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我,這一絲聯繫並不會太好。
有地圖的指引,這個地方的所有危險區域就如同躲着我一般,幾乎沒有廢任何氣力,我就來到了被那片漆黑天空所包裹區域之下。
三角形虛線所標註的地方,也正是這裡。
四周散發着一股無法言喻的陰冷氣息,來到這裡不過幾分鐘,我周身如墜冰窖,放眼望去,目內一片漆黑,在我正前方有一片猶如廢墟一般殘垣斷壁,一眼望去,依稀可見當日輝煌,不過在這些殘垣斷壁之上,卻是遍佈着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甚至在眼前的這片漆黑中,這些血色符文在我來到這裡不過幾分鐘,就全都亮了起來。
就如同它們知道我來了,作出的某種反應而已。
我看了看四周,這個地方應該不會有人過來纔對,進這裡安全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我來時的路,這條路彎彎曲曲,其中更是遍佈危機,如果不是我手裡有地圖,恐怕是無論如何也進不到這裡來的,其他方位就更不用說了,在眼前這廢墟四周,方圓百里之內,盡皆是連綿數裡乃至數十里的危險區域。
但凡進到裡面的人,如果不是自身擁有極大的依仗和本事,想要從裡面走出來,無非是癡人說夢。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區域到現在爲止,可能僅僅只有我一人來過。
想到這裡,我收了手裡的地圖,開始向着眼前那廢墟走去。一股無法形容的陰寒氣息遍佈周身,在臨近眼前那片區域之後,我驚訝的發現,在廢墟之前,似乎有着一條早就佈置好的通道。
爲何我要說早就佈置好呢,只因周遭一切皆是雜亂無序,可就在我眼前不遠處,一條規整的小路卻是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且位置正好對着我下來的小道之上,也就是說,只要我擁有地圖,就一定能找到這條小路,只因擁有地圖,才能這麼準確無誤地來到這個地方。
或許是我太過多慮了,或許陰陽臉已經早早地就將我的路完全鋪好了。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陰陽臉在外面,他是如何做到這些的,還是他以前進來時做的,可如果他能做到這一步,那爲什麼不自己把事兒給做了呢,還得找我來做。
抱着將信將疑的態度,我緩步向了那突如其來的小路,周遭的陰冷氣息更重,卻也是在我踏上那小路的一瞬,周遭似乎有什麼東西,突然不一樣了。
而且很快的,我眼前那些廢墟亂石上的血色符號,似乎開始蠕動起來,我看的清清楚楚,這些符號幾乎是在跟着我走。
我的身後那些血色符文已經完全消失,無論是碎石上還是石壁上,除了漆黑的紋路以外,什麼東西都沒有,可在我前方,血色符文倒是越聚越多。
我停下來,它們也就停了下來,我繼續向前走,它們也就繼續向前行。似乎一切都是爲了附和我。
一路向前,眼前是幾面已經破了多年的牆壁,從我這裡看上去正好可以看到頭頂漆黑的天空,而在我前面,那些血色符文似乎已經先我一步進了那門,四周靜悄悄的,眼前的血光因爲符文的消失也緊接着消失。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在這扇門的後面,似乎是我所要到的盡頭,這種感覺很是強烈,以至於在那些血色符文消失後的一瞬,我整個人也就完全的貼了上去,從進門的一瞬,一股久違的氣息撲面而來,我心神震動,擡頭一看,卻見一具棺材靜靜地矗立在我前方不遠的四方臺上。
這裡或許是唯一一個頭頂牆壁沒有被破壞的地方,四周的牆壁上燃有火把,而在我面前,有一座高約五米左右的四方臺,只不過四面只有面朝我這一面擁有階梯而已。
先前隨着我一同進入到這裡的那血色符文,此刻全都密密麻麻地聚攏到一起,以至於四周看去,猶如一片血海,不過它們都密密麻麻地聚在四周的牆壁上面,那些牆壁因爲符文存在的關係,血紅一片。
眼下已經看不出那些符文到底是畫的什麼,只覺像是一條條在牆壁上不斷蠕動蟲子,我沒有去管四周的那些個血色符文,反而是徑直走上了眼前的四方臺。
看來跟我先前猜測的差不多,眼前這條路,是早就爲我鋪好了的,我要做的,就是順着眼前的指引,將事情做了而已,只是不知道那所謂萬年靈芝的線索,到底是什麼。
頭頂是一具棺材,莫不是那棺材裡還有人不成。
隨着我的行動,周遭的血色符文也都跟着動了起來,它們紛紛聚集在一起,特別是在我越加靠近頭頂的棺木時,它們也一個個地上到了四方臺上,從另外三面直逼棺木而去。
我看的仔細,眼下那些符文,跑的快的,已經到了棺材面前,可他們並沒有停下來,反而是直接攀附上了棺木表面,在我目瞪口呆之中,直接進入到了棺木內部。
我心頭震動,心裡卻是驀地出現一絲難以言喻之感,可是我並沒有停下來,我能覺察到它們本來的意願就是想讓這些符文進入到那棺材內,直到我走到那棺材前,原本漆黑的棺木也已經被染成了血色。
我看在眼裡,直到那些血色符文完完全全地進入到了棺木裡,我這才平靜下來。
棺木沒有任何動靜,反倒是在那些血色符文消失之後,四周牆壁上的火把,騰的一聲燃了起來。
棺木跟我尋常所見的棺木略有不同,在棺木正前方,放置着一個四四方方,類似香灰盒的東西,只不過裡面空無一物,我掃了一眼過後,整個人也就繞到了棺木的另外一側,因爲我發現在那裡似乎還有一個扶手。
這扶手就像是故意留在這個地方,我用手扶了上去,隨手一提,卻正是這一提,我發現眼前這棺木蓋子似乎可以輕而易舉地提起來。
我嘗試着手上用力,倒是跟我預料的不差,不過是輕輕一提,甚至沒有太用力,可眼前的棺蓋,就這麼被我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