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殺了神算子?”萱萱拿在脣邊的酒杯跌落在地上,一臉詫異震驚的望着熙和小王。
“是啊,外人都說神算子得道飛昇,殊不知神算子是被那醜女暗算筋骨寸斷而忘,真是可憐,神算子從不輕易救人,好不容易就一個人,那人竟然還不知恩感恩!這醜女也不知是誰在背後主使幫忙,竟然能下如此狠手?”熙和小王一臉悲意的嗚呼哀哉。掃眼間瞧着安安公子與一旁萱萱的面上表情。
醜女的身份不言而喻是那啞娘,安安公子說啞娘是他的女人,可啞娘癡戀睿太子的事情稍微舉足輕重點的人都知道。熙和小王說這話,並不是針對安安公子,而是想提醒安安公子,他那死不瞑目的師父,說不定就是睿太子和啞娘合夥爲之,因爲出事的時候睿太子也是在長白山上。
熙和小王的話沒說完,劍光突起如閃電般划向他。
劍光如網隨着熙和小王的移動而向他籠罩,劍尖所指每一處都是熙和小王致命之處,不愧是輕功第一,縱然是萱萱用了十二分的氣力突襲,他竟然還能在不反擊的情況下只靠着輕功躲閃,“你幹嘛?”熙和小王出聲,顯然這般吃力的躲閃也不是很輕鬆,聲音裡還帶着點倉促。
“殺你!”萱萱一直當腰帶繞在腰間的劍此刻完全派上用場,牙齒冷冷蹭出來兩個字。這人竟然敢說神算子是她所殺?神算子是經脈寸斷而亡?她驚訝於這事,但更憤怒的是熙和小王所說的話,安王是知道她一直爲睿太子幫腔做事,這話聽在安王耳朵裡,就是等於在說神算子是她和睿太子合夥殺的!以安王小心眼的性格,這話只怕就會刻印在他心裡。
熙和小王這個禍害,這人活着,遲早有一天會將睿太子害死,若是今日能將他殺死也就一了百了。
“姑娘,你殺本王幹嘛,本王可是大宛的熙和小王,你想移情別戀看中本王踢掉安安公子本王也是歡喜的,可是姑娘你也不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你對本王的愛慕之情吧!本王可以理解像姑娘這種江湖兒女表達愛慕方式,可是你再這樣愛本王,本王會被你愛死的!”在萱萱的刀光劍影追逐下,熙和小王紅色衣袍翻飛如流光幻影,又有劍光映襯這飛揚的紅,真真是絕美至極。
萱萱冷冷哼了一聲算是回答熙和小王的話,她的目標很明確很專注,此刻只想一劍刺穿眼前這人的胸口,熙和小王的話讓她下手更加狠厲決絕。
“魅兒姑娘,本王對你情深意重,你真的是想這樣愛死本王嗎?安安公子可還在一旁坐着呢,你若是這般愛死了本王,你讓安安公子情何以堪啊!魅兒姑娘還是快快停手吧,就算本王對你情深意重,可是你已經屬於安安公子,本王又怎麼會橫刀奪愛!魅兒姑娘快把劍放下吧,傷到本王不要緊,可若是劃破了本王的衣服,你那安安公子就得賠償本王吶!這衣服可是大宛皇家專用的雲綢,只怕安安公子賠不起。”熙和小王的聲音越來越高昂,像是在演講般。
熙和小王這是在拿安安公子的性命來威脅萱萱,意思是他熙和小王要是有點損傷,就只能拿安安公子來開刀。
可惜安王這條命威脅不到萱萱!劍起劍落,不曾有半點手軟!
唰唰兩聲,是熙和小王的紅色衣袍被劃破的聲音!
“呀,魅兒你還真敢劃,看來魅兒你對本王是愛入骨髓無怨無悔了,本王被你感動的真是,本王今晚就去皇兄那裡將你要來,本王要人,想皇兄也不敢不給!”拿安安公子威脅不行,熙和小王立馬轉移目標。
嗖的一聲,劍在下一秒已經纏束在萱萱的腰間劍囊裡,若是萱萱不拔劍,任誰也不會看出萱萱腰間纏裹着一柄軟劍。
“我今日殺不了你,來日必定取你性命!”萱萱殺氣凌然的盯着熙和小王,煞氣十足的開口。安王交給她的招式,來來回回,已經不知被她重複多少遍,她自認爲自己用了十二分的力,可竟然都無法讓熙和小王出點血,這還是在熙和小王沒有還手的餘地下,她不知,如果熙和小王還手,她是不是都無法在熙和小王手下游走十招!
“瞧本王這衣服,魅兒你真是激情似火啊,安安公子,本王先回去換套衣服,一會再來拜訪!”兩道劍痕總共也沒有一尺長,只是稍微把他的紅色披風劃破點,這人也太注重衣着了吧。
安安公子點點頭也未曾起身只說了聲,“請便!”
沮喪外加失落,以前得了神算子的內力,都還可以和熙和小王周旋,現在有安王教的劍法招式添翼,這些日子來又日日苦練,殺一個熙和小王應該是輕鬆無比的事情,怎麼現在,竟然連人家的皮毛都碰觸不上。
突然恍悟,難不成是安王教的這些劍法招式問題?疑惑望向依舊穩坐在椅子上的安王,剛好與安王的視線相撞。本來不曾有什麼,可就是感覺做賊心虛般視線慌忙移開。
“你和她,什麼關係,她現在在哪裡?”安安公子望着萱萱,眸光如不見光的黑潭明暗不定。
“吶?”萱萱很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她,是指的“啞娘”,這麼一會功夫,安安公子竟然記得她那句模糊不清的話語,視線又爬上安安公子的臉,脫口說道,“你也認爲她暗算神算子?”
安王這個人,雖然是心眼小,頑固不化,面冷心更冷,還又有虐待女人的嗜好,但是,萱萱一直覺得這個人的本質,其實還不錯!萱萱也自我感覺身爲啞孃的時候給這人留下的印象該是不錯的。
這人並不是糊塗人物,難道也會相信熙和小王說的那些話。萱萱盯着安安公子,她想從這人的現在這張臉上,看到他屬於安王的英明神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