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蝶有些懵。
完全沒料到四爺會這麼問。
他不該因此而對顧悠然有一個重新審視嗎?
他不該問自己是怎麼受委屈的嗎?
怎麼卻反問了顧悠然有沒有被欺負!?
年清蝶百思不得其解,又怒又不甘。
可四爺一眼看破她的神色更讓她覺得羞恥,臉上火辣辣的厲害。
“爺問你話呢?發什麼呆!?”
四爺擰眉。
年清蝶被他這副咄咄逼人的陣勢嚇了一跳。
這算是四爺進府後,主動跟她說話了,卻是這樣的言辭。
她和顧悠然都是側福晉,憑什麼差距就這麼大?
何況她哥哥在戰場殺敵無數,爲四爺在湖廣那幫大臣面前爭奪了多少臉面是,父親又一直是四爺的幕僚,爲四爺鋪了多少路,出謀劃策了多少有利的事情……
就算是憑着這些,四爺也該對她好些纔是!怎麼如今卻是這副樣子?
年清蝶覺得委屈,噘着嘴做出小女兒家撒嬌的嗔怒狀:“爺,同爲側福晉,明明是妾身受了委屈,您怎麼就光問姐姐的狀況呢?妾身被姐姐堵在門口大罵了許久……”
“什麼!?”四爺聽到這兒就受不了了,劍眉挑高,連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臉上怒意盡顯:“你惹她生氣就罷了,還讓氣到對你大罵!?”
四爺的表情已經想要揍人了,如果年清蝶不是女人的話,估計已經被四爺一拳悶過去鼻血橫流了。
男子攥着拳頭,一步步的往前走。
陰氣森森,步步威壓。
“你知不知道她剛生完孩子不能生氣!?”
“你知不知道孩子早產她身體虧空的的厲害,容不得半分攪擾!?”
“你知不知道後罩樓本就被爺下了命令,哪怕是福晉都進不去,你憑什麼說闖就闖!?”
“最重要的是:然然那麼善良寬容,她身體不好,還十分虛弱,你怎麼可以無端的去找她麻煩?!!”
“……”
年清蝶被四爺逼至牆壁,退無可退,直接撞了上去。
震得啞口無言。
她想辯駁來着,可又不知道怎麼說合適。
顧悠然那賤人分明賊心眼兒多的很,哪裡善良寬容了?
還虛弱!?
她纔是那個快要被氣得吐血的人好不好!?
年清蝶覺得四爺一定是被顧悠然迷惑了,蒙了心了,瞎了眼了,纔會認爲顧悠然是個好人。
“爺……”
年清蝶伸手想要去拉四爺,慢慢解釋。
四爺甩袖:“滾!”
蘇培盛跟在四爺身後,默默點贊。
很好,這很四爺。
“蘇培盛!”
“爺!”
首席秘書當即跳出來,聽從指示。
“年側福晉不懂規矩,禁足半月,找個教習嬤嬤好好教教她規矩該怎麼遵守!”
“爺!”年清蝶立即焦急道:“可是兩日後妾身就要回門了啊!”
四爺眯眼,冷言諷刺:“怎麼着?想拿這個威脅爺?”
“沒有,妾身沒有這個意思……”
四爺冷哼:“這事兒就算是說到你阿瑪那兒,也沒有你破規矩的道理!”
“既是耽擱了日子,那就在回來後將禁足的日子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