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中風

當夜璃歌走進大殿的剎那,曹仁和嚴思語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他們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看着她踏上丹墀,也像蔣德那樣,伸指搭上傅滄泓的脈搏,然後翻起他的眼皮,仔細看了看。

她的臉色依然那樣地平靜,不起絲毫波瀾。

“曹仁。”

“奴才在。”

“備輦。”

“是。”曹仁恍如大夢初醒,匆匆奔了出去,沒一會兒折回:“娘娘,輦車已經備好。”

“嗯。”夜璃歌點點頭,這才俯身扶起傅滄泓,慢慢地下了贓墀,走出龍極殿,上了輦車,輦車起行,穿過寬闊的廣場,進了中宮門。

晌午,內宮裡傳出旨來,讓嚴思語至德沛殿候傳。

這還是嚴思語第一次入內幃,心裡不由惴惴,只低頭跟在曹仁身後,大氣不敢多喘。

德沛殿位於龍赫殿的西側,本是皇帝配寢之處,自傅滄泓當政後,甚少啓用。

站在德沛殿外,嚴思語略整了整衣衫,方纔擡步邁過門檻,但見夜璃歌一臉凝肅,端坐在椅中。

“微臣叩見娘娘,娘娘千歲。”嚴思語趕緊跪倒,叩頭及地。

“平身。”

“謝娘娘。”

“本宮單召你至此,是因你稟性忠純,深得皇上信賴。”

“娘娘過譽。”

“本宮已然確診過,皇上此次,確是中風。”

“中風?”嚴思語嚇了一跳——他在民間時,見過不少中風者,情況有輕有重,輕則嘴歪眼斜,行走困難,重則臥牀不起,形同廢人,誰想皇上如此年紀輕輕,竟然也——

“你不用胡思亂想,皇上的病勢並不重,只需好好調養,不日自可痊癒,只是這段時間,你要多擔待些,外朝的事務,便交於你全權處理了。”

“微臣——遵諭。”

“還有,”夜璃歌言至此處,眸色驟冷,“本宮不希望,外朝有任何對皇上不利的言論,倘若百官們猜疑,你該知道如何處置。”

“是,娘娘。”

“且退下吧。”

夜璃歌擺手,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度,縱然是嚴思語,也自嘆遠遠不及。

待嚴思語離去,夜璃歌方纔站起身來,出了德沛殿,回到龍赫殿中。

牀榻之上,傅滄泓靜靜地躺着,面色和平時並無二致,也許是因爲沉睡的關係,倒使得此時的他,看起來更顯寧和。

夜璃歌側身在牀榻邊坐下,靜靜地看着他。

傅滄泓突然中風,顯然也十分出乎她的意外——她記得這些日子以來,她確乎一直有用心,替他調理,可是好好地,爲什麼會中風呢?

拿起棉巾,她輕輕擦拭着他的額頭,動作輕柔得不能再輕柔。

“璃歌……”男子的嘴脣忽然蠕動起來,喉嚨裡發出模糊不清的低吟。

夜璃歌拿着棉巾的手,停在半空。

終於,傅滄泓睜開眼來,定定地看着她,那目光,卻是清明的。

“我在。”

傅滄泓咧咧嘴,像在笑,又像是在哭,亦像是,要努力地表達些什麼。

“你別亂動。”夜璃歌柔聲叮囑道,“外面的事我都安排好了……”

“我知道。”傅滄泓嗓音沙啞,“我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過了許久,夜璃歌方纔輕輕地,輕輕地點頭,一字一句地重複道:“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

“那就好。”傅滄泓合上了雙眼,握着夜璃歌的手,也慢慢鬆開。

把他的手掖回被子裡,夜璃歌方纔起身,放下錦帳。

“姣杏兒。”

“奴婢在。”

“取筆墨紙硯來。”

姣杏兒點點頭,轉身很快取來筆墨紙硯,恭恭敬敬地呈至夜璃歌面前,夜璃歌略一思忖,提起筆來,寫下一張方劑:“拿着這個,去御醫院,讓御醫們按方子熬製,不得有絲毫差池。”

“是,娘娘。”

待姣杏兒離去,夜璃歌揉着太陽穴細思,一面把當做之事列成條款,悉數記錄下來——什麼人辦什麼事,她已經十分地瞭然。

皇帝雖然病倒了,但是無論內宮還是外朝,仍舊穩若泰山,那些想找岔生事的臣子們,也被嚴思語明裡暗裡給彈壓住。

但,一些緊急的軍政大事,以及過於巨大的開支款項,還是仍需傅滄泓批定。

戶部尚書潘河捧着本奏摺,滿臉苦惱地走進東值房,還未站定,便開始發牢騷:“我說嚴大人,這修繕河堤用的三百萬兩銀子,朝廷什麼時候才能批覆下來?”

“不是讓你等着嗎?”

“我能等,可隴河上的工人不能等啊,要是耽擱一天,到了汛期,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把奏摺給我。”

潘河呈上奏摺,嚴思語打開來掃了眼,覺得情況確實有些嚴峻,便細問道:“眼下國庫裡還有多少銀兩?”

“四千三百多萬。”

“哦。”嚴思語略一盤算——足夠支付河堤上的銀子,只是之前朝廷有過預算,估計在其他經項上還有開支,所以不能輕動。

“奏摺先放這兒,讓本官仔細想想。”

“是。”潘河應了一聲,轉身退出。

嚴思語先把所有奏摺處理完畢,然後開始細思撥款之事——如今皇帝病倒,該去找誰?

思來想去,他並無主意,遂起了身,踱出殿門,來回走動着。

似乎,唯一能替他釋難的,也只有那位皇后娘娘了。

當下,嚴思語便往內宮去,撞鐘叩闕。

夜璃歌正在照料傅滄泓,驀然聽得鐘響,遂擡起頭來道:“什麼事?”

“娘娘,奴婢去瞧瞧。”

姣杏兒出了殿門,片刻折回:“齊稟娘娘,是嚴大人。”

“哦,傳他偏殿候見。”

夜璃歌說完,再次替傅滄泓拭去額頭上的薄汗,方纔站起身來,出了寢殿。

入側殿坐定,夜璃歌方命人傳嚴思語進殿。

“嚴思語,你有何事?”

“啓稟娘娘,是戶部請旨,要求撥發修繕河工的銀兩?”

“哦?可都覈算明白了?”

“已經覈算明白。”

“那就呈上來。”

不知道爲什麼,呈上奏摺的那一刻,嚴思語的心忽然有些發緊,不僅擡頭偷窺了一眼夜璃歌的面容。

夜璃歌瑩眸兒上上下下一掃,心裡已然有了個大概:“自來修繕河堤,便是關係國計民生的大事,輕忽不得,嚴思語,本宮要你派個得力的人下去,到河堤上仔細察看,再將詳細的情況稟報給朝廷。”

嚴思語心裡一咯噔——暗道,莫非出了什麼紕漏不成?但他並不敢多言,只得低頭應了聲是。

就在他準備退去之時,夜璃歌卻又緩緩開口:“自來下面的人辦事,便有不盡不實之處,或者只想着自家的利益,敷衍塞責,唐突了事,”夜璃歌說完,站起身來,“本宮知道,河工之事向來難爲,縱然有真心想做事的,卻總是被種種人事牽絆——所以,本宮需要一批精明能幹,踏實做事的人,嚴思語,你如今貴爲百官之首,手握任免天下官員的職權,本宮希望,你能稟承一顆忠正之心,兢兢業業,像你的老師那樣……”

嚴思語正要說什麼,夜璃歌接着又道:“本宮也知道,身在宦海,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心不由己,一個人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心志,很多時候,是難以控制的,所以本宮希望,希望你記得,不管天下如何紛擾,終究會大浪淘盡沙礫,最後剩下的,纔是真正的人傑——多少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卻是百年身——權利、美色、貧病、災難,責難,對你而言都是考驗,只有扛得住這種種考驗,才能做得成大事。嚴思語,你自負韜略在胸,有安邦定國之才,但卻少經磨難,缺乏一股堅忍不拔的韜勁,倘若爲世人所中傷,難免會自亂陣腳,而本宮,希望你無論在做什麼事之前,都先問問自己的良知。”

嚴思語怔然地站着,很長一段時間不說話——從前,他只是聽人說起,這個深居內宮的女人,與一般俗常女子有極大的不同,他向來不信,今日方知她的才華見識,實非紅塵中俗衆可及。

“娘娘,微臣,記下了。”

“去吧。”

待嚴思語離去,夜璃歌方一手支頷,陷入深思——潘河的奏摺,看起來慷慨陳詞,爲國爲民,只是——

她早年遊歷各方,深知民間事俱艱辛,官官勾結,官商勾結,盤剝百姓,以次充好,從中牟利之事,着實太多,縱然派一得力之人前去,若此人無操守,也很容易被拉下水。

世事難爲。

世事難爲啊。

……

嚴思語一直在思忖着夜璃歌的話,及至進了東值房,仍舊沒能回過神來。

“大人。”

幾名年輕官員迎上來,個個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什麼事?”

年輕官員們對視一眼,內中一人方纔小心翼翼地道:“大人,小的想問,這外放之事——”

“外放之事,不是有吏部安排嗎?”

幾名官員們碰了個軟釘子,心裡均很不是滋味——這嚴大人平時說話,可沒這麼——倔頭倔腦。

他們哪裡知道,嚴思語被夜璃歌“題點”一頓,心志震盪,到現在都還沒平靜,見了人說話,未免有些刺耳。

內中一名官員也瞧出來,時機不對,於是拉着其他幾名官員告辭離去,嚴思語這才邁步走進東值房,卻見蔡明捷雙手環胸,倚立在門邊,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瞅着他。

若是從前,嚴思語肯定會覺得十分不快,但是今天,他的表現異常平靜,安然從蔡明捷身邊邁了過去。

“我說嚴大人,你就算是要博得清正廉明的名聲,也不必拿這些年輕士子撒氣嘛,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水至清,則無徒,要是身邊沒有個信得過的人,怕是不好辦事啊。”

嚴思語根本不加理睬,在桌邊坐下,開始埋頭治事,蔡明捷見他這般,倒也無他話可說,只得訕訕然退至一旁。

處理完政事,直到所有官員都退衙了,嚴思語才從值房裡出來,思考着朝堂上的事,慢慢往回走——

“大人。”才進府宅,秦三元便迎了上來,“午飯已經好了,您——”

“送到我屋裡去吧。”

嚴思語點點頭,邁步進了自己的屋子,秦三元很快送來飯菜——只是簡單的兩菜一湯。

嚴思語拿過一本《古今通覽》,一面細看,一面吃飯。

他的習慣向來如此,但凡有絲毫時間,全部都用來思慮學習上。

飯後,他在屋子裡走了數個來回,又安排了一些瑣事,眼瞅着那頭上的天,慢慢便黑了。

秦三元正要關門,外頭忽然來了乘小轎。

“請問,這是嚴大人府上嗎?”

“什麼事?”

“故人求見。”

故人?秦三元不由挑起眉梢——這故人請見,爲何不挑白日,卻在夜裡?

但他是個忠厚人,並不想深詢,於是只點頭道:“請跟我來。”

對方點點頭,跟着秦三元進了院子,立在階下,秦三元進書房稟報此事,嚴思語心頭疑惑,起身走出,卻見一個陌生男子立在廊下,相貌並不十分清楚,當下抱拳道:“請問尊駕是?”

“大人一看便知。”

對方並不道明身份,而是踏前一步,將一個信封遞與嚴思語。

嚴思語撕開封口,裡面頓時飄出縷縷幽香。

緩緩地,嚴思語抽出一條——手絹。

莫說是他,縱然是旁邊的秦三元,也怔住了。

“你家主人,在哪裡?”

“就在門外。”

“請她內堂說話。”

嚴思語說罷,將雙手負在身後,轉身覆上石階。

不多會兒,一名身披斗篷的女子自門外走進,慢移蓮步,上了石階。

“三元,你且退下吧。”

秦三元點頭退出,復闔上房門。

一燈如豆。

嚴思語正襟危坐。

女子幽幽一嘆:“大人如今身居高位,便不再記得當年之事了嗎?”

嚴思語的麪皮不可細察地微微抽動了一下。

“賤妾卑微,本不敢踏這貴地,只因心頭一點相思未了,所以,想求見大人一面,若——”

嚴思語擺手:“你什麼都不必多說了。”

……

且說庭院裡,秦三元不時擡頭,瞅瞅房門,心中像是有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按說,他是不會理論這些事的,只要按照大人的吩咐去做即可,可是這個女子——

他又轉頭,看了一眼那個“僕從”,他那麼安靜地立在院子,就像一根木樁般,彷彿身周發生的所有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關聯。

這氣氛,這情景,還真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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