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乾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折回來之後,居然會是看到這樣的情景。再無論如何,許姨娘的出身他不去計較,畢竟當年入府的時候只是一個姨太。
可是,現在他是堂堂沈府的當家主母,卻還依舊和當年一樣,幹出這等下流勾當,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背叛,更丟不起這個臉。
“老爺,不……你聽我說。”許姨娘慌亂的撩着旗袍往自己的身上遮去,可是那身子卻在慌亂之餘,怎麼遮都遮不住。
迎上來的,卻又是沈定乾猛烈的巴掌,將她整個人從牀邊上掃了下去。
江濤見許姨娘被打,心知姦情敗露,肯定沒啥好果子吃,一氣之下,竟然悄悄的將身後的房門給關了上去。
伸手上前,一把拽住了沈定乾的手臂,便是將沈定乾一扔,扔在了一邊上,略帶着幾分狂妄,“老頭子,你還有什麼能耐?自己不行,就不能怪別人和你女人好上。”
沈定乾哪還受得了這種氣,一眼就認出了這男人是府裡的小廝,氣得起身便是拉起一把椅子,朝着他的面門砸了過去。
“我讓你們狗男女,今晚誰都別想好過。”說罷,手上的椅子毫不留情的朝着江濤的面上砸了過來。
“啊……不要啊老爺,會出人命的。”許姨娘大驚,朝着沈定乾求情着。
可沈定乾此時正在氣頭上,哪還顧得了人命?更何況他是郢城首富,一個小小的下人性命,他還是擔待得起。
可是江濤到底年輕,根本不將沈定乾的來勢看在眼裡,在椅子朝着自己面門而來的那一剎那,他便是伸出一手,徒手接下了沈定乾的這一攻擊。
惡向膽邊生。
“既然你不肯善罷甘休,那爲了我倆能好過,就只能讓你沈老爺不好過了。”說罷,江濤將抓住椅子的手一鬆,在沈定乾朝後退去的那一瞬間,他伸出一腳便是朝着沈定乾肚子上踹了過去。
沈定乾年事已高,又豈能夠受得住這一腳的重力?
當即望後退了數步,卻是倒在牀上,一口血驀從嘴裡噴薄了出來,噴灑在牀褥上,鮮紅了一片。
“賤……賤人……”他顫抖着手,指着眼前的這對狗男女
。
“我讓你閉嘴。”江濤作勢還要再衝了上來。
許姨娘見勢不對,猛的拉住了江濤,臉上盡寫着害怕,“江濤,還是算了吧,你快點走,他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打,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終究多年的夫妻,許姨娘到底也不想最後惹出了人命。
可是,江濤卻是一把撩起了許姨娘的下巴,邪魅的說:“心肝啊,你怎麼這麼糊塗,他識破了我倆的姦情,哪會這麼容易放過我們?”
他的一句話,卻怔住了許姨娘。
沈定乾氣之不過,一口氣在喉嚨間咽之不下,也吐之不出,“賤,賤人……我待你不薄,吃穿……吃穿不愁,你這樣這樣對我,我……我一定要將你們這對狗男女……浸,浸豬籠。”
江濤一聽他再說話,二話不說,卻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這一踹,則是將沈定乾整個人生生的踹往了牀的裡面,沈定乾吃痛,想要呼叫出聲,卻忽然發現喉嚨處的那一口氣哽咽着,怎麼呼喊也呼喊不出聲來。
只能任憑着一雙眼圓瞠,雙手抓着前方的空洞,想要有人在這一刻救救他。
許姨娘適才的一番心軟,在剛纔沈定乾的那強硬的話語之中,也逐漸的消褪了。
她看着沈定乾雙手慌亂的抓着前方,狠下了心,“江濤說得對,你既然要我們死,那麼爲了活命,我們就不能留你了。”
她說着,拉着江濤,一人壓住了沈定乾的腳,一人用枕頭死死的捂在了他的臉上,幾番掙扎,沈定乾竟呼喊不出來了,最後只剩下“嗚嗚”的聲音。
“老不死的,你別怪我,好歹我也爲你生下了兩個孩子,你就去死吧!”許姨娘咬着牙說。
沈定乾的嗚咽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然停住,江濤將手鬆開,沈定乾也不掙扎了,“老頭子死了沒?”他問。
許姨娘纔將手鬆開,掀開了那枕頭,只見到沈定乾圓瞠着一雙憤怒的雙眼,注視着這一對狗男女。
死不瞑目!
“啊……”許姨娘被這眼前的場景嚇得臉色都慘白了起來,連連後退幾步,踉蹌在地。
江濤畢竟是個男人,膽色大了
幾分,看着躺在牀上的沈定乾,“這下更好,我們隨時風流快活,再沒有人阻擋我們。”
“你懂個什麼?”好歹夫妻一場,許姨娘到底到底也只是個女人,剛纔只是一時狠心,現在平靜下來了,心裡是止不住的冰冷。
許姨娘心再狠,畢竟也沒見過這種場面,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將牀邊的被褥給拉了起來,只不過,手是顫抖的。
在拉起被褥遮蓋在沈定乾的屍體上的時候,許姨娘一直是閉着眼睛的,就連正眼也不敢看一下沈定乾的臉色。
“這可是殺了人的大事,老頭子在這郢城中還算有頭有臉,哪怕我後臺再硬,這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我還有什麼活路可言啊?”許姨娘閉上了眼睛,開始在想接下來的下場了。
一想到事情如果是被人告發了的話,那麼就會有更多的麻煩,到時候以沈定乾在郢城的威望來說,她不可能有好果子吃的。
“這有什麼好怕的?”江濤畢竟是個男的,雖然是靠着女人吃的這口飯,但是終究膽色非一般人可媲。
“隨便找個替死鬼栽贓了不就得了。”江濤隨口說說,在這件事情上面,他反而比別人更加的自信。
可是誰知道他這麼一句隨口說說的話,卻讓許姨娘原本擔憂的神色在這一刻卻驟然凝住,似乎在深海的漂泊之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
“你說得對呀,既然早晚得東窗事發,那麼何不找個替死鬼來替死呢?”許姨娘細細的嚅着這一句話,在這樣的情形下,她也只有這樣一條路可走。
許姨娘卻笑了起來,“小賤人,你爹既然這麼維護你,你也該爲你爹做點什麼了吧!”
江濤細聽着許姨娘這話似乎不對勁,“等等,你說什麼?”
“我說,找到替死鬼了。”許姨娘白了江濤一眼,在將沈定乾整理好之後,被褥的遮擋,沈定乾就好似睡在牀上的一般,看不出任何的異端。
江濤被許姨娘白的這一眼,似有不悅,卻又不甘發作,只好訕訕的問:“誰來當這個替死鬼呢?”
許姨娘冷冽一笑,“還能有誰,沈清影那個死丫頭,這一次我就不信,整不死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