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救我的人是你?”諸葛沐皇瞬間明白了什麼,捧着皇甫雲輕的臉,動容的吻了一下:“輕兒,你果然是我的福星。”
“可你是我的災星。”皇甫雲輕咬牙切齒。
“福禍相依,別生氣了,乖。”諸葛沐皇哄着皇甫雲輕,皇甫雲輕依舊是雙眸燃燒着怒意。
“還生氣呢?”勾了勾她的鼻翼,諸葛沐皇壞笑:“剛纔聽見某人是爲了別的男人去西陵邊境,還險些受傷身隕,這到底是本尊的錯還是龍傲天應該背的鍋。”
皇甫雲輕一楞,琉璃眸中劃過懊惱,尼瑪,說漏嘴了。
“那龍傲天,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準想。”
“到是不願意想,但是你喜歡他的畫面不斷的往腦子裡面浮現。”諸葛沐皇渾身散發出的醋味莫名的濃烈,嘴角確是始終帶着一抹邪魅的笑顏。
“……”皇甫雲輕看着他一轉不轉的黑亮眸子,心裡在想着對策:“你特麼的心裡不再想我,還把龍傲天也想了一遍?別以爲長得美就可以隨意yy了。”
“yy?”
“別轉移話題,你說,你當初差點害的我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你要怎麼補償我?”
諸葛沐皇錯愕:“到底是誰轉移話題?”被皇甫雲輕毫不做作的嫵媚風情所迷惑,他只好作罷:“好吧,我的錯。”
“嗯哼,當然是你的錯,你不僅瞞了我你的身份這麼久,受傷了還不告訴我……”
*
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忽然停住的小嘴,諸葛沐皇笑:“所以說,我後悔了。”
皇甫雲輕不明所以。
“輕兒你比我狠心,我輸的一敗塗地。”到底要經歷一場情劫之後,才能體會到擁有的幸福,諸葛沐皇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別人都之後以爲你在乎我比我在乎你多,可是其實,你纔是真正在感情裡占主導地位的人。”
指尖劃過她嫵媚的瓜子臉,順着那白玉淬雪一般的交融,在她妖嬈的紅脣上勾勒着:“你看,你愛龍傲天時,決定放棄便是再也不回頭,愛的時候天崩地裂,放手的時候悄無聲息,不給人一點點挽回的餘地,龍傲天現如今還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麼。但是花翩躚顯然已經有所察覺你的隱瞞你的好。你說你演戲爲什麼能演的這麼逼真?”
皇甫雲輕垂下狹長的睫毛,眸中縈繞着暗色的影。
“演戲那般逼真,除了你的屬下能夠知道你一部分的真面目,你把多少人唬的團團轉?這十多年花翩躚以爲你真的對他動情,天下人也覺得你是真的不學無術,但是事實是怎麼樣的,只有你自己清楚。你再看看你對我,我不信你不清楚我的底線,不對我有所懷疑,但是你多狠心,你說你不喜羅剎殿,別人不知道我又何嘗不知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你的態度模棱兩可,我舉步維艱。”他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卻讓人心裡發寒。
皇甫雲輕眼波流轉,想要伸手握住諸葛沐皇的手,可還沒有等她動手,諸葛沐皇像是洞悉了她的意圖,將手纏繞上了她的。
“你讓本尊選擇,我知道,你也在藉此印證我的身份我的態度。很明顯,你成功了,你成功的證明了我是這麼多年你心裡忌憚的羅剎殿的少主,如今的殿主。你成功的俘獲了我的心。這幾日,我想你想的發狂,可是你有事的時候,同樣可以把我拋之腦後。”
皇甫雲輕的眸,不明就裡的閃呀閃,明亮的像是天上的星辰:“不是這樣的,這幾日,我心裡也記掛着你。”
諸葛沐皇笑,只是那笑如同修羅臨世,讓人探不清正邪:“你看,你總是能夠成功過的營造出你對一個人愛入骨髓的感覺,當初的龍傲天信了,花翩躚也信了,但是我不信,你的心埋藏的太深,如果要,那就要全部。”
溫柔的裹挾着她完美的下顎,卻帶着不容忽視的霸道:“看我的眼睛,輕兒。這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洞悉你的心,龍傲天沒有做到,花翩躚沒有能力,就連那妖清歌,也不知你其實已經將他的底牌看的徹底,你說你爲何能夠活的這般清明,這般令我着迷。”
“你想太多了。”皇甫雲輕扯開諸葛沐皇的手,看避開諸葛沐皇的眼睛。
“你怕了。”
皇甫雲輕抿着脣,不說話。
“爲何不承認?你總是輕易的就能逃過敏感話題,妖清歌?好一個妖族少主,你其實一開始就調查他了不是嗎?你當初避着我,避着他,不就是怕鋒芒太露引起窺探,他雖然對你心動,但是你卻避如蛇蠍,不僅僅因爲你對他提不起興趣,還是因爲妖族實力太過龐大,你怕會威脅皇權威脅到以後你的勢力。鬼澤大帝雖然知道你可能掩藏鋒芒卻不知道你暗地裡勢力滔天只想着爲你部署,爲你籠絡西南,東南兩大權臣子,可是事實上,你並不需要。”
諸葛沐皇的聲音極其的好聽,即使是帶着一股邪魅蠱惑的意味,皇甫雲輕的眼眸中卻時刻的保持着清明。
“你太聰明瞭,一開始我是不想招惹你的。”皇甫雲輕波瀾不驚的眼眸泛起漣漪。
顯然,沒有否認諸葛沐皇的推測。
“可是當你知道我的身份,心裡有對我的懷疑的時候,你想要庇護我,想爲的卻是利益互惠。”諸葛沐皇忽然邪笑了起來:“該慶幸嘛,有一個能夠讓你敬畏的身份,讓你終於選擇了靠近,還是說,相比較於柳離墨和妖清歌,我相對讓你放心。因爲你覺得……我遲早要走。”
“但是現在不捨得了呢。”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諸葛沐皇興奮,靠近她香軟的身子,眸子沾染上了笑意。
“你猜的都沒有錯,諸葛沐皇,知道爲什麼我這些年都在躲你嗎?因爲你詭譎莫測的智商實在是讓我心驚,如果沒有必要,我不願意和你有交集。”
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諸葛沐皇確是有些不爽了起來,如果知道那般隱忍也會讓她避如蛇蠍,他一開始就應該纏上她,纏死她。
“但是兩年前,你出關的時候我的確沒有認出是你,救你也是巧合。所以即使後來被羅剎殿的殺手誤傷我也沒有想通當日的廝殺是爲何,但是後來確定了你的身份,我確是不在意了,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和我是同一類人,致命的同類相吸之感,你也吸引着我,所以……我不會輕易放棄你。”
“只是輕易嗎?告訴我,如果未來你要面臨選擇,你還會放棄我?”諸葛沐皇魔魅的眸子裡略過血芒,一身戾氣壓抑在體內,壓得他快要發狂:“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剛纔說過如果我坦白了所有,你不會有後悔的機會。該死的禁忌,該死的擔心,我今天就住到你的公主府去,纏死你,看看你拿什麼去放棄。”
“別抓狂。”摸了摸諸葛沐皇的臉頰,感受他渾身散發出的那樣猛烈和嗜殘的氣息,有些心驚也有些欣慰。
他終究也是用了情,無論如何,這一場愛情博弈,誰也別想輕易沾一點好。
要糾纏,那邊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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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不抓狂?”諸葛沐皇環繞着牀上的皇甫雲輕,偉岸的身子逼近着她:“不就是鬼澤大帝嗎?不就是暴露嗎?去他麼的擔心,本尊現在只想要你的心,你別想跑,你跑不掉的。”
Pia的一下拍上了諸葛沐皇過的背,太近的距離壓得她透不過氣來:“要逃也是你逃,本殿傲骨杜絕,做不來逃兵,哪怕是在情場也拿得起,放得下。”
“你敢放下試試。”他纏綿的用身體貼着她的背,在她耳邊沉聲低喃,如惡魔般冷酷無情。
皇甫雲輕的身體敏感的一顫,感受着男人距離那樣近的呼吸深,眼裡劃過無奈,最近,她可真是有面目隱藏的極深的男人逼瘋的本事。
“我就是說說。”
“說說也不行,說好的婚約這一次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
皇甫雲輕眼色帶媚態,脣角含情:“你剛纔還說你終究會走,我確會是這個國家未來的王,諸葛沐皇,你確定嗎?”
“我要的,從來不是北漠。”諸葛沐皇袖修長的手越過皇甫雲輕的背,再度與她的手教纏:“以前想要北漠是想要他血債血還,想要糟蹋他最愛的國家,但是現在,我願意和你守着你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