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纔回到蘇氏,就立刻被蘇牧叫進了辦公室。
面對着蘇牧難看的臉色,蘇向晚知道,他已經知道了厲氏那邊的競選結果,加上回來的路上,蘇向晚接到了季子卿助理的電話,他們公司已經決定選擇跟自己合作。
雖然蘇向晚的心裡很意外,明明說好了明天在公佈結果,卻沒想到,季子卿竟然選擇這個時候,並且已經帶着助理,親自帶着合約書在來到蘇氏的路上了,當然,對於這件事,蘇向晚並不打算那麼早就告訴蘇牧。
如果一開始就告訴蘇牧了,那麼,遊戲就不好玩了,不是嗎?
蘇牧惡狠狠的看着蘇向晚,冷哼着:“現在你滿意了?”
蘇向晚嬌笑着,故作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說着:“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蘇向晚,你少在我面前裝蒜了,厲承熙竟然成功拿下了這次的單子,肯定是你在他的背後幫助他,是不是?”蘇牧沒好氣的瞪着蘇向晚。
他就知道,這個女兒從來不讓自己省心,這次回來更是處處針對自己,蘇牧真的有一種想要將她消滅掉的感覺。
蘇向晚聳了聳肩,笑而不語。
可以說,蘇牧的話是對的,也是不對的,確實,是她在背後推波助瀾,但是不得不說,厲承熙的理念比厲天希那個完美不知道好幾倍,明眼人也知道這一次肯定是厲承熙贏了。
偏偏,蘇牧和厲仲謀,蘇向晴和厲天希,他們幾個人太過自負,壓根就不相信他們自己會被輕易的打敗,還是被他們最討厭,最看不起的人給打敗了,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很火大,很蛋疼。
而面對蘇牧此刻氣急敗壞的神色,蘇向晚的心情一陣愉悅,蘇牧越是生氣,她的心情越是美麗,所以,蘇向晚也不介意蘇牧在自己的面前跳腳,一點都不介意。
“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怨天尤人。”蘇向晚冷冷的看着蘇牧,眼神中滿是嘲諷。
蘇牧因爲蘇向晚嘲諷的語氣心中一陣氣結,衝到她的面前,擡手就要一巴掌,卻被蘇向晚擡手擋住了。
蘇向晚目光冰冷,凌厲的看向蘇牧,嗤笑着:“蘇牧,你以爲我還是以前那個任你宰割的蘇向晚嗎?”
惱羞成怒嗎?
真是可笑!
蘇牧的大手舉在半空中,被蘇向晚阻擋着,面子上更是過不去了,臉色漲成了豬肝色,齜目欲裂的瞪着蘇向晚,恨不得將她撕裂。
蘇向晚自然明白蘇牧眼神中的意思,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依然冷冷的諷刺着:“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在想,當初就不應該養着我,蘇牧,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如果,說真的,你不樂意養着我,我也不樂意當你的女兒。”
“我還從來不知道,有哪位做父親的,竟然可以對自己的女兒下那麼狠的毒手,蘇牧,哪怕你心裡在不認同我,我的身上也流着你的血,雖然我覺得噁心,但這是我無法改變的事實。”
蘇牧臉色微變,看着蘇向晚,想要理解她話中的意思,當年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蘇向晚甩開了蘇牧的手臂,冷笑着:“怎麼,敢做不敢當嗎?”
“四年前,我初到美國,你不是花費一筆不小的財力,想要置我於死地嗎?看到我沒死,還好好的活在你的面前,是不是很震驚呢?”蘇向晚的眼神中帶着嘲笑,冰冷無比。
那一場噩夢,她就發誓,總有一天,會從蘇牧的身上討回來。
他在乎蘇氏,那麼,自己就要從他的手中將蘇氏搶過來。
“你……”蘇牧被蘇向晚身上冷冽的氣息震懾住了,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蘇向晚看着他呆愣的樣子,只覺得一陣好笑,他恐怕到現在還在認爲,自己一直被他矇在鼓裡,不知道綁架的主謀是他吧。
真將自己當成傻瓜看待了,呵呵!
“你不是也在調查我在美國那四年的生活嗎?怎麼,有眉目沒有?是不是跟花蓉蓉一樣,在尋思着我那三個月究竟去了哪裡,爲什麼一點蹤跡都沒有?”蘇向晚往後退了兩步,看着蘇牧,諷笑着。
花蓉蓉跟蘇牧同時在調查自己,蘇向晚一直都是知道,只是她不點破,因爲她相信傑西會幫自己擺平一切。
蘇牧冷笑着:“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
言語中滿是對蘇向晚的不屑。
蘇向晚絲毫沒有將蘇牧的態度放在心上,只是冷眼看着他,輕啓紅脣:“花蓉蓉沒有告訴你嗎?我可是將什麼都告訴她了。”
別有深意的看了蘇牧一眼,蘇向晚嘲笑着他:“不過,你的智商怎麼倒退到跟花蓉蓉一個級別了,你對我下那麼狠的手,那三個月我能去哪裡?不就是在醫院養傷咯。”
“至於你們爲什麼查不到我的蹤跡,蘇牧,你該不會以爲我蠢到明知道你要殺了我,還將自己暴露在你的視線中吧?受着重傷的我,再一次讓你殺害嗎?你愚蠢,可也不代表單純好嗎?”
聽着蘇向晚的話,尤其是在聽到她說自己愚蠢的時候,蘇牧的目光一冷,聲音冷冽:“蘇向晚,別給了三分顏色,你就開起了染坊,跟我鬥,你有那個資本嗎?”
蘇牧還真不相信了,四年前的蘇向晚任由自己打壓,四年後的她還能夠翻身了不成。
笑看着蘇牧傲然的臉龐,蘇向晚只覺得好笑,心中卻充滿了鄙夷。
挺直了身軀,蘇向晚看着蘇牧,自信的說着:“有沒有那個資本,我會拿出行動來向你證明。”
別有深意的看着蘇牧,蘇向晚笑的歡樂,繼續說着:“蘇牧,我跟你之間的較量,這一次,你輸了。”
蘇向晚的話,讓蘇牧心中充滿了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蘇向晚勾脣淺笑,明顯心情十分的不錯。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禮貌性的敲門神,隨後,蘇牧的秘書從外面走了進來,弱弱的看了一眼蘇牧,欲言又止,神情十分的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