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小灰灰的大發現
開始的幾天一切正常,所有暗處關卡都維持了原樣。
小灰灰自從上次接過保鏢的任務,一直勤勤懇懇跟進跟出,鹿悠悠去清大它就去清大,轉戰農大它也亦步亦趨飛來這邊。
只不過在孫金海之後,再也沒有不開眼的人出來惹事,小灰灰閒得不行,把農大逛了個遍。
農業大學最不缺的就是動物,花鳥魚蟲飛禽走獸,更不用說豬馬牛羊了。
小灰灰憑藉超絕的小腦瓜收了不少小弟,眼線鋪開,鹿灰灰同志更閒了。
這天,鹿悠悠依然把一整套“防盜”流程做完才離開。
實驗樓外的樹杈上,小灰灰正在吃烏鴉老弟孝敬的野果,看到鹿悠悠下樓,它兩口嚥下果子,“咕咕”跟小弟們告別。
它以爲又是平安無事的一天,誰知剛飛到校門口,烏鴉小弟追了上來。
“嘎嘎,哇哇,呀呀呀呀呀……”
小灰灰眼睛一亮,不枉它兢兢業業這麼久,樑上君子這不就來了嗎?
它想了想沒有開口叫人,自己跟着小弟往回飛。
實驗樓裡靜悄悄的,除了一樓走廊上燈還亮着,其餘樓層都籠罩在越來越暗的黃昏裡。
小灰灰悄無聲息藏身在陰影中,層層迭迭的樹葉遮住了它,也遮住了一衆小弟的鈦合金鳥眼。
又是這個腦子有病的女人,小灰灰忍不住腹誹它的另一位監護人。
對於苦力升級爲監護人這件事,它是不太滿意的,但誰讓媽媽喜歡呢,它也就勉爲其難同意了。
它對顧清野一向挑剔,現在缺點列表裡又多了一條——顧家祖墳風水不咋地。
要不然怎麼會生出這麼多人渣呢?
女神經的對象居然是顧清野的堂弟,對顧家八卦瞭如指掌的小灰灰有充分的理由鄙視它的二號監護人。
小灰灰冷眼看着,杜月蘭在門口搗鼓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她哪來的鑰匙,但轉了好幾圈都開不了門。
她又轉頭去搗鼓窗戶,埋頭苦幹五分鐘,依然無功而返。
以小灰灰的眼力,杜月蘭臉上的羞惱它看得一清二楚。
它沒有輕舉妄動,直到杜月蘭空手離去,它交代了小弟幾聲才起飛回家。
顧清野這兩天都在營區,鹿悠悠今晚一個人在家,她隨手下了碗清湯麪,還沒吃上就看見小灰灰興沖沖飛回來。
光是看到那對亮晶晶的大眼睛,鹿悠悠就知道它有話要說。
“怎麼了,發現什麼好玩的了?”
小灰灰先是指了指天上剛冒頭的月牙,又戳了一下多寶閣上的藍色花瓶。
緊接着它飛到門邊,對着門鎖叨叨兩下,最後是窗棱上的插銷。
小灰灰演技滿分,一套下來行雲流水,鹿悠悠不費吹灰之力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以防萬一的防盜網,等來了它命中註定的賊。
“只有她一個?”
“咕!”
“還有別人知道嗎?”
“咕咕!”
鹿悠悠毫無緊張感,甚至有些想笑,杜家人智商堪憂,還遺傳!
不知道杜月蘭受了什麼刺激,找茬竟然自己上,繡花枕頭比她想得更傻更天真。
鹿悠悠把小灰灰抱過來,給了它鳥生中第1001個親愛的麼麼噠。
“寶貝真棒!” 不管被親多少次,小灰灰還是開心得像在踩棉花。
它現在希望女神經多多搞事,這麼香的獎勵多少都不會膩!
杜月蘭的秘密行動一天不成又來了一回,還是沒成,鹿悠悠等着看這位還能有什麼招數。
果不其然,接下來幾天除了鹿悠悠之外所有組員都被杜月蘭明裡暗裡偶遇,她似乎想從內部突破。
“陸放同學,爲什麼不接受我的申請,我帶一個專家加入你們組,你們只有好處不是嗎?”
鹿悠悠拿着資料出來,很不巧聽到了樓梯間的對話。
推門的手頓了頓。
她倒是不怕陸放被攻陷,陸放有能力有心性,又是呂光復的嫡系弟子,一個無能的二代能給他什麼呢?
果然,陸放的拒絕毫不猶豫:“對不起杜同學,人員調整不歸我管,你想轉組應該去找呂教授。”
杜月蘭:呂光復要是好說話我至於來找你?
“杜同學,我還有事先走了。”陸放沒給她再開口的機會。
這條路不行,杜月蘭準備換個更隱蔽的,可是很不巧,由於小灰灰眼線衆多,她又一次被監聽了。
根據小灰灰的描述,杜月蘭準備收買某位組員。
不知是對方意志堅定,還是杜月蘭的籌碼不及小組前景更閃耀,總之這條路也沒成功。
鹿悠悠有預感,草包小姐快要狗急跳牆了。
按說杜月蘭沒必要這麼急,又沒有捉女幹在牀,學術上的碰撞更是完全沒有,可架不住顧書臣一直拱火。
他僞造了一系列證據,比如——
他過來找女朋友,但鹿悠悠也許好像可能在偷偷看他。
鹿悠悠備受器重,說不定就要把杜月蘭排擠出最後的成果。
如此種種……
拱着拱着,杜月蘭更上頭了,找人沒效果,她最後還是決定自己上。
普通的價碼買不到“陸放們”的忠心,但買買普通人還是可以的。
沒受過挫折的人就是容易想當然,
當杜月蘭打開那扇攔住她兩次實驗室大門,她不會覺得往前一步是陷阱,只會覺得權和錢真的好用。
這不,輕輕鬆鬆就通過了門衛關卡,再難開的鎖也配得到鑰匙。
與三樓平行的高度,小灰灰眼睛亮得像千瓦大燈泡,腦子裡自動吹響了前進的號角。
它牢牢盯住杜月蘭的背影,在她手指碰上機器那一刻彈射起步,直奔實驗室門口。
“咣”地一聲,大門被重重關上,遲來一步的小弟們叼來一根木棍,穿過把手卡在門框上。
很快,尖銳的鷹啼響徹方圓百米,再加上各種各樣的鳥叫聲,那動靜堪比防空警報。
陡然被關的杜月蘭整個人都懵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好歹知道要立刻離開。
可門從外面卡住了,她只能徒勞轉着門把手,憑她的力氣絕對拉不斷那根手臂粗的木棍。
完了,杜月蘭心生絕望。
門開不了還有窗戶,可心急手抖之下,她連插銷都拔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