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
那小太監不禁回頭望去。
這本是勸學勵志的話，可用這京腔唱出來，竟有幾分寒毛聳立的詭異恐怖，尤其是瞧着太子爺那副半瘋癲的神情……
只讓人深感怕是又要出大亂子了。
心裡一沉，忙去做太子爺吩咐的事兒了。
……
兩江總督三人坐在屋內看太子爺的回信時，具都莫名其妙，摸不着頭腦。
“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
“男兒欲遂平生志，五經勤向窗前讀。”
左必蕃再次默唸後，格外納悶兒：“這是宋真宗鼓勵學子們上進的話啊，太子爺傳這話過來是什麼意思？”
衆人也都是一副眉頭緊鎖、苦思冥想的樣子。
“千鍾粟、黃金屋、顏如玉、車馬多如簇……”
趙晉也是眯着眼睛默唸，仔細的咂摸。
良久之後……
他像是猛然開竅了一般，突然上前道：“食住行外加美人相伴……這可都是讀書給的！”
說罷，他很是姦淫道：“太子爺這不就是叫咱們放手去幹麼！”
他此話一出，衆人愣了一下，也具都恍然大悟的驟然大笑起來。
左必蕃虛虛笑道，“哈哈哈……太子爺果然文雅啊！”
“是啊，此事有太子爺擋着，咱們就不必擔憂了，大可放開手腳，毫無拘束的去做！”
兩江總督此話一出，當即得到了趙晉的認可：“有總督大人這句話，那咱們這回就索性幹票大的！撈的少了是撈，撈的多了也是撈！反正上邊有太子爺，咱何須畏懼！”
兩江總督符合道：“哈哈，趙兄甚至明智啊！”
三人在朗聲大笑中開始了他們齷齪的計謀……
……
這邊，李衛雖把那姑娘趕走了，冷靜下來，卻又有些心有餘悸。
他是把探子趕回去了，可也算是打草驚蛇了。
雖然當時把那小姑娘氣得要吐血，可此時幼稚的李小白好好的反思了一下，覺得他此舉很有可能要被他家四爺收拾了。
可是……
不是他沉不住氣，而是這樣忍下去也調查不出什麼了！
他是四爺的人，他一開始就表明了心態不跟他們爲伍，同流合污的禍害考生們……他就算是不暴露，對方也防着他呢！
倒不如索性挑明瞭！
李衛在心裡略慫的想着。
他這樣從大體上來說……應該……可能……也不算是壞事兒吧？
不管怎麼說，他得有個態度！
於是李衛拼盡全力、用他一生所學、極盡詞彙之能事，寫了一篇言辭誠懇，卻錯字連篇，有如蛛爬的字……
那筆跡叫一個瀟灑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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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的四爺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倒是顧悠然在旁邊瞧着四爺眉頭緊皺，嫌棄卻又忍着，剋制着自己竄上來的怒火“認真”將信看完的神情……
笑了笑，打趣的嘆道：“嘖嘖，李衛現在不錯呀！都能寫信了！瞧這字體飄逸的，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這定是草書無疑了！”
四爺冷哼，搖搖頭：“那也李衛式、草包體的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