吻中充斥着滿滿當當的嫌棄,“怎麼把自己的頭髮搞成了這個樣子?”
他記得,是那天姜夏的生日宴會上她弄成這個樣子的,當時發生的情況有些意外,他一時間也沒問她,後來也忽略了,直到現在又觀察到,這纔想起來問一句。
他最喜歡的就是之前她的那一頭黑髮,喜歡看着她在他身下被他欺負的汗溼長髮一縷縷的貼在額上的模樣,留了多年,她應該也挺珍惜的,怎麼輕而易舉的,就給剪去了呢。
“嗯……”蘇深深閉着眼睛,懶懶的應了一聲,說話有些有氣無力的,本來紅潤的臉色又因爲這樣的長途飛行而變的有些白,小聲問道:“這樣不好看嗎?”
“當然不好看,”容梟毫不留情的批判,輕輕扯了下她的頭髮,嫌棄道:“趕緊再留起來,把顏色染回去,以後不準隨便亂動你的頭髮了。”
聽着他蠻橫無理的要求,蘇深深忍不住有些想笑,擡手捶了他一下,“喂,還講不講理了?頭髮是我的,又不是你的,我就是修剪一下,怎麼惹得你這麼不快了?”
容少爺理直氣壯的反駁:“你人都是我的,頭髮當然也是我的。”
蘇深深:“……”
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不講理……”暗自嘀咕了一句,她找了個舒服的枕着他胸口,忍不住小聲駁斥一句:“誰說我是你的了?”
就算……就算是他的女朋友,那她也得有點人權好不好?
“我說的,有意見?”
“……”
看着她一臉無語的樣子,男人脣角勾着的笑意更濃,傾了傾身,湊在她耳邊,低語道:“從身到心,從頭到腳,都是我的。”
“好吧,懶得跟你爭論。”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說,“我好睏,要休息一會兒,你閉嘴,不要跟我講話。”
“反了你了,敢這麼命令我。”他掐了下她腰上的*,含着她耳垂,逗弄了一會兒。
耳垂是她的敏感地方,蘇深深擡手推他,“癢……我真的好睏,別鬧啊……”
容梟看着她眼皮上下打架的樣子,心裡雖有不滿,但終究也沒再捨得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