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對面是怪石堆徹的假山,繞過假山上方,則是雙層樓閣,最上面那層四面窗戶具開,而一面窗戶邊,正可以將萱萱與阿紫所處的亭臺收入眼底。
“安王?”
窗外有什麼好看的景緻嗎?
連珏見安王一直盯着窗外,遂亦好奇的走了過去,見是一個眼生的丫頭,在亭子裡狼吞虎嚥的吃着點心,想來堡裡的丫鬟趁着主子不在偷食,見安王上眼,也不點破,不甚在意的說道,“喜歡嗎,喜歡就送你!”他知道安王這個人,一直對女人有特殊的嗜好。
連珏所站的位置望去,站着的萱萱剛好被大紅柱子堵住。
“的確喜歡,這樣的女人很久沒有遇到了。”安王笑,眼裡閃着嗜血的光芒。
安王的外號又叫十八殿下,並不是因爲他排名十八,而是十八層地獄的意思。人們這樣稱呼他,就是因爲,一旦犯到他的手上,就等於進到了十八層地獄。
聽說連那最缺德的販賣人口的牙婆子都不願意把人賣到安王府,進了安王府,與進了十八層地獄沒什麼兩樣。安王府,這是所有人禁忌的話題。
而這讓人聞風喪膽的十八殿下,竟然只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他內裡穿着一身黑色鑲着金邊衣服,腰間繫着一根無數貓眼寶石鑲嵌的黑色腰帶,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倘口紗。縱然是一身黑色,穿的很是尊貴不凡。
“觀荷亭的女子帶上來。”連珏毫不猶豫的轉頭向門外說道。
“是!”一個灰衣男子瞬間從門口消失了去。
連珏側臉,見安王聽了他的話,竟也沒有什麼表情,隧又坐回書桌旁。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別指望出現其它變化。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這樣來了一句話也不說,總該有個東西來表示表示吧。”連珏拿起一旁的筆,又開始他未完成的畫。
“那個妓子,我是爲了來看她的。”安王轉身,坐回連珏對面,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意思就是:我不是爲了你的生日來的。
“你太小氣了。”雖然是指責的話語,卻還帶着一點點撒嬌的意味,連珏輕搖頭,眼底溢出淡淡的微笑。
“那女人可不是什麼妓子,人家有名字,叫萱萱。以後別那樣稱呼萱萱,她不是一般的女子,更不是什麼妓子。”
“道貌岸然而已,小小的妓子,這麼快就把你迷糊住,足可以說明她的奸詐狡猾。”安王低頭把玩着食指上的血色玉指環。
“你呀,再天仙般的女子,都被你說成是蛇蠍毒婦,我真是服了你。”連珏將筆放下,瞥了眼安王那血霧般迷濛的臉,無奈的嘆氣。
腦海裡卻浮現出那張被絲紗遮住若隱若現的臉龐,以及那驚爲天人的舞姿,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人兒,想到阡陌剛剛傳來的消息時,心底無比振奮,真想創造個偶遇什麼的來一會佳人。
“東風樓消息,你那三哥,最近好像不太安穩。”失神片刻,連珏突又說道。
“嗯!”
“你最近收斂點。”
“我知道。”
這時,兩個人同時向門口望了去。
“爺”門外的灰衣人低聲叫。
“帶進來吧!”連珏掃了眼冷漠的安王,雖然最討厭壞規矩的人,但是,將人交到安王手裡,實在讓他有點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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