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雅沉默。
我繼續道：“我不知道你們拿靈芝來幹嘛，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知道。”
曹雅繼續沉默，我把殘片收好，也不準備再說些什麼，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直到我身後突然傳出來的一聲**聲，這纔打破了衆人之間的尷尬。
我很快回頭，發現符陣當中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被吸收殆盡，也就是說，現在的曹二，已經恢復了。
我上前將曹二扶了起來，可當我看到他的臉時，卻又怔在了原地，曹二的臉沒有任何變化，雖說他的眼睛裡多了一些我能一眼看見的東西，可那張臉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不是應該恢復正常的麼！
“沒想到，你身邊的好東西還真不少！”
這話是曹雅說的，也是在曹雅說這話的時候，我發現曹小云現在正一臉不可思議地盯着曹二看。
“你說什麼！”
曹雅指了指曹小云，而後又指了指曹二，這才道：“小云先前跟他一樣，也是個半成品！”
我不可思議的回頭，現在的曹小云雖說看起來年輕些，可一些東西倒是無法掩藏的，就比如她身上那股隨時隨地都在外散的陰煞之氣。
曹小云的陰煞之氣跟先前比起來弱了不少，這是她越來越強的提現，要知道越是高深的東西，越會掩藏的不露馬腳。
而現在曹二身上透露出的信息，的確已經不是先前那模樣了，按理來說，我已經成功了，只不過曹二的臉，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還沒變正常而已。
“你是在擔心他的臉？”
曹雅輕聲開口，我點了點頭。
“其實你完全可以不必擔心，他的臉會慢慢兒恢復正常的，只要有足夠多的陰煞之氣供他吸收，很快就能恢復正常，先前小云也是這樣的。”
我目露奇異，剛剛完成蛻變的曹二還有些虛弱，我也並不想現在就慌慌張張地去往第六陣，因爲我們現在並不知道這第六陣到底有什麼東西。
而且這第五陣之間，陰煞之氣似乎頗爲濃郁，讓曹二在這個地方靜養，也不是不行！
“我覺得可以在這第五陣待上一陣子，反正我們也沒事，可以保護你們！”
曹雅在說這話的時候，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已經破開的第六陣結界。
“就像當初你們保護我們一樣。”
我一時愕然，不過似乎突然想起什麼，我把降雷符拿了幾張出來，而後才道：“上次給你們的雷符用了麼！”
曹雅有些不解，不過還是很快回答道：“已經用了，你別說，威力超乎尋常的大。”
我點了點頭，而後才試探性問到：“那你使用過後，有沒有什麼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嗯？你指的哪方面！”
問到這裡，我大致已經知道答案了。
“就是，使用過雷符之後，你們腦袋會痛麼。”
曹雅面容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而後才搖了搖頭。
“沒有啊！怎麼了！”
這下輪到我不知所云了，現在腦袋的痛楚少了些，不過就像先前那樣，在使用過雷符的剎那，那股劇痛如果不是因爲我心智比較堅韌的話，估摸着早就崩潰了。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
不過就在我搖頭的時候，曹雅卻是一把摁住了我的腦袋，臉也直接湊了過來。
除了馬小玲之外，這應該是第一個把臉跟我挨這麼近的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讓我臉頰有些發燙！
“別動，我發現你眼睛裡似乎有東西！”
曹雅板着一張臉，我很快停止手上要把她推開的動作，就這麼呆立在了原地。
“你眼角的位置，有一根像是銀線模樣的東西，那根線順着你的眼角一路蔓延，現在都已經到眼珠上了，先前背光，如果不是你搖了幾下頭，我還真發現不了。”
曹雅的話像是提醒了我，我記得一開始頭疼的時候，就發現了那銀色的絲線，只不過當時還不太嚴重，我爲了防止被馬小玲看見，還特意用手揉了揉，當時揉完之後就已經看不出什麼痕跡了，卻是沒想到現在會變得越來越厲害！
這就是使用雷符過後的後遺症麼。
同樣揉了揉眼睛，而後我才起身，先是感受了一下先前出現在腦海內的疼痛感，發現好很多後，這才鬆了口氣，先前疼的那麼厲害，索性現在已經好了很多。
“看看那個地方陰煞之氣最爲濃郁，找個地方讓曹二恢復一下。”
我從身上拿出了一粒赤色的丹丸，很快塞到了曹二手中，直到那丹丸被其完全吞下去，我這才鬆了口氣，事實也證明這丹丸是有用的。
當初在發現曹三的山洞中得到之後，我就一直保存到現在，身上還有一顆，以備不時之需，現在這一顆，就給曹而恢復身子了。
“父……父親！”
曹二雖說虛弱，那張臉也跟先前一般無二，嘴脣裂的有些觸目驚心，可當這一聲父親出口過後，我也是突然覺得，先前所做的一切也都有了意義。
血獸在前面走着，他說印象裡有那麼一個地方，是曹二恢復身子的理想之地。
先前的短暫接觸過後，我發現曹二的情況比我預料中要好的多，過濾掉身上那些多餘的雜質之後，曹二已經能夠說一些簡單的話。
這說起來雖說有些快，可跟先前的曹三比起來，可就慢了不是一星半點兒，不過曹三比較特殊，它本身就已經成長爲屍嬰之後，這才留在了我的身邊，可眼前的曹二不同，說起來曹二不過是一個失敗品，被扔在墓裡任由其自行毀滅，最後卻被我發現並帶走。
如果不是我碰巧去了那個仙師的墳墓，如果不是我正好聽從了黃老四的建議把曹二帶在身邊，就不會有現在的這一切。
也就不會白撿了這麼個大胖兒子。
雖說他跟曹三都有些特殊，可經歷過種種磨礪之後，我跟他們的感情，也越來夜深，有我在，他們的特性也不會傷害到其他人。
所以現在的曹二曹三，早就成了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