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昨晚看了前一章的妹子們請注意了,我昨晚一時腦殘,有個情節出現bug了,汗……今天修了一下,主要是千汐死前說的話,大家再點一點回看一下吧,隨便求幾張票票,哎呀呀,寫出bug來居然還好意思求票,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汗汗汗……然後,如果有妹子對本文有什麼看法的話,歡迎留個評論啊^^)
不知睡了多久,身上一時冷一時熱,腦袋沉甸甸的,傷口一陣一陣地痛,脣乾口燥,喉嚨像是要着火一般難受。
我是快要死了嗎?就這樣死了也好,凌飛,我就快見到你了,等等我……
“啊……”
肩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感覺有人在用力地戳我的傷口,不由睜開了雙眼。上官逸正沉着臉,坐在牀邊,手中拿着什麼東西在我肩上搗弄着,動作粗粗魯魯的。
“好痛,動作輕點,啊……”我一說,上官逸的動作更重了,看來他還在爲昨天那一巴掌生着氣。
我在心裡暗罵了句混蛋,但轉念一想,他堂堂天魔教教主,又是富可敵國的安氏少莊主,平時呼風喚雨狂妄不羈,竟然被我罵他做淫賊,還捱了一個耳光,他沒有立時一掌將我劈死,我應該偷笑的。
我忍着痛不再作聲,往肩上望去,那傷口雖只有箭頭般大小,可是顏色瘀黑,我不由吃了一驚,“那箭有毒?”
“是,劇毒。”上官逸冷冰冰地道。
“那……你已經幫我把毒逼出來了是嗎?”我不安地問道。
上官逸哼了一聲,隨即噼裡啪啦地一頓臭罵:“你死不了!那毒再毒也沒你的心毒,我好心救你、爲你吸毒療傷,你竟然恩將仇報!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我長這麼大,被人罵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罵得多了,從沒被人罵過淫賊!你是第一個!那些罵我的人都死在我劍下了,只有你還沒死!”
我將被子拉起將自己裹緊,只露出眼睛,小聲道:“我……我只是毒氣攻心,一時病糊塗而已,你堂堂大教主,大小不記小人過嘛……”
上官逸狠狠瞪了我一眼,在掌心倒了點藥,一把將被子拉開,用力往我傷口一按,我立時痛得淚水直奔。他臉上雖面無表情,可眼底分明帶着一絲報復後的快感。我在心裡大罵他混蛋,嘴裡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片刻之後,一股熱流從他掌心傳出,源源不斷地傳入我的傷口處,疼痛立時減輕了許多。
敷好藥後,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碗湯藥,“喝了它,你發燒了。”
我一邊將衣服拉上,一邊嘀咕道:“昨晚你若不是把藥倒掉,我就不會發燒了。”
上官逸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體,傷口一被觸動,又痛得我齜牙咧嘴,只得求助地望着上官逸。上官逸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將我扶起,讓我靠在他肩上,將藥遞給我。
“嘿嘿,晨教主,還記得兩年前嗎,我也是這樣伺候你喝藥的,果然是因果循環,種善因得善果啊……”
上官逸又哼了一聲,並沒有搭理我,我一邊喝着藥,一邊道:“對了,上官逸,昨晚那些野芨草後來怎麼樣了?都燒光了嗎?”
“哼,你倒是狠心,一把火將十多車野芨草全燒光了,你知道你燒了多少銀子嗎?”
“嘿嘿,你心痛什麼,我這不是在幫你圈錢嗎?那些野芨草都是從你那兒買的,現在沒了,他們只能再買,你又可以趁機漲價,狠狠敲他們一筆了。說起來,你還得謝我呢。”
見他不作聲,我又笑眯眯地道:“如今野芨草供不應求,只有你們藥莊還有存貨,我若是你,就將貨先囤着,再將其餘藥行的存貨全部收了囤在倉裡,讓雲影衛和聖焰教的人乾着急,等價格翻上十倍再出手。嘖嘖,這筆錢可賺得輕鬆不過了。”
上官逸低頭瞥了我一眼,冷笑着道:“你還真會算賬,替我圈錢?你是想幫你的舊情人吧?”
我望了他一眼,他又道:“我昨晚又不是沒長耳朵,聖焰教想在墨淵搗風弄雨,你的老情人是當今墨淵太子北凌飛,你自是不想墨淵大亂了。對了,凌羽又是誰?”
我一怔,詫異地望着他,他撇撇嘴,說道:“你昨晚不停地喊着這兩個人的名字,一時凌飛,一時又凌羽的。”
我的手一抖,碗裡的湯藥差點灑了出來,我咳了幾聲,故意將話題岔開,“那野芨草看來是聖焰教要的,雲影衛只是出錢替聖焰教收購而已。雲影衛的老大,正是墨淵前大皇子,如今赤霞的太子殿下,他的銀子多得很,你大可以趁這次機會狠狠敲他一筆。”
上官逸果然來了興趣,“呃?你是說以前的北凌雲,就是現在的赤霞太子朔麒雲?呵呵,真有意思。”
“不錯,你瞧,你不僅賺到了錢,還知道了此等皇家秘事,我這個忙,你也算幫得值了。”
上官逸卻白了我一眼,“我爲什麼要幫你?”
我差點噎住,“墨淵大亂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在墨淵有那麼多產業和商號,墨淵一亂,你的生意也不好做。”
上官逸難得地輕笑了一下,“說得也是,那我考慮考慮。”
我鬆了口氣,朝他甜甜一笑,“上官逸,謝謝你。”
上官逸低頭望着我,神情有點僵硬,不耐煩地道:“快點喝,真??隆!?p> 休息了兩日,燒已經退了,傷口雖仍未癒合,但毒已清理,也無多大礙了。這日午後,喝過藥後,我獨自出了客棧,在城中專挑那些偏僻的小巷子,一邊走一邊暗中觀察,終於在一條衚衕的角落裡發現了飛羽幫的暗記。
這兩日我一直擔心陸憫和三曜,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全身而退,也擔心他們已經離開了南?桑?衷誑吹秸飧靄導牽??浪?腔姑煥餚ァ0醋拍切┌導塹奶崾荊?依吹揭患倚∶婀蕁?p> 這家小麪館店面很小,前鋪後居,在這條小巷子裡一點也不起眼,此時店裡只有一位顧客在吃着面。
“老闆,一碗麪片兒。”我坐下,朝那相貌普通的店老闆說道。
少頃,店老闆端來一碗麪片兒,在他將碗放在桌上時,我故意用筷子點了點桌面,那裡有我剛剛用茶水畫的一個暗號。
店老闆神色不變,將碗放好,扯着嗓子朝我道:“公子慢用,本店雖小,可這面片兒可是全南?勺詈貿緣摹!彼?氖種敢槐咚狄槐咴謐爛嬪杴昧飼茫?抑?浪?芽吹僥前島牛?嵋獾爻??懍說閫貳?p> 片刻之後,那位吃麪的顧客結賬後離開了,店老闆這才走了過來,低聲道:“公子,裡面請。”說罷朝裡間指了指。
我點頭,揭開裡間的簾子走了進去,穿過一條小過道,眼前豁然開朗。這裡間住人的地方,和前面窄小的鋪面完全不同,院子雖然不是很大,卻乾淨利索,各種花草錯落有致。
“敢問這位公子是……?”身後突然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
我回頭,眼前那男子一身英挺,身上只穿着簡單利索的衣袍,卻絲毫掩飾不了他身上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俊朗的臉上,昔日的稚氣已褪盡,隱約流露出一絲不凡的霸氣。
“凌珩,好久不見。你怎麼會在這裡?”
北凌珩詫異地望着我,“寧萱?竟然是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跟晨煞是怎麼回事?他、他有沒有爲難你?”
我噗哧笑了笑,朝他道:“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叫我怎麼回答?”
北凌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興奮地道:“晨煞將你帶走,大家都擔心極了,今天見到你安然無恙,實在是太好了。昨晚聽三曜說,有人暗中放火相助,他們才得以脫身,那人是你?”
我點了點頭,“他們沒事吧?憫兒呢,他的傷如何了?”
“他們沒事,以三曜的身手,雲影衛的人還不能將他們怎麼樣。陸憫的傷也只是皮外傷而已。”
“那就好,對了,你們怎麼來了赤霞?”
“爲了查聖焰教的事。”
“聖焰教的事?你們查到什麼了?”我問道。
北凌珩頓了頓,將這段時間以來調查的事告訴了我。原來之前他一直暗中調查青暮山竹馨館的人,派了個手下混進竹馨館做幫工,偷偷弄了一包那馬大哥賣給竹馨館那些人的東西,回去一看,那東西竟然是一包藥粉。北凌羽命人將藥粉送回逍遙谷,夏茉子研究一番後,確定那藥粉是一種可讓人上癮的藥,而這種藥粉最主要的成份便是野芨草。剛入聖焰教的教徒,頭兩個月都會免費得到教裡派發的藥粉,說是聖姑的恩澤,吃了能強身健體,百病不侵。可兩個月後,若要再想得到那藥粉,便要花銀子買了,這個時候的教徒,已經上癮了,再貴也會掏腰包買。這段期間飛羽幫的人暗中調查各地大量採購野芨草的人,順藤摸瓜搗毀了各地幾個大的分教。北凌羽懷疑朔麒雲和聖焰教仍有暗中勾結,便派了北凌珩和幫中的人一起到赤霞調查。
“我們本想到赤霞皇都祈丹的,那日卻意外發現了千汐的蹤跡,便一路跟了過來,不想昨晚陸憫卻被發現了,幸好得你出手相助。”
“那種藥粉叫神仙散,朔麒雲確實是聖焰教背後最大的支助者,那些野芨草都是由他出錢買的,他和北凌雁私下有約定,他提供錢財支持,北凌雁則利用聖焰教控制墨淵,昨晚朔麒雲向北凌雁發了最後通牒,兩個月內務必要使墨淵大亂。”
北凌珩狠狠一擊拳,罵道:“可恨,兩個無恥之徒!兩個月,我們怎麼可能將聖焰教全數剿滅?北凌雁那隻狡猾的狐狸,就連自己的妻兒也棄之不顧了。上個月四哥故意讓人將他囚禁在宮中的妻兒救了出去,想引北凌雁出來,結果他根本就不管不顧。顧家大小姐和他也算是患難夫妻了,當初顧非池爲了扶他上位,費盡心血,連老命也搭進去了,沒想到他竟能如此絕情,任由他的妻兒自生自滅。我們找了這麼久,聖焰教的總教所在,卻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我暗自惋惜,昨晚若沒將千汐殺了,或許還能從她身上找到一點線索。
“當務之急,這兩個月內,你們要全力打擊聖焰教各個分教,至於那個神仙散,這兩個月內,聖焰教都不會再有了。”
北凌珩詫異地問道:“爲何?”
“沒有野芨草,神仙散就弄不成了,而這兩個月內,他們不會再買到一根野芨草。那些教徒不能及時買到神仙散,必會對聖焰教心生怨氣,恐怕會鬧翻天了,這段時間聖焰教絕不會好過。但是你們也要提防他們藉此生事,擾亂民生。”
“你是說,這兩個月內聖焰教買不到野芨草調製神仙散?可是,你怎麼這麼肯定?”
我咬咬牙,避開他詫異的目光,只道:“總之你記住我剛纔的話好了,至於原因,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儘快回墨淵對應此事吧,祈丹不必再去了。”
“那……你呢?難道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我搖了搖頭,“我不回去。今日你見到我的事,也無需向其它人提起。”
“寧萱,你這是何苦?”北凌珩蹙着眉,嘆息一聲道:“他已經將所有的事告訴我和凌爍了,真是沒有想到,原來我們一直有兩個四哥。”
我轉過身,望着院中那株已凋零的鳳仙花,問道:“他……最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