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墨,本尊知道輕兒美如天仙,但是你這麼盯着看,本尊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不想要眼睛了?”
允墨苦笑:“屬下沒這心也沒這膽子啊,尊上放心。”
皇甫雲輕顧不得兩人的交談,輕輕的嗅了嗅,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香味:“這是什麼酒?”
拿過一個酒杯,皇甫雲輕把一壺泛着香味的酒倒在碗裡,色如丹砂的青紅酒如同桃花酒一般色澤豔麗,紅的像是桃花酒汁,浮在上面的花瓣倒像是胭脂一般潤澤的模樣。
“長得這麼漂亮的酒。”
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抿了一口便再也停不下來,待到允墨擡頭看見這一幕,驚訝的咋舌:“夫人,慢點喝,這酒的濃度有些高。”
“怕什麼,醉了有你家主子呢。”
皇甫雲輕輕慢的笑着,遇見好酒便再也停不下來,一杯一杯,也不見諸葛沐皇阻止。
“你們先下去吧。”揮了揮手,諸葛沐皇笑着看着皇甫雲輕這一杯一杯不要命的喝着。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小女人喝醉酒的樣子,迷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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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紅青酒要埋藏在地裡數十年,才能開封。泥封不破卻有酒香溢出,不信,你聞聞。”皇甫雲輕拿起自己的酒杯,送到諸葛沐皇面前。
諸葛沐皇慢慢的眯起眼睛,看着女人笑意盈盈的將手中的酒杯往前送,附身覆蓋上她的脣印:“不錯,很甜。”
小臉一紅,皇甫雲輕含着嬌嗔看着諸葛沐皇:“討厭。”
“色澤青紅粘稠,入口極爲香軟甜膩,酒香滿懷,的確是難得的好酒。”諸葛沐皇將筷子擦拭乾淨遞給皇甫雲輕:“本皇好好的在品酒,你想到哪裡去了?”
“……”皇甫雲輕啞口無言,是她想歪了?
“來,嚐嚐,這是糯米糰子。”
皇甫雲輕張嘴就咬了一口,剩下的糯米丸子她還沒有嚥下,就看就諸葛沐皇孫順着她吃過的優雅的咬下了另外半個。
“嗯哼,那是人家咬過的。”
“就喜歡吃你咬過的,不行?”
皇甫雲輕搖了搖頭,在吃貨嘴裡搶吃的,簡直是不可饒恕。
“哇,這系什麼?”皇甫雲輕慢慢的品嚐,混着吞嚥的聲音使她的聲音變得軟軟糯糯,甜甜脆脆。
諸葛沐皇看着她嘟囔起的小嘴,拿手擦了擦她脣邊細碎的甜醬,開口道:“這個糯米丸子,是用清澈的井水浸泡糯米,然後放在木桶裡面蒸,待到糯米蒸熟透了,在放在竹編上放好,加上調料揉成團,待到它涼卻了,拌上紅曲放到酒窖裡氤氳酒香,再拿出來,就有酒味。”
“這麼瞭解?”皇甫雲輕好不容易嚥下糯米丸子,覺得好吃的同時又對諸葛沐皇的博學感到驚訝:“說的這麼頭頭是道你會做嗎?”
“你不相信你夫君的學習能力。”
皇甫雲輕晃着小腦袋,詢問道:”這麼說,如果有一天我們準備私奔的話,也可以過上男耕女織的生活?”
“出門不會帶錢嗎?還需要過男耕女織的生活?放心吧,無論在哪裡,都不會苦了你。”
“你確定?”
“我確定?”
皇甫雲輕眼裡劃過笑意:“你保證?”
“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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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這麼說如果有一天柳離墨實在是混不下去了,也可以和蕭輕塵說走就走。”
“你覺得你父皇會放他們走?”諸葛沐皇不置可否的勾脣:“話題轉變的怎麼快,你不知道剛纔本尊在對你許諾嘛。”
“哎呦,現在師兄的事情重要很多。”
皇甫雲輕的心裡不上不下,總感覺柳離墨的事情來得太過突然,父皇會這麼容易放過大師兄嗎?總感覺今早他單獨把大師兄叫到皇宮沒有什麼好事。
“那你問問屬下就可以知道。”
“也是奧。”皇甫雲輕一個機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叫喚了一聲殘雪。
“主子。”殘雪立刻出現。
“大師兄回府了嗎?”
殘雪想了想道:“截止到主子你起牀,皇宮那邊還沒有柳少將出宮的消息。”
“那我三師兄那裡呢?”
“蕭少主被龍淵太子請到府中了,主子,龍淵那邊的消息,蕭氏主母已經在爲蕭少主物色未婚妻了。”
“啥?物色未婚妻?”皇甫雲輕無語的看向了諸葛沐皇。
“你看看,怕什麼來什麼。”
諸葛沐皇只是笑笑,優雅的靠在了背後的木椅上:“誰不是怕什麼來什麼,你和我,不也卡在了主要的關卡上,一步都前進不了?”
“要不我們先上車,後補票?”
皇甫雲輕只是說笑,但是殘雪卻一退三步遠。內心崩潰,強烈要求如果主子說這麼勁爆的消息的時候,先讓他們退場,不然小心臟,實在是受不了。
“先上車後補票啊。”諸葛沐皇玩味的讀着這話,幽暗的眸子裡略過幽光,很好的主意,不是嗎?
“怎麼辦,很好是不是?”
諸葛沐皇點頭,自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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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殘雪乾咳,想了想,說道:“屬下聽月華說東北那邊的勢力已經處理完畢,是不是可以將他……調遣回來了。”
“恩恩”皇甫雲輕忙點頭:“讓他快些回來吧,怪想他的。”
月華?諸葛沐皇心裡默不作聲的讀了讀這個名字,內心涌起危機感,男人嗎?當初那個覬覦輕兒的屬下?
還未等諸葛沐皇吃味過來,剛纔被他調遣出去的兩個屬下一臉猶豫的回來了。
“尊上,那個柳少將來了。”
“誰?”
“柳離墨柳少將。”
諸葛沐皇看着還泛着熱氣的食物,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殘雪,說好的在皇宮裡沒有出來呢?
每次他和輕兒歡歡喜喜的用膳,那柳離墨總是會準時出現,他們前世有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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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諸葛沐皇內心的不快,皇甫雲輕笑意上心頭:“快讓他進來。”
允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諸葛沐皇,尋求他的意思。
“放進來吧。”
“是。”
諸葛沐皇靠在靠椅上,漫不經心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淡定的小口小口的品味着。
“生氣啦?”皇甫雲輕一隻手拉着諸葛沐皇的袖子,默默的打量着他的臉色。
“生氣?生誰的氣?”諸葛沐皇冷冷的哼了一聲,可是卻是將皇甫雲輕的手拉倒了手裡,順着她發紅的手腕輕柔的揉了起來。
“我保證,處理好大師兄的事情,就跟你補車票。”
噗。
柳離墨剛剛邁進門就聽見了這麼一句話,步伐一頓,他沒有走出地方吧?
“來的倒是真快,不是說還在皇宮裡嗎啊?”
“可不是嘛,小爺一出宮就往你這裡跑,偏偏這地方還偏僻的很,快給口水喝。”
皇甫雲輕掃了一眼桌面,沒有多餘的杯子,不多想準備把手中的杯子遞出去。
諸葛沐皇立刻伸手,阻止她,有些無奈的想翻白眼:“寶貝兒,你的杯子我們兩都喝過,你要借他喝?你的潔癖呢?”
皇甫雲輕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辜道:“這不是救急如救火嘛,人家一着急就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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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我的好師妹。”柳離墨看見諸葛沐皇臉色不好,心裡卻是高興了。可能真的是和這個男人上輩子有仇,每次看見他吃癟,她都心情大好。
“爲什麼一出宮就往我這裡跑,你不是應該去安慰安慰三師兄嗎?他估計這兩天並不好過。”
柳離墨搖了搖頭,隨意的坐到了諸葛沐皇和皇甫雲輕對面,神色有些抑鬱:“別提了,君上說,讓小爺選一選良成吉日,早些成婚。”
“和誰?”皇甫雲輕瞬時間坐起身來,父皇他會這麼好說話?不可能吧?
“和你皇弟皇甫雲卓,或者是容家二少容雪錦,容家三少容雪城,亦或者是疆家少主。”
“霧草。”皇甫雲輕果斷爆粗口:“可別,你別破壞人家姻緣。”
嫁給她疆承哥哥?有沒有搞錯,那傾城那丫頭一定會揹着大刀來找她麻煩的好嗎?
至於容雪城,雪兒不是說他可能有心上人了嗎?
柳離墨淡淡道:“可不是嗎?每一個都是名草有主的,我能去破壞誰的姻緣?破壞誰的都不合適。我前些日子還答應蕭輕塵和他試一試,這倒好,還沒有開始試呢就進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