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
九爺紅腫着眼睛出來，臉色黑沉無比。
他發誓，他以後再也不跟老十一塊兒出來吃飯了。
這貨見他傷心，不僅不安慰他，還給他唱傷情哥讓他哭！
然後又做那兒點了四隻鴨子吃。
邊吃邊看他的樂子！
這也就算了……
他孃的京粹軒這烤鴨什麼時候變這麼貴了！？
這一頓飯下來結賬的時候他才知道老十總共吃了六隻鴨子，還有別的……這個吃貨！！啊啊啊啊啊啊……！！！！！
九爺抓狂。
怨念又陰暗暴躁的看了十爺一眼。
十爺身體一激靈，忍不住打了個嗝：“嗝——！”
九爺臉黑：“……”
你大爺的。
一股醬鴨子味兒！
十爺覺得這回挺對不住他九哥，又讓他付賬還又看了他笑話，最重要的是他那雙最驕傲臭美鳳眸現在哭成魚泡眼了……
輕咳了一聲，笑眯眯道：“九哥，你剛纔不是擔心八哥舉薦太子的事兒嗎？要不我幫你出個主意？”
舉薦太子？
九爺現在心情低落的很。
面無表情的啥都不想理。
他連顧悠然都放棄了，八爺黨掙不掙太子還跟他有個屁的關係啊！！
九爺雙眼無神，興致缺缺的哼了下，“這是我該瞅的事兒嗎？佟國維不是挺積極的嗎？再說，議選太子本就是南書房的事兒，我跟着瞎操什麼心啊！”
說罷，九爺就面色木然的繼續往前走。
十爺聽他這麼說，有些稀奇，不由得挑了挑眉，趕緊追問上去：“九哥，這麼說，你是打算退出八爺黨了？”
這顧悠然對九哥來說真是成也蕭何敗蕭何啊！就是八哥被坑慘了點兒！
九爺又面無表情的哼了下：“你以爲黨爭是過家家呢，想參與就參與，想退出就退出？”
從他一腳伸進去開始，他就別想再拔出來了。
拔出來腿也黑了。
想徹底斷乾淨關係，除非承受斷腿之痛，否則……就別想撇清。
“那九哥，你這意思是……你還得幫八哥辦事兒啊？”
十爺微微蹙眉。
這最後還被逼成了不得已而爲之了嗎？
九爺冷漠臉，第三次傲嬌神經質的冷哼：“幫個屁，愛咋滴咋滴！”
老十：“……”
“額，九哥，這是怎麼個意思啊？”
“你煩不煩！一直問！”
九爺嫌棄他。
他剛失戀，他想靜靜。
這貨卻一直在他身邊聒噪個不停，很想暴走啊有沒有！！
老十酒足飯飽後心情極好，就不跟他一臉慘樣兒的九哥計較啦：“你回答清楚了我不就不問了嗎？”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啊！”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呀！？”老十肉顛兒顛兒地在旁邊跟着他，“咱倆可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你不告我不是不夠意思嗎！”
九爺斜看了他一眼，吐槽道：“就你那褲子，我都能當裙子穿了！”
老十也不氣，反而閒閒道：“那你倒是穿啊！反正你長得這麼……”
老十緊盯着他九哥的臉，還有些形容不好。
他九哥吧，說長得秀氣，卻比秀氣更冷豔幾分，說長得陰柔吧，又比陰柔更陽剛幾分……
反正是長得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