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主公,屬下…”
“落爵!呵呵,你該知道,欺騙本尊的下場。”熠湊近落說道。
梓煙擋在落面前,直勾勾的看着熠:“惡魔,我三哥沒騙你,我不僅是他妹妹,我還是聖瀟的妹妹。”梓煙對冰窯外的鱷魚心有餘悸,他就是個惡魔,能想到在那河水裡養鱷魚,簡直就不是人!
熠看見梓煙一副保護落的樣子就更生氣,她叫他惡魔!原本就是在冰冷的冰窯,現在更加的陰冷了。“憶梓煙,所以呢!誰送你進來的。聖爵!還是瀟爵!”
梓煙瞧見熠這幅絕情的樣子就覺得委屈,他們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了。“我來時,機關被人動了,是不是你乾的。”梓煙抽了抽凍得通紅的鼻子,以瀟的能力不可能認錯石塊,所以…她可以斷定是有人動過機關了。
熠轉過身,不去看梓煙那雙眼睛,沒錯!他覺察到了有人來,機關是他動的,只是他沒以爲會是她。若在以前,他定會占卜後再做決定。可如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他改動了機關,這是作爲炫泱宮宮主最理智的做法。但是,來的人竟然是梓煙。剛聽到她的聲音,他差點就跑過去查看她有沒有受傷。熠知道這樣下去,他會害了自己。一個殺手頭目,若有了感情,唉…
“怎麼?不說話了!熠,他們告訴過我,他們的武功都是你手把手教的,那麼,你自然就會占卜了,作爲炫泱宮宮主,若地盤真的受到威脅,一定會先看清敵方是誰吧!”梓煙停頓了下。看着身形動了一下的熠,接着說道:“我就想問,你是不是,就是想殺死我。”梓煙說完吸了下鼻子,不只是爲熠的絕情,還是被冰窯的寒氣所侵。
熠聽了梓煙的話,自然知道她誤會了,江湖中相傳炫泱宮的宮主‘尊’是天下無敵的,因爲‘尊’武功高強,還掌握四門絕技。同時他的一把清
絕劍更是令天下臣服。沒有人知道現在他的四門絕技已經被封閉了。若江湖人得知,恐怕會引起一陣腥風血雨。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有自己守住這個秘密,纔不會有人知道。
“是!”熠最終艱難的說出口。以至於他都沒敢回頭看梓煙的表情,就讓他抱有幻想,那個小女人會難過,一定會難過。如果,那個小女人在他面前依舊是那副滿不在意的表情,他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表現出這般高傲,這般鎮定的樣子。他承認他對她動情了,什麼時候?卻不知道!
梓煙看着面前絕情的男人,心就像針扎一般的痛,爲什麼?因爲她選擇了邵晢,而逃避他們之間的感情嗎?還是他本身就是那麼薄涼的人。“炫泱宮的宮主還真是陰險手辣!自己一手培養的手下,要活活打死。十年的心血豈不白費。”
熠隱藏起自己的心事:“炫泱宮的事,外人無權過問。”
梓煙恨不得扯下熠的面具,看看他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她不相信這是熠說出的話,內心的感覺告訴梓煙,熠不是這樣的人,這種見不得人的生活也不是熠想要。“熠,可以放過落嗎?就當作是爲我行嗎?”
“你?你是誰?憑什麼要本尊聽你的。還是說你能帶給本尊什麼好處?”熠絕情的說。憶梓煙,你當我沐邵熠是什麼?
“好,你提條件?究竟怎樣纔可以放過落。”梓煙踱步到了熠的面前。銀質面具使他更加冷漠。
熠心疼的看着面前瑟瑟發抖的可人,露出了淺淺的苦澀的笑,既然已經是個惡魔了,那就扮演下去吧。“我要你以月楓的身份投靠炫泱宮。時刻服從我的命令。”
“好!”梓煙痛快的答應了,但梓煙並不知道熠和邵晢是對敵,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今日這個選擇會將她的命運改變,也許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熠聽到梓煙的回答“呼”一下將披風解開
披在梓煙身上。屬於熠的陽剛氣味一下子躥進了梓煙的鼻子。梓煙同樣冷漠的看着熠,冷笑一聲,扔掉了披風。
墨黑的披風滑落,軟趴趴的躺在冰面上,披風上的溫度頓時消散殆盡。梓煙心道:這叫什麼?給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她憶梓煙從不屑這些。梓煙頓時被寒氣包圍,情不自禁的打了個顫。梓煙最後瞧了一眼看不出表情的熠,拉起落就向冰窯外走。
落有些摸不透,主公怎麼會和梓煙認識,梓煙叫主公熠?這到底怎麼回事。落愧疚的看了眼主公,他對不起主公。他違反了炫泱宮的規矩,本就該受罰,可現在…熠直到聽不到了梓煙和落的聲響,才緩緩將面具摘下。看見被扔在地上的披風,熠就會心痛。對不起!梓煙!不,是銀舞!
落的手被梓煙牽着,心裡不禁有些溫暖:“梓煙,你怎麼和主公認識的。”
梓煙一把甩開落:“這你不用管!爲什麼不告訴我!你是我三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如果今天你真的被那個惡魔打死了,我會愧疚一輩子,我不會安心的。”落看着失控的梓煙,心疼的將她抱緊。
“梓煙,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不會有下次了,相信我!”落信誓旦旦的說道。
梓煙疲憊的鬆開落:“三哥,累了吧!早點休息,我先走了。”梓煙苦笑一聲,向望川堡走去。時間還很長。如果能這樣在這條路上一直走該有多好。永遠不會發生什麼?永遠不要面對什麼?一顆平常心就夠了。
突然,梓煙眼睛一瞥看到了車馬行,現在恐怕是寅時了,車馬行怎麼會還開着燈。梓煙悄悄地走了過去。卻見四叔在裡面,拿抹布擦着那張八仙桌,仔仔細細,不錯過一個縫隙。“四叔!”也許該問清當日的事情,現在該有個交代了。
依舊赤腳着一雙腳,帶着瓜皮帽的中年男人聞聲回過身:“二xiao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