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變相威脅福晉去保護顧悠然。
福晉接了這樣的旨意，定然是咬牙的，可主子爺以休書脅迫她，她不得不從。
……
四爺走了，趁着蘇麻喇姑這個大人物還沒來，顧悠然醒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把昨天木匣子裡稿子被換的事情問清楚了。
“喜大普奔”和“洪荒之力”守在門外，杜鵑王嬤嬤和小順子在身邊伺候着，小桂子站在主子面前，想着自己會得賞，姿態放鬆。
顧悠然饒有興致地看着他：“你昨兒個是怎麼把稿子換掉的？”
“回格格的話，奴才被蘇公公從外邊撿回來之前，是跟着戲班子玩雜耍的，但不是頂大缸、胸口碎大石這些粗苯的玩意兒，是變戲法那種小把戲……”
小桂子一臉聰明相，笑得卻十分謙虛。
說實話，顧悠然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對他有好感，總覺得他身上那股機靈勁特別像陳小春版《鹿鼎記》裡演的那個小太監。
顧悠然笑笑：“你不錯！小順子，賞！”
小順子趕緊從袖子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銀子，塞兄弟手裡。
他也覺得這小桂子不錯，鬼主意、小聰明特別多，但從不幹壞事兒，心眼兒也好，比長相看着老實，不害人。
“那我原先的稿子你給換到哪兒了？”
小桂子連忙從懷裡掏出那一大沓稿子遞過去，知道主子會要，他早準備好了。
顧悠然拿過稿子，翻了翻，還真是她寫的手稿，對小桂子大讚：“等回頭有時間了，你把這手功夫教會我！”
“嗻！”
小桂子笑嘻嘻的點頭。
王嬤嬤拍了下小桂子的腦袋：“嗻什麼嗻，主子怎麼能學這種東西，瞎搗亂！”
小桂子才十幾歲，還是挺怕嚴肅的王嬤嬤的，忙低頭認錯：“是奴才失言。”
顧悠然笑着說：“沒事兒，是我要學的，您別怪他，再說多學點兒東西沒準兒以後用的到啊！”
王嬤嬤別的也不說什麼了，只提醒道：“主子，再過一個時辰，蘇嬤嬤就要來了，專門教您規矩的。”
顧悠然：“……”
就不能不提醒她這個悲催的事實嗎？
她又想起來另一件事兒：“那些個情書，你是什麼時候拿的？”
變戲法也沒變的這麼快的吧？從裡屋樓上到門外，這可是有距離的呢，更何況當時他們都被福晉的人控制的死死的，根本就沒有動身的可能。
除非……
顧悠然想到一點，神色微妙的看着小桂子。
小桂子這回不笑嘻嘻的了，有些略尷尬的低着頭，透着被抓包的侷促。
顧悠然就一直這麼看着他，手指放在桌面上有節奏的輕輕敲着，磨人心神。
沒過多久，小桂子頂不住了。
苦巴巴地瞅着顧悠然，把剛得賞的那包銀子從懷裡掏出來又遞給她，十分爲難道：“主子，您就別問了，要不，奴才把這賞銀還給您吧……”
顧悠然切了一聲，“你主子我還缺你這銀子不成？”
小桂子閉嘴不說話了。
“你就說，這是不是四爺讓你乾的吧？”
小桂子低着頭：“這可不是奴才說的，這是您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