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

凌小小一直對皇帝都抱有一種近乎天真的期待,畢竟此人是一國之君,她總是抱着萬一的想法:作爲一國之君,他總是需要人治理國家,保衛國家的吧,風揚現在剛剛得勝回朝,他總不至於冷了功臣的心,對付起功臣的妻子,雖然凌小小不太明白,怎麼最近皇帝總是咬着她不放,但是風家和凌家一直以來對天朝忠心耿耿,皇帝就算不是一個明君,但也不該拿忠臣的妻小開刀吧,作爲一個皇帝,他心裡總是該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吧!

兄長已經裝中毒避禍,風家雖然是外戚,可是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和大皇子不過是小娃兒,這爭奪儲君之位之說現在也太早了,皇帝怎麼可以現在就急不可耐的動手,這不次於自毀江山!

但凌小小自然不會白目到反駁皇帝的話,卻也沒有如皇帝的願接口,她只是低着腦袋,一句話不說,讓皇帝自己討了個沒趣:要是其他臣子,這時候一個個都會忙不迭的溜鬚拍馬了。

皇帝對凌小小不識時務十分的不滿,你說你一個婦道人家,逞什麼能,不躲在後院裡繡花撲蝶,攪合什麼勁啊。

皇帝不高興,羅海天自然也不高興了,羅海天冷冷地看了凌小小,道:“皇上所言甚是,自古兒子像父親,寶寶的確和微臣相像,微臣的母親常說,這寶寶就是微臣小時候的翻版。”

皇帝聞言深深的看了羅海天一眼,然後一笑:“原來愛卿小時候就這般可愛。”

凌小小一怔,這話是不是太親暱了點,實在不像一個君主對臣子說出來的,是不是太過親暱了點?這樣的場合有點不太適宜吧?

凌小小心裡雖然覺得詫異,但是面上卻絲毫不顯,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倒是寶寶,兩個黑黝黝的大眼睛不住的望着羅海天,像是好奇這個男人怎麼會給他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半年多的時間沒有瞧見這個男人,顯然寶寶的小腦袋已經將羅海天忘記了,所謂鍋不熱,餅不靠,羅海天往日裡對孩子可沒有太多的熱情,寶寶對他記憶自然不會太深刻。

凌小小的裝聾作啞,看在皇帝和羅海天的眼裡自然都是不快的,皇帝想了想,決定直奔主題:“明月,羅愛卿想要回孩子,明月有什麼想法?”

凌小小聞言,猛的擡頭:“明月斷然不會答應!”

皇帝沒有想到自己的意思表達的這麼清楚,凌小小居然如此乾脆,以至於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睜大眼睛看着凌小小,以爲自己幻聽了:還沒有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拒絕他的要求,這凌小小不知道是說她大膽,還是愚蠢?

凌小小不管皇帝的錯愕,也不管羅海天黑漆漆的臉,自顧說道:“兒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羅大將軍連自己的妻子都可以打殘,明月明知道此事,又怎麼會讓寶寶回羅家,還請皇帝成全明月的一片慈母之心。”凌小小沒有去問皇帝爲何出爾反爾,當時明明默許寶寶隨母而居,現在怎麼又反悔了,只是一再強調羅海天的暴力。

皇帝又深深的瞧了羅海天一眼,帶着笑意道:“明月怎麼當真了,那不過是瘋婦所言,不值得相信!”

凌小小深深地叩了一個頭:“請皇上恕罪,明月只是一個母親。”天下的母親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親生骨肉去做賭注的。

而凌小小說完話後,見皇帝並不答話,她拉着寶寶很正式的對着皇帝恭恭敬敬叩了九個頭:“請皇上憐惜我們二人的母子之情。”說完,二話不說就抱起寶寶,一起向御書房那大大的桌子撞去:既然皇帝你非要我兒子去送死,那我們母子乾脆死在你的面前。

皇帝雖然知道凌小小是個烈性子的,可是卻沒有想到,會烈到如此地步,居然抱着孩子一起尋死:想起上次凌小小尋死事件,再瞧瞧眼前母子二人尋死之事,皇帝心裡就納悶了,是不是你凌小小打算見朕一次,就尋一次死啊!

但真要讓這母子二人死在他的面前,這天下人可會怎麼議論他這個皇帝:剛剛,那傳旨的太監,已經將宮門外的情景說了,他雖然不想成爲什麼傳世明君,可是也不能讓南家的江山毀在他的手裡啊!

羅海天雖然心裡對凌小小恨的要死,可是真的看着凌小小在自己的面前尋死,他下意識的雙腿就動了起來,只是他距離凌小小的距離太遠,根本救之不及啊!

只見御書房門前人影一閃,傳來一陣驚呼,九賢王一下子就拉住凌小小,將他們母子給攔了下來,九賢王虎着一張臉:“義妹,你這是做什麼?”說着,就眨了眨眼睛。

凌小小心裡大定,卻硬生生的擠出一滴淚水出來:“兄長,我不能沒有寶寶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寶寶入羅家的門,寶寶是我肉裡生的肉,骨中生出的骨,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寶寶……兄長,若是沒有寶寶,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九賢王臉色變得有些奇怪,看了看凌小小,嘴巴動了動,卻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頓了半響才說道:“此事你先別急,先向皇上請罪,居然在御書房裡尋死覓活,成何體統?”至於爲什麼讓凌小小別急,只是一字不提。

凌小小像是見到九賢王后,心神大定,在九賢王的示意下抱着寶寶跪倒在地:“明月冒犯,死罪難辭,請皇上降罪!”認罪的態度極爲痛快,痛快到皇帝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

降罪?開什麼玩笑,瞧九賢王這般維護的模樣,他真的降了罪,只怕今兒個這御書房就別想要了,九賢王這個混世魔王真的渾起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皇帝緩緩的吸了一口氣:“明月過濾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你休要太過心急。”

凌小小聞言,感激的又叩了一個頭:“皇上聖明!”這麼一句,讓皇帝的眉頭抽了抽:若是不從長計議,只怕他就不聖明瞭吧!

九賢王安撫住凌小小,纔對皇帝行了禮,待皇上賜座後,才冷着一張臉,問羅海天:“因爲寶寶是羅家的骨血,所以羅大將軍纔想將寶寶帶回去,支撐門庭,是不是?”

羅海天雖然覺得九賢王問的很是奇怪,但還是點頭:“自古來,哪有兒子隨母離家的道理,再說了,我羅家雖然門庭低微,但也不能讓自家的嫡子長孫流落在外的道。”

九賢王等的就是這話,他轉身,手掌一揮,將寶寶敲暈,凌小小驚的大叫:“兄長,你這是……”

九賢王面色沉着的搖了搖頭,止住凌小小的驚呼:“沒事,我力道控制的很好,他只是昏睡一下,不礙事。”

隨即,話音一變,對着羅海天道:“那若是本王告訴你,寶寶並非你羅家的骨血,你是不是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心思?”

凌小小聞言,大叫:“兄長,你可不能污了小小的清白,寶寶千真萬確是羅家的骨血啊!”

羅海天也是又驚又怒,又羞又惱,九賢王居然說出這等話來,實在是欺人太甚,哪個男人願意被說自己的妻子帶綠帽子,畢竟那時候凌小小還是他的妻子,羅海天雖然恨極了凌小小,但是對凌小小的品行還是相信的。

但是皇帝卻來了興趣,他擡眉:“皇叔,這是怎麼回事?”

九賢王站起身子,回話:“臣有一好友,無意中在追查自己的身世情況下,知道羅家一樁秘史,那寶寶並非羅家血脈,乃是明月生產之時,羅家老夫人從府外抱進來的,與明月的孩子已經掉了包。”

凌小小驚得幾乎站立不穩,她哪裡肯相信這等荒唐的事情,自己疼到骨子裡的孩子居然不是自己的孩子,這不是比殺了她還來的殘忍嗎?

凌小小瞧了瞧懷裡的寶寶,怎麼也不相信這麼一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面孔,這麼一個可愛機靈的孩子,居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一時急了起來:“兄長,你是騙人的是嗎,是開玩笑的,對不對,寶寶怎麼會不是我的孩子,這不是真的……”凌小小的腦袋不停的搖擺,一副倍受打擊,快要發瘋的模樣,不得不說,凌小小的這幅悽慘的模樣,大大取悅了皇帝,他很是感興趣的再問了一句:“九皇叔,這可是大事,開不得玩笑,你可有證據?”

九賢王一本正經道:“皇上,微臣尋常是有些不靠邊,可是此等大事怎麼會信口開河,臣今兒個知道此事,就已經將那好友帶進宮來,皇上可宣他進來,問個明白。”

皇帝深深的看了凌小小一眼,瞧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樣,眼裡閃過痛快,只要瞧見凌小小痛苦,他就覺得特別的順暢,尤其是瞧見羅海天眼中對凌小小還有不捨的之意,他更想狠狠地打擊凌小小,於是皇帝當即發話,宣武易名進來。

一身月白套衫的武易名,當即進了御書房,只是他行禮的時候,換了稱呼:“臣羅海洋蔘見皇上。”他現在是皇商,自然自稱爲臣。

皇帝注視武易名的目光微微久了點,顯然也是沒有瞧見過如此妖孽般的男人:“你和羅愛卿是什麼關係?”

武易名雙手緊握了半響,才緩慢的道來:“臣是羅大將軍的庶弟。”

皇帝將腦袋轉向羅海天:“羅愛卿,朕怎麼沒有聽說,你有個弟弟?”

羅海天也是一副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樣子:“臣也不清楚,臣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弟弟?”他是有過弟弟,可是卻在十歲左右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啊,現在怎麼會又冒出一個弟弟來?

武易名冷笑:“羅大將軍當然不知道,這可都是羅大將軍的母親做出來的好事,若不是當初我命大,只怕要和我娘一樣死在大將軍母親的手裡,誰讓我娘是妾室呢,一個正室夫人弄死個把妾室庶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自然不會驚動羅大將軍了,好在我當初只是撞到了頭,暈死過去,雖然失掉了記憶,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現在我終於恢復記憶了。”

羅海天見武易名居然以如此誣陷他的母親,他可是個孝子,怎麼能讓自己的母親在君前受此委屈,污了名聲,他勃然大怒:“皇上,此人胡言亂語,半路認親,還敗壞微臣母親的名聲,這口氣,微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定要和他說個分明。”

武易名半分不懼:“皇上,微臣今兒個已經遞了狀子到府尹衙門,相信此刻府尹衙門的衙役已經到了羅府,請羅老夫人去衙門一敘,此事誰是誰非,定然很快就能知道分曉。”

“你……你……狀告我……我……母親……”羅海天剛剛還是怒氣勃發,但是聽到武易名已經將羅老夫人告到衙門,整個人的氣勢就軟了幾分,再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但世上哪有人會平白無故狀告朝廷命官的母親的,他最近皇恩浩蕩,他母親也水漲船高,那地位也不是一般二般的:無故狀告朝廷命官的母親,那也是死罪,尤其是他現在聖恩正濃,相信沒有幾個人會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九賢王適時的答了一句:“羅大將軍,此事屬實,本王今兒個就是從府尹衙門請來他的。”

皇上到此時心裡也是實打實的明白,只怕這位羅海洋的身份是真,一時間,他就是有心想護一護羅海天,護一護羅老夫人,現如今也不成啊。

凌小小雙目無神,輕輕地道:“武公子,不,羅公子,九賢王說你在徹查自己身世之時,查到羅家的秘史,是不是關係到寶寶的?”

武易名點頭:“侯夫人,你還記得你當時生產寶寶之時,爲你接生的產婆是誰嗎?”

凌小小搖頭:“當時我初次待產,哪裡有什麼經驗,一應事宜都是由羅老夫人打點的,這有問題嗎?”

“是有問題,我查到城外的穩婆路婆子曾經抱過一個男孩進羅府,當時,我還以爲是你生了女兒,擔心地位不穩,偷龍換鳳的,誰知道,卻原來另有乾坤,卻是羅老夫人行事的,不過是爲了讓自己的另一個女兒的子嗣能進羅府。”

“什麼?”凌小小好像沒有聽清楚:“羅老夫人除了羅大將軍,還有女兒?”

武易名再次冷笑:“侯夫人,你知道我和我娘爲何被羅老夫人殘害嗎?”將凌小小搖頭,他也沒有故弄玄虛,很是乾脆的說道:“那就是我娘撞破她的姦情,她爲了滅口,連我都不放過。”

羅海天被耳邊聽到是事情給驚呆了,這一定是誣衊,他的母親怎麼會是這樣的人,這怎麼可能?在羅海天的心裡,他的母親不過是微微有些跋扈,有些勢利,但是那婦德卻是最好的,怎麼可能做出紅杏出牆的事情來?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羅海天衝過去要打武易名:“你胡說,胡說……血口噴人……”到現在,他反覆想來想去的只有這麼兩個詞了,這是誣陷,誣陷,這人一定是凌小小找過來誣陷他們羅家,是的,一定是凌小小的計謀,因爲當初他們羅家污了凌小小的清白,現在她想報回去。

羅海天大叫:“你們合謀污我母親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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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易名上前一掌就把羅海天推倒回去,如果不是在御前的話,他真的不介意將此人打倒在地,武易名抿了抿脣:“我們合謀誣陷你母親的清白,還真是說笑了,你回去問問你母親,她還有清白讓人污嗎?”

說到這裡,武易名頓了頓:“羅大將軍,你不覺得你母親去羅家西郊別院小住的次數多了點嗎?羅大將軍,不覺得羅家西郊別院的老管家爲了照顧羅家的產業至今未再續絃,那忠心是不是過了點?羅大將軍沒有覺得羅老夫人對那老管家的女兒是不是太關心了點?居然將一個下人的女兒,認在自己的跟前,做了一個義女,就是那親事還頗爲花了一番功夫。”

羅海天每被武易名反問一次,他的臉色就白了一份,因爲他想起那些怪異的地方,母親特別喜歡去西郊別院,頻繁到每個月都要去住上兩天,還時常對他誇讚西郊別院的老管家對羅家忠心耿耿,尤其是那老管家的女兒,喜歡的不得了,乾脆接進府裡,收爲義女,當成小姐養,還頗爲花了一番心事,爲她找了門好親事,就是那老管家的女兒出嫁,還幫着添了不少妝,當時,他年紀還小,不過以爲羅老夫人沒有女兒,才如此行事,現在再想想,卻覺得太過可疑了:羅老夫人那樣愛財的個性,怎麼會喜歡到花費那麼多的銀錢添妝,就是義女,也過了點,這不合常理,甚至在那女兒出嫁之後,羅老夫人還不時的送點什麼過去,幫着家用。

武易名瞧着他面無人色,就笑了起來:“想起來了吧!這就是你的好母親,哈哈……”

“不過,她可真是癡情,對那老管家可真是一片癡情,甚至爲了她和那老管家的女兒,日後能過上好日子,不惜謀算自己的親生兒子。”

武易名上前一步,逼近羅海天:“你知道嗎?你的好母親在你的妻子初次生產之時,就買通產婆,將你妻子生下來的男嬰給換了,因爲你那好姐姐房裡的丫頭被你姐夫收房,此時也正好生下一個男嬰,於是他們就想出了這麼一個偷樑換柱的辦法,只要日後說那孩子是你姐姐的,羅家自然也就是你姐姐的了,你瞧,她真是個慈母,對不對?什麼都爲你姐姐想得好好的,謀算的好好的,可真得讓人敬佩……真是可憐天下慈母心啊!”

羅海天終於怒吼出來:“閉嘴!”他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在想什麼,他的腦子全亂了,今兒個聽到的消息,打亂他這麼些年來的認知,他不願意相信,他認爲這一切都是騙人的,都是誣陷,他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想再聽到武易名再說下去,他的聲音就如同利劍一般,刺穿他的肌膚,剝掉他僅存的臉面,讓他血淋淋的,赤果果的站在世人的面前,尤其是凌小小的面前,這是他怎麼都無法忍受的。

“羅老夫人真的是我此生見過的最大的慈母,我從來沒有見過哪位母親像她這樣,爲了女兒謀算自己的兒子,或許這是因爲你和你姐姐的父親想比,她愛的是你姐姐的……”

“閉嘴……”羅海天大喊着,一拳就打了過去:“不許你再說了!”

武易名自然躲了過去,只是他並沒有閉上嘴巴,這些年他一直都在等這一天,他怎麼會閉上嘴巴,尤其是今天這樣的機會是多麼的難得,在御前,揭開羅老夫人的嘴臉,這是多麼讓人愜意的事情。

他避過羅海天的拳頭之後,繼續道:“不要對我大吼大叫的,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他看向羅海天的目光中居然帶着幾分誠懇:“我也沒有必要騙你,其實只要你回去,不,現在你回去已經找不到你的母親的,她應該身在府尹衙門,你只要去府尹衙門找到你母親好好的問一問,你就知道答案了,不,我想你連問都不用問,只要看見你母親神色,你就知道答案了,若是你看不出來的話,就真的白做了這麼多年,她的好兒子了。”

羅海天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如武易名建議的一樣,回去,不,回府尹衙門找他的母親問清楚,他只是眼睛一點一點的發紅。

“你……血口噴人……”羅海天咬得嘴脣都流出了鮮血,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到現在他似乎除了這麼一個詞,什麼都不會說了,他已經失去了語言的功能,只是他瞪着武易名的眼睛又紅了幾分,忽然,他又上前幾步,卻因爲雙腿發軟摔倒在地上:若是府尹衙門真的查出他的母親失貞,也證實她謀害妾室,庶子的性命,他以後還如何面對世人,如何做他這個大將軍。

到此時,一向孝順的羅大將軍居然都沒有想過羅老夫人若是真的被證實了殺人,不貞的罪名,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他所想的都是他的臉面,他的前程,可真是一個好兒子,孝順的好兒子!

武易名撇了撇嘴,瞧着撲到在地的羅海天,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道:“你還想打我嗎?你還堅持我是血口噴人嗎?也是,你怎麼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你的母親,在人前可一向都是高貴不凡的,一向將三從四德,禮義廉恥掛在嘴上,就是對待我們母子,也是寬厚大方的,人人都對我的孃親說,能遇到這樣的主母,是我們母子二人修來的福氣,可是誰知道,你母親背後的嘴臉,我孃親,每日做針線活,要到半夜三更,不管寒冬酷暑,即使生病了,都不能落下一點,那是她日日要交的功課,我孃親身上穿金戴銀,那也是撐門面的,在賬上都有記載的,都是屬於羅家的東西,若是不小心碰壞了,那是要賠償的,所以我孃親,回了房就會立即卸下身上的首飾。”

武易名越說越氣憤:“至於我這個庶子,當然也是一樣,你還記得我們七歲的時候,我們一起練功的時候,我被父親責罵,懶惰,還甩了一鞭子的事情嗎?”

羅海天混沌的腦子居然想起七歲那次一起練功的情景,因爲二弟總是瑟瑟發抖,那手腳總是放不開,被羅老將軍訓斥爲懶骨頭,還抽了他一鞭子。

“你知道我爲什麼放不開手腳嗎?”武易名的眼珠子一樣紅的嚇人:“那是因爲,你的好母親爲我準備的寒衣,是用蘆花替代了棉花,你說寒冬臘月的,那蘆花怎麼抵擋那冷意?我自然就會被父親嫌棄,你嫡子的光芒自然就不會被我遮擋了。”

“瞧瞧,你的母親手段是多麼的高強,思慮又是多麼的周全,就如同,她對待她心愛的男人一樣,放在西郊的別院做個管家,在父親外出征戰的時候,他們就可以雙宿雙飛,真是太會算計了……”他看着羅海天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就如同她爲了自己女兒謀算的一般,算無遺漏,只是可惜啊,天不從人願,她的女兒一家,居然在兩年前遭了水災,無一人生還,這是不是叫母債女償啊!”

凌小小此時也記起來了,就是那時羅老夫人對寶寶淡下來的,往日裡可是噓寒問暖的,凌小小想起來,羅海天這個做兒子的自然也想了起來。

“這就是你的好母親的真面目,你一定沒想到吧,你心裡的母親一定是那個高貴,自尊,自愛的婦人吧,血口噴人?對,你們母子一向都是如此,只要別人揭破你們的真面目,你們都會用這樣的話,呵斥別人,因爲別人怎麼可以將你們的錯揭開來呢,誰揭開你們醜陋的嘴臉,誰就是錯,你們永遠都沒有錯的,錯得從來都是別人,這個道理我從小就知道了,在我拿着蘆花做的棉衣到父親面前告狀,被你的母親反咬一口,說是我們母子故意誣陷她的時候就知道了,所以今兒個,這些事情還是我的錯,我應該受到懲罰的,來啊,你爬起來啊,來打我啊,誰讓我今兒個又揭開了你母親的真面目,來打我吧,狠狠地打我吧,我保證,我不會躲的。”

武易名用一種類似燦爛的笑容對着羅海天說道:“只是這一次就是被打,我的娘也不會再逼着我向你的母親道歉了,因爲她已經被你的母親害死了。”

凌小小聽得心裡嘆息,雙眼澀澀的,很是難受,卻一直低着腦袋什麼都沒說,而九賢王,和皇帝也都沉默下去,二人的神情都有些飄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但臉上的表情卻絕對算不上高興。

羅海天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盯着武易名的目光兇狠的恨不得將他生生地吞了纔是。

“打啊,你怎麼不打我?每一次我說真話的時候,都是會被打的,每一次我揭開你母親的真面目的時候,都是會挨你的拳頭的,你向來都是只會打說真話的人,不是嗎?”武易名啐了他一口:“你以爲你是誰,從來不犯錯,你以爲你的母親是個什麼東西,真是羅家冰清玉潔的老夫人不成?”

羅海天的眼睛終於變成了血紅一片,盯着武易名的目光,彷彿要將他五馬分屍一般。

“血口噴人……”他依舊只是這麼一個詞。

武易名大笑了起來,他用一種無限可憐的目光同情的看着羅海天,是的,同情,這一刻,武易名是真的同情羅海天的。

武易名緩緩地跪在皇帝的面前:“皇上,臣句句屬實,就是眼前侯夫人懷裡孩子的事情,同樣屬實,若是皇上覺得有絲毫疑惑的話,可滴血驗親。”

“滴血驗親?”凌小小目光一閃,也跪在了皇帝的面前:“皇上,明月不相信這孩子不是明月的骨血,明月懇請皇上允許明月與寶寶滴血驗親?”

九賢王也跪下:“皇上,爲了免得日後羅,風兩家再爲此而產生嫌隙,還是滴血驗親吧?”

而羅海天卻猛烈的搖頭:“我不要,寶寶是我的骨血,滴什麼血,驗什麼親,他就是我羅家的嫡子長孫?”

他不要驗血,堅決不要驗血,寶寶是他的兒子,是他的兒子,他雙目赤紅的瞪着武易名等三人,彷彿與他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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