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捏緊了拳頭，緊張的在然然和王太醫之間來回看着。
又過了半響，王太醫才收了手，將帕子取回醫藥箱裡，笑着對四爺道了句：“四爺，恭喜您了，側福晉懷的是雙生子，老臣怕號得不準，纔多號了會兒脈。”
四爺一聽不是她身體有恙，鬆了口氣。
可聽見是“雙生子”，剛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緊張得眉頭緊皺，神情無措：“雙生子？是不是不好生產？”
爲了能好好的照顧她生產，他了解了不少知識，尤其聽了不少案例。
他聽過的例子中，死亡率最高的就是多產兒。
臍帶繞頸，窒息，憋着出不來，最後大出血，一屍多命……
那些血腥的例子在一瞬間涌上四爺的腦海。
他現在真是萬分後悔當初沒勸她將孩子打了。
王太醫點點頭：“是，雙生子確實比單個孩子要難產些，不過多加照顧，請有經驗的產婆來，順利生產是沒問題的。”
四爺還是有些擔心。
若是之前，他聽到雙生子，會高興的恨不得立馬上報，可如今，“雙生子”三個字聽到他耳朵裡，就是加速然然死亡機率的催命符。
看四爺愁眉苦臉的，顧悠然摟住他的手臂，逗他笑：“爺，你看，我厲害吧，一下懷了兩個呢！這府裡可沒有吧？別說是這府裡了，就是你的兄弟們中也是沒有的吧？”
四爺高興不起來。
悶悶的，不說話。
顧悠然卻高興的很。
王太醫醫術高明，還能診出是兩個，府醫就完全沒看出來。
她曾經還聽過把脈能分出男女的實例，現代醫學做過實驗，讓某三甲醫院的中醫把脈五十個，有四十八個是正確的。
不知道王太醫能不能。
顧悠然期待的問了下。
王太醫摸着鬍子慈善的笑笑：“老臣在醫術上確實有所成，卻還沒爲人把出過男女來，之前也沒人這麼問過老臣，哈哈……”
顧悠然笑笑，便作罷了。
“不過，看夫人此時肚子的形狀，老臣猜測，應該會是小格格。”
王太醫此話一出，四爺陰雲密佈的臉總算是好些了。
想着她肚子裡帶着兩個可愛的小閨女，四爺的臉漸漸放晴，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臉上有幾分的新奇，喃喃感嘆道：“這小閨女的感覺跟兒子果真不一樣……”
顧悠然：“……”
很是無語，忍不住戳破他：“你上次摸我肚子的時候，不一直都把孩子當閨女嗎？”
四爺：“……”
想起之前他盼望了好久的小閨女，結果出來的是蛋蛋那個小兔崽子……
四爺的臉黑了一秒，彆扭的死不承認：“爺怎麼忘了？”
“這回一定是小閨女，你瞧，安安靜靜的，爺摸着手感都不一樣，太乖了，生出來一定十分可愛，爺要把最好的都給她……”
顧悠然笑笑，不說話。
她已然想象到了四爺將來是如何寵女如命的，肯定是個二十四孝好爸爸，估計會把小閨女寵得無法無天，若真是繼位了，沒準兒能養出個太平公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