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是第三者,是你插足了我和顧琛的感情,都怪你!”或許是第三者的字眼刺激到了沈佳,她的面部表情瞬間就變得猙獰起來。
丁子晴有些害怕,沈佳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要吃人一樣。
“不過沒關係,很快顧琛就會和你離婚,把我娶進顧家的。”沈佳的表情突然變得柔和起來,說出來的話讓丁子晴緊緊地皺着眉頭。
顧琛不是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她離婚的嗎?難道這只不過騙她的謊話?
丁子晴突然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可悲的是自己竟然相信了他的謊話。
“等到我和琛舉辦婚禮的時候,我一定會請你來觀禮的,所以你在一定要快一點康復才行。”沈佳帶着幾分得意,顧母答應了她會讓她嫁進顧家,只要她能夠懷上顧琛的孩子。
丁子晴順着沈佳的話在想他們兩個色的婚禮會是什麼樣子,一定要比她和顧琛的婚禮讓人覺得幸福吧?他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而自己不過是個句號跳樑小醜罷了。
“那我提前祝福你們。”丁子晴此時此刻笑着的樣子卻比哭還要難看,她怎麼能夠把自己深愛的男人拱手讓人?
“沈佳!你在這裡幹什麼!”買完早餐回來顧琛看到病房裡多了一個人,尤其當這個人還是沈佳的時候,不由地呵斥出聲。
沈佳沒想到顧琛還會去而復返,看到他手裡拎着熱氣騰騰早餐,沈佳心酸地覺得自己完完全全是個笑話。
“知道丁子晴受傷住院,所以我來看望她一下。”
“兩手空空地來看望病人?”沈佳的小心思,顧琛沒有明說,但不代表他不知道。他已經和她說得很清楚,雖然他對沈佳感到很抱歉,但不代表他會任由她欺負丁子晴。
沈佳呼吸一窒,顧琛這樣不留情面的話讓她整個人都像是瞬間墜入了萬丈深淵,他怎麼能夠對她這麼殘忍?
丁子晴有些驚訝顧琛竟然會向着她說話,心裡的竊喜讓她的眼中都帶着一絲笑意。
沈佳從知道顧琛愛上了丁子晴就知道自己會輸得一敗塗地,可是她不甘心,哪怕顧琛這樣對她,她也不想要放棄,結果卻是在自取其辱,是嗎?
沈佳慘笑了一聲,什麼也沒說地離開了病房,她不願意在丁子晴的面前認輸,那是她認爲根本沒有資格站在顧琛身邊的女人。
沈佳離開之後,顧琛有些緊張地看着丁子晴,“她和你說什麼了?”
顧琛這樣小心翼翼的語氣讓丁子晴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有見過這樣的顧琛,心裡微微彆扭,不經意竟然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你是在心疼沈佳嗎?”
顧琛挑了挑眉,“你覺得我是在心疼沈佳?”
丁子晴傻傻地點了點頭,她纔不會再自作多情以爲顧琛真得是爲了她。
顧琛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糾正丁子晴‘自以爲是’的想法,讓他倍感任重而道遠。
“好了,不說她了,我買了粥,再不吃就該涼了。”顧琛把話題轉移到了早餐上面,很體貼地給丁子晴盛了一碗粥。
“謝謝。”丁子晴乖巧的模樣讓顧琛很滿意,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房間裡面的氣氛祥和而溫馨。
只可惜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此時此刻的靜謐,顧琛惡狠狠地等着自己的手機。
丁子晴看他這麼孩子氣的舉動,不由地輕笑了一聲,卻被顧琛看個徵兆。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丁子晴被顧琛看得臉色微微有些發紅,下意識地在臉上抹了一下。
“嗯,有。”顧琛壞心地回答道。
丁子晴一窘,就要去洗手間照鏡子,不過顧琛卻阻斷了她的去路。
顧琛一臉深情地看着丁子晴,一隻手輕輕地撫上她的面頰,毫無預兆地吻上了她的脣瓣。
丁子晴一怔,昨晚的‘驚悚’回憶瞬間襲上她的腦海,丁子晴想要推開顧琛,卻發現這一次,他溫柔得過分。
顧琛一點一點仔仔細細地描繪着丁子晴的脣瓣,讓自己的氣息和對方的氣息毫無違和感地交織在一起,彷彿她是這世間讓他最爲珍視的瑰寶,甚至還帶了一絲絲的虔誠。
丁子晴放任自己全心投入這個吻中,對於顧琛,她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只能任由他帶着自己一起沉浮。
顧琛感受到丁子晴的配合,心下一喜,吻得更加賣力,直到丁子晴快要喘不過來氣,他才放開她。
至於那惱人的手機鈴聲,壓根兒一直都沒有間斷過。
顧琛的好心情被一通電話破壞得徹徹底底,趙翼的話讓顧琛陷入了很深的糾結,一時間病房裡的氣氛又變得很冷清。
丁子晴見顧琛不高興的樣子,怯生生地問道,“發生……發生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嗎?”
顧琛做了個深呼吸,“子晴,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丁子晴想到之前沈佳說的話,難道說顧琛是因爲要和她離婚纔會對她這麼好的嗎?丁子晴的臉瞬間褪去了血色,變得很是蒼白。
顧琛不知道丁子晴的變化爲什麼會這麼大,想要摟住她,卻聽到她大叫了一聲。
“別碰我!”丁子晴不想要讓自己再次沉浸在虛幻的美好當中,“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什麼都知道了。”
如果讓顧琛親口說出離婚的話,遠比她從沈佳的口中聽到要殘忍千倍萬倍!
顧琛被丁子晴弄得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你知道了什麼?”
“我們離婚,我同意離婚,可以了嗎?”丁子晴語帶哽咽,滿眼蓄滿了淚水,可憐兮兮地說道。
顧琛的兩隻手扣住丁子晴的肩膀,手因爲她的話不自覺地用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們剛剛的氣氛明明很好,爲什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顧琛的憤怒讓丁子晴更加認定了沈佳之前說的話,心裡委屈得很,“顧琛,我都已經答應和你離婚,你還想要怎麼樣?”
“我告訴你,丁子晴,你不要想着離開我!”顧琛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憤怒地看着丁子晴。
“疼……顧琛,我的肩膀很疼。”丁子晴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按照顧琛的要求去做,可是他爲什麼還是不高興?
顧琛聞言,鬆開了桎梏在丁子晴肩膀上的手,神色有些黯然地說道,“你真的想要和我離婚?”
顧琛努力地在說服自己,如果這是丁子晴想要的結果,那麼作爲愛着她的自己,是不是應該尊重她的選擇?
丁子晴沒有開口,低着頭,手裡攥着被角,不敢看向顧琛的目光,“我已經這樣成全你和沈佳了,你還想要我怎麼做才行?”
丁子晴帶着幾分頹然,顧琛耳尖地聽到沈佳的名字,不解地問道,“這和沈佳有什麼關係?”
丁子晴突然覺得顧琛很殘忍,他們都要結婚了,沈佳邀請她去參加他們的婚禮,而顧琛則要她一遍又一遍地認清楚這個事實,她覺得自己真得快要承受不住了,於是很委屈地對着顧琛吼道,“沈佳告訴我你們就要結婚了,你說和沈佳有什麼關係?”
“你以爲我要跟你說的事情是這個?”顧琛終於抓住了話裡的重點,搞了半天,他們根本不是在說同一件事情!
丁子晴擡起頭,滿眼疑惑地看着顧琛,怔愣了一下,“難道不是嗎?”怎麼可能不是呢?
顧琛恨不得把丁子晴胖揍一頓,“你到底是有多傻纔會去相信沈佳的話!”顧琛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同時心裡也有了些盤算,沈佳最好不要再出現在丁子晴的世界裡。
丁子晴癟了癟嘴,喃喃自語道,“如果不是因爲你喜歡沈佳,我會相信這些話嗎?爲什麼還要把錯怪到我的頭上?”
顧琛雖然對她很兇,可是丁子晴的心裡卻覺得很甜蜜,聽到他親口否認和沈佳結婚的這件事情,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幸好,還好……
顧琛沒聽到丁子晴在念什麼,恨鐵不成鋼地白了她一眼,“我想要和你說的事情是南越那邊已經派了人親自過來,點名要見你,你做好準備了嗎?”
丁子晴就知道是禍躲不過,暫時解決了婚姻危機,可事業又面臨一處轉折點。
丁子晴有些不確定地問顧琛,“我真得能夠應付得了這些事情嗎?”她實際山不想要顧琛參與到天青門的事情來,一是無法邁過父親的死很有可能和顧琛有關的這個坎兒,二是希望顧琛從頭到尾都只是身家清白的商人,一旦和天青門扯上關係,她就算以前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也知道會和黑道脫不了干係。
“我會一直陪着你,所以你不用擔心。”事情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如果可以省去中間的那些誤會和傷害,是不是能夠更好一些?
丁子晴點了點頭,她把自己所有的信任都壓在了顧琛的身上,儘管她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但是她的心告訴她要這樣做,即便最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也無所謂。
可是顧琛和丁子晴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南越那邊派了人竟然直接派到了醫院裡來,來人的陣仗就像是電視劇裡面的警匪片,老大的出現身邊跟着一堆帶着墨鏡的黑衣保鏢。
“見到你很高興,丁小姐。”爲首的男人帶着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鏡,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身上隱隱散發着久居高位的威勢,可對丁子晴說話的語氣卻溫柔得有些過分。
顧琛一臉警惕地看着對方,在他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對方已經鳩佔鵲巢,彷彿這裡就是他的主場。
對方明明戴着墨鏡,丁子晴卻能夠感受到他看向她時銳利的目光,不禁往顧琛的身後瑟縮了一下。
顧琛握住丁子晴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她看到他的口型在說:“別怕,有我。”
丁子晴下意識地握緊顧琛的手,從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一下子感覺病房裡面的氣氛沒有那麼恐怖了。
“你就是南越那方派來的人?”顧琛審視着這位不請自來的男人,魁梧的體型比他告訴半個頭,將近兩米的身高很容易給人造成與之俱來的壓迫感。
“顧總的越俎代庖還真是哪個角落都不放過。”顧琛審視男人的同時,斯卡也在打量這位所謂的青年才俊。
顧琛,現任天青門門主——丁子晴的丈夫,萬衆如今的代理總裁,甚至連天青門的生意他也有意插上一腳。
顧琛在心裡盤算着,趙翼所調查的資料中,只有那位神出鬼沒的二當家沒有什麼具體的資料,十有八九站在他眼前的這位,就是東南亞一區令人聞風喪膽的南越毒幫的二當家斯卡,綽號鬼狼。
顧琛不知道斯卡的雙手曾經沾染過多少條人命,不過卻很輕易地就能夠感覺到長期浸淫在黑暗環境下所帶來的一絲邪惡和十足的狠厲。
“如果顧總不介意的話,我希望能夠和丁小姐單獨談談。”斯卡見顧琛的眼中閃過一抹了然,怕是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過那又怎麼樣?
“我介意。”顧琛想也沒想地拒絕道,看着斯卡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更加覺得自己做出了個正確的選擇。
“那我就只能讓我的手下把顧總請出去了。”斯卡摘下墨鏡,看向顧琛的眼神中帶着些許的輕蔑。
顧琛絲毫沒有動搖的打算,倒是一直被他護在身後的丁子晴不淡定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很危險,而她不能任由顧琛陷入危險之中,於是在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情況下開口道,“我同意和你談談。”
顧琛猛地回頭,一臉不贊同地看着丁子晴,隱隱還能夠看得出他眼中名爲憤怒的小火苗在不停地跳躍。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顧琛帶着幾分怒意道,他想要把人家保護好,結果人家直接自己蹦出來給人當靶子使,真是笨得沒救了!
丁子晴的想法很單純,只要對方不傷害顧琛,她做什麼都願意,可爲什麼顧琛一點都不
明白她的心意?
斯卡站在一旁,看着顧琛和丁子晴之間的互動,似乎資料上對於他們夫妻關係的判定不是很準確,不過倒是讓人覺得有趣得緊,尤其是像只小白兔一般的丁子晴,輕而易舉地就能夠勾起某人的破壞慾,斯卡很想要看看當她的世界被破壞得支離破碎,她還會不會單純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丁子晴突然有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握住顧琛的手有些顫抖,她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可如今看來效果實在不怎麼樣。
“丁小姐這樣善解人意是最好不過了,顧總還打算繼續攔着嗎?”斯卡此番前來沒打算對任何人動手,不過要是有人不識趣的話,活動下筋骨也在這趟出行的考慮範圍之內。
顧琛盯着斯卡,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斯卡現在恐怕已經碎成了渣渣,可實際上這樣的目光對斯卡來說一點殺傷力都沒有,身世清白的顧琛,身世清白的同時,見過的風浪卻小得可憐。
顧琛最終還是離開了病房,他不忍留下丁子晴一個人,可也清楚這是她早晚要面對的處境,天青門的存在就像是告訴她,這世界不僅僅有白的一面,黑暗也會隨之而來。
斯卡屏退了一干保鏢,坐在離丁子晴有段距離的沙發上,他當然看得出這隻小白兔對他的恐懼,在生意沒達成之前,他還沒興趣先把人給嚇死。
“你……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丁子晴聽到顧琛提到南越,就知道一定和那份毒品合約有關係,可她卻連毒品究竟是什麼都不知道。
斯卡輕笑了兩聲,眼中帶着一絲趣味,“是天青門準備毀約在先,難道不是丁小姐應該幫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毒品……毒品是不對的。”從小到大的教育都在告訴丁子晴不能夠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可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原來就在那個行列,既然如此,父親犯的錯就由她來償還。
“呵呵……”斯卡覺得這是他從出生到現在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那在丁小姐看來,什麼纔算是對的呢?”
丁子晴一時無言以對,她的印象裡毒品就是用來害人的,自然害人的東西都是不對的,可什麼又是對的?她竟說不出個所以然。
“丁小姐認爲毒品不對,但在一定的程度上,有些人是靠着毒品才能夠生存下去,丁小姐覺得沒有了毒品,從而剝奪了這些人的生存權利,難道說這樣做就是對的嗎?”斯卡敲擊着桌面,說得雲淡風輕,卻讓人根本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光看斯卡的外表,絕對不會認爲他是憑智商生存的那一類人,偏偏他在四肢發達的情況下,頭腦也不簡單,要不然怎麼可能在不到三十歲的時候就坐上毒幫第二把交椅的位子?
“你……你這是在強詞奪理。”丁子晴半天才想出這樣一個詞,她很苦惱爲什麼自己會這麼弱,卻又不敢把不滿明顯地表現出來。
當年丁父年輕的時候也算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斯卡當時還年輕,就已經聽過丁父的威名,不過沒想到他會生出這樣純良的女兒,斯卡說不出心裡是欣慰還是失望。
“丁小姐清楚毀約的後果嗎?”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好了。
顧琛連那份合約都不願意讓她看到,丁子晴又怎麼可能知道毀約的後果?
“很嚴重嗎?”丁子晴順着斯卡的話問下去,讓對方很滿意她的配合。
“如果不嚴重的話,這樣的生意自然用不到我親自過來,先不說毀約之後所要賠償的金額,僅僅是天青門這樣的舉動,就會遭來同行的不滿,而且我聽說天青門的四個堂主已經被顧總送進了監獄,想必丁小姐也是知道的吧?”
斯卡每說一句話,都讓丁子晴覺得自己根本就招架不住,她從來沒有做過生意,一直活在父親的呵護和寵愛之下,父親的驟然離世讓丁子晴覺得她的整個世界都隨之崩塌,而母親的死更是她至今無法釋懷的打擊,她的身邊只剩下顧琛一個人。
斯卡看出丁子晴的動搖,好心地沒有再繼續施壓,不過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丁子晴,“當年丁先生能夠成爲天青門的門主,靠的不僅僅是他個人出衆的能力,尤其能力這東西,實際上的作用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斯卡言盡於此,丁子晴看來已經在考慮他所說的話,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在顧琛恨不得衝進來之前,先一步離開了他的視線。
斯卡的到來和離開都很符合別人對他的判斷,神出鬼沒地近乎完美,就連顧琛派出去的人也在短短的一分鐘之內被甩開得毫無破綻。
顧琛立馬衝進病房,看到丁子晴坐在牀上發呆,他不知道斯卡到底和她說了什麼,貿然開口可能會造成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丁子晴一直在認真思考斯卡的話,可其中的利益關係對她來說無疑是個特大的難點,她唯一能夠求助的人就只有顧琛。
“顧琛,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如果毀約的話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丁子晴知道顧琛不願意和她提及這件事情,可她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像是個傻子一樣除了被矇在鼓裡什麼都做不了。
顧琛臉色一凜,他就知道那男人的到來不會有任何好事,他不想要丁子晴知道這些事情,怕她深陷於危險之中,可現在看來,他不得不開口。
“岳父創立了天青門二十餘年之久,期間的非法交易遠應該要比我和趙翼知道的還要多,這其中除了毒品之外,殺人也是屢見不鮮的事情,包括被關進去的那四個老頭,手裡都是見過血的傢伙。”
顧琛一邊說,一邊注意着丁子晴的臉色,看她沒有什麼異樣,才繼續說下去,“和南越毒幫的合作大概有六七年的時間,近兩年國內的毒品管制越發地嚴格,雖然和毒幫的交易少了一些,但還是保持着合作的關係,這一次天青門單方面的想要解除合約,所帶來的後果就是除了一大筆的違約金之外,還相當於站在了南越毒幫的對立面,同時天青門想要洗白,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只有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