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槿熠不吭聲,半晌,他才說道:“容我考慮考慮!”
白悠洛躬身說道:“夜王,那我先行退下了!”
白悠洛後退兩步,然後轉身離開。
蒲槿熠一個人在大廳裡面,他踱來踱去,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長嘆一聲,說道:“我身爲望月貞英夜王,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救不了!”
第二天早上,柳新池醒過來,感覺身體精神了很多,她慢慢坐起身來。
此時,一枚藥丸塞進了她的口中。
“蒲槿熠?”柳新池叫道。
蒲槿熠身上的氣息撲面而來,那種熟悉的感覺,竟然讓她鼻子一酸,差點兒掉下眼淚。
“不要說話!”蒲槿熠低聲在柳新池的耳邊說道。
柳新池感覺到他的氣息噴吐在自己的耳邊,有些癢癢的輕聲笑了起來。
“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蒲槿熠說道。
柳新池微微搖頭,說道:“是我對不起你,讓你擔心了。”
“我是非常擔心你!那麼,新池,你是不是要給我些許的補償呢?”蒲槿熠輕笑着說道。
柳新池微微一笑,轉過臉去,脣就像是不經意一般,在蒲槿熠的臉頰上掃過。
蒲槿熠輕笑出聲,說道:“這就是你的補償嗎?還以爲新池你要以身相許呢。”
柳新池抿嘴一笑,說道:“如此病怏怏的身體,拖累了夜王。”
蒲槿熠聽着柳新池這般撒嬌的話,心都軟了幾分!
蒲槿熠輕柔的將手放在柳新池的腰間,柳新池也沒有拒絕。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本王都要定你了!”蒲槿熠說道。
柳新池聽了這話,身體微微一抖,她的手攀附到了蒲槿熠的肩膀上,說道:“夜王,承蒙不棄!”
蒲槿熠的睫毛微微顫抖着,她在蒲槿熠的耳邊說道:“現在,新池的身體已經好一些了,我們大可以搭載船隻,去往異山島了。”
聽了柳新池的話,蒲槿熠的手微微顫抖着。
怪不得此時的柳新池這般的溫順,她是爲了勸他去異山島啊!
蒲槿熠的眼睛有些晶亮的東西閃動着,他說道:“新池,我一定,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柳新池嘴角微微勾起,說道:“我知道。”
他們兩人相互擁抱着,過了很久,才分開。
蒲槿熠看着柳新池那蒼白的臉,她瘦了好多。
雖然依舊美麗,但是,卻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已經中毒的她,失明,沒有了內力,但是尚且還能像是普通人一樣,但是,冬雪的自爆,卻讓柳新池的血毒加重。
此時的她,已經成了一個病人!
本來能夠將她體內的毒素的天山雪蓮藥丸,此時也只能是延續她生命的藥丸。
都是因爲裴家!
蒲槿熠想到裴家,就恨得牙根癢癢。
“裴家,我蒲槿熠一定要裴家,知道痛苦的滋味!”蒲槿熠狠狠的說道。
柳新池的手放在蒲槿熠的手背上,低聲說道:“血債血還。”
冬雪皓月的死,柳新池都給裴家記在賬上了。
“好,明日就準備船隻,我們後天就離開東海,去往異山島!”蒲槿熠摸着柳新池的頭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