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
夜幕降臨,我和蕭寒乘坐蔣仕飛的皮卡車。
一路向湖濱溼地度假村進發。
大約行駛了四十分鐘左右。
我們來到一座停車場。
停車場內已經有了不少雙排座皮卡和麪包車。
四周是一片樹林,看不到一戶人家。
車子剛剛停好。
“到了嗎?”
“沒有,這裡是漁民們的運輸站。”
蔣仕飛說道。
“何文凱的場子在裡面,等會有人接我們。”
話剛說完。
藉着月光。
一個年輕男子打開面包車的門,走了過來。
“哪位是蔣老闆?”
“我是,何老闆他們到了嗎?”
蔣仕飛向前一步,迎了上去。
“幾點開始?”
“已經開始了,按規矩,你們得把車子放在這裡。”
年輕男子說道。
“帶好隨身物品,我們用麪包車送你們進去。”
說着,便拿起對講機呼叫了起來。
我知道,這是何文凱爲了賭局的安全。
在這設的放風點,也是轉運客人的站點。
否則一大堆車子放在一起,很容易暴露目標。
難怪來賭錢的,基本都是開皮卡和麪包車,也是爲了遮人耳目。
我們收拾好隨身物品,上了一輛麪包車。
在林間水泥路上七拐八繞的行駛。
三五分鐘之後,在一座院落裡停了下來。
說是院落,其實就是當地一戶漁民的房子。
除了魚塘的水面泛着微弱的白光。
四周一片寧靜。
院子裡到處是漁網和漁具。
顯得有點髒亂。
“怎麼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燈光?”
我疑惑地問道。
“嘿嘿!怎麼樣?夠隱蔽吧?”
蔣仕飛得意地笑道。
就在我和蔣仕飛說話的時候。
門簾被掀起,一個身影閃了出來。
“來了,快點進去!”
“操,做得這麼隱蔽,不注意絕對覺察不到屋裡是燈火通明。”
就在我一愣神之間。
我被蔣仕飛拉了一下。
跟着他進了屋裡。
屋裡點着三盞白熾燈,跟大白天一樣。
一幫人圍着一張臺子,有男有女,吆五喝六。
不時傳來一陣笑聲。
繚繞的煙霧有點嗆人。
“大飛,來啦,快坐下來,弄一把!”
我一看是何文凱,心中還是有點不確定他是否記得我。
“凱子,今天生意興隆啊!呵呵!”
蔣仕飛笑着說道。
只見何文凱吩咐一個小弟拿了三寶大熊貓過來。
“有大飛你這大客戶來,生意能不好嘛!哈哈!”
說着,將三包煙遞給我們,一人一包。
在將香菸遞給我時,明顯的一愣。
“大飛,這是你的朋友?”
何文凱面露笑意,不動聲色的問道。
“嘿嘿!凱子,這是我兄弟吳老闆。”
蔣仕飛笑道。
“有時間也玩一把,今天你可得要好好招待哦!”
其意不言自明。
聽到蔣仕飛的介紹,我在何文凱的眼裡變成了肥魚。
“哈哈,大飛兄弟,咱們都是實在人,吳老闆請!”
在利益面前,何文凱沒有過多的糾纏。
反而對我非常客氣。
“呵呵,不急!我先看看。”
說着,我拿出一支軟中華,夾在手指之間。
蕭寒一見,連忙給我點燃。
這牛逼的範兒,裝的十足。
我吸了一口煙,看着桌臺上的圍坐的賭徒們。
今天開的是牌九局。
擺的是二龍汲水陣。
莊家是個中年男子,一看洗牌的樣子,就知道是經常賭博的,臉色有點蒼黃。
不過,似乎手氣不太好,已連輸了三把。
一下子已經賠了兩萬多。
兩個小弟忙着數錢、賠錢。
第四把牌也就是最後一把。
莊家將牌分好。
“三千注,最後一把。”
莊家喊道。
“開始下注,下完離手。”
有一千的、也有三百五百的。
這時,一個留着八字鬍的男子,也就三十來歲。
“天門,打莊!”
說完,牛逼轟天的將一沓錢扔在了桌面上。
“加註,一千。”
一個打扮得有點妖嬈的中年婦女,說着也扔了一千。
看到她那個樣子,臉上的粉非常厚,說東施效顰也不爲過。
莊家一聽,面露微笑。
“還有沒有下注的?沒有,我要擲骰子了!”
巡視了一圈,見沒人在下注。
左手拿碗,右手一揚,兩隻骰子飛入碗中。
只見兩隻骰子滴溜溜地直轉。
下注的賭徒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直打轉轉的骰子。
看他的手法,沒有問題。
聽骰子的聲音,骰子絕對沒有問題。
說白了,就看莊家和賭徒們的運氣了。
最終骰子是9點。
“哈哈,9在首,家家有!”
莊家開始拿牌。
拿起牌後,看也不看,右手大拇指和中指不停地在摸牌。
看其臉上不易察覺的笑容。
點數應該不會小。
從前幾三輪的廢牌來計算。
還剩下一張天牌和兩張地牌。
有可能是地牌,不過概率非常低。
下家是天牌配雜9牌,一點,氣得將牌推了出去。
最後一張天牌一出,剩下的就是地牌和散牌了。
除了地牌一對以外,最大的點數就是7點了。
我知道,莊家手上肯定有一張地牌。
莊家一見,臉上的笑意更甚。
到了天門。
八字鬍也是用手摸牌。
“帥哥,加油!”
中年婦女既緊張又興奮的當起了啦啦隊隊員。
八字鬍摸了第一張牌,立馬放了下來。
緊接着摸起了第二張牌。
“怎麼樣?”
中年婦女緊張地問道。
“地牌配雜5牌,7點!”
八字鬍說着,將兩張牌明牌。
果然和說的一樣。
“哇!帥哥你好厲害哦!”
中年婦女喜不自勝,恨不得親一口八字鬍才過癮是的。
高興地手舞足蹈。
上家一見,趕緊起牌,抓了個三點,緊張地等着莊家開牌。
莊家看了看,將底牌也明牌。
地牌加鵝牌,六點!
陪一門,吃兩門,錢數基本相平。
“唉!都玩了好一陣子了,竟然是個瘟莊,你們發財!”
莊家說着,也不數錢,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準備撤離。
“黑哥,一共輸了八萬多。”
一旁的小弟說道。
“呵呵,下去休息一會再說,唉喲,肩膀都疼!”
“帥哥,你去坐莊,咱兩合一股,咋樣?”
贏了錢的中年婦女蠢蠢欲動。
“坐莊?你帶了多少現金?”
八字鬍不以爲意地說道。
“我只有三萬現金,剩下的你出?”
“哦!那算了吧!”
“大飛,怎麼樣?你朋友吳老闆有沒有興趣?”
何文凱笑着說道。
“要不先來一場?替兄弟撐一下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