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說:“李羿天雖然是個後生,也纔剛來沒多久,但是,我手裡的計劃書卻是他做的,我看了下還行嘛!就把大家一起招來共同商議,怕有些地方不明所以,就讓李羿天一起參加會議了。怎麼?莊副隊對我的決定有異議?”
“當然有了,他根本就不適合待在這裡,既然留他有用,那就讓他到門外去候着,我們有不明白的地方,讓他隨傳隨到不就得了……”
“這……”南靖的臉色已經不大好看了,他覺得這莊龍就是在給他看臉色,跟他對着幹。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李羿天很乾脆的站了起來。
“既然我在這裡不合適,那出去也無妨,我聽莊隊的,就在門口待着,一會兒有什麼事叫我就好……”
李羿天在衆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那些目光裡傳遞着各種心情。有鄙夷的、嘲笑的、不屑的,更有看好戲的。李羿天走在這些目光的洗禮下,如芒在背,各種難堪、尷尬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臨出門時,他回頭看了眼莊龍,後者拿一抹冷笑對着他,洋洋得意的臉上寫着舒暢,舒心。李羿天知道這個時候他的心裡一定是非常興奮,激昂,因爲,他當衆給了他難堪,當衆讓他受到了侮辱。
一個城管副隊有什麼了不起的?等着吧!老子總有天會讓你滾蛋的,老子總有天會站在最上方的位子上,給你好好的上一課的……
李羿天恨不能咬碎了鋼牙,站在門口的時候,他忽然想聯想到了那些古裝劇裡,皇上議事時,太監就是跟他這樣站在門口,隨時等着傳喚。
太監?莊龍沒準也
是這樣想的,靠!孃的,這小子居然設局讓老子當太監,看我以後不好好收拾他……
還別說,李羿天還真是猜測對了,莊龍爲了時刻讓李羿天不好過,他可謂絞盡腦汁。讓他在外面候着,隨傳隨到是他的即興作品。孃的,老子就是要讓你不好過,把你發配到外面站着,替老子站門崗,跟以前的太監一樣……
莊龍正在會議室裡開會,一聲響亮的噴嚏,是哪個狗雜種在詛咒老子,要是被老子逮到的話,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把……
他做夢也沒想到,他的那點小伎倆居然就這樣被李羿天給識破了,他的作爲等同於爲自己挖了一個坑,直到有一天李羿天請他自己跳下去時,他才明白,此刻的作爲是多麼的愚蠢。
站在門外的李羿天聽到會議室裡有了激烈的爭論,他豎起了耳朵聽,但是,他怎麼聽也就是“嗡嗡”的,就好像是一羣蜂王在打混戰,讓他很難分辨得清楚到底在說些什麼。
他的腿站麻了,腰也站酸了,而會議卻一直還沒見散,卻他NN個雄,老子不侍候了……他轉身正想走,卻聽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拉開了,是莊龍氣沖沖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莊隊好……”一看他的樣子,李羿天知道,南靖一定沒給他好臉色看。
“你小子別得意,什麼懷柔方案,什麼先想辦法解決一些人的就業問題。那都是狗屁,說着容易,辦起來難,你就看着吧!要是你的所謂的政策能通過,那老子就饒着分隊的操場爬三圈……”
莊龍氣恨難消,恨不能扒下李羿天的皮。
“爲了莊隊的誓言,
我一定會把工作做好,到時,誰不爬誰就是這個……”
他揚起了小拇指,莊龍一看,眼睛裡充滿了火焰。
“莊隊,對不起,既然會已經開完了,那就證明沒我的事了,我先忙去了,您慢慢消化吧!”
李羿天邁着矯健的步伐走了,走得從容,淡然……
他可不想站在那看莊龍那張被憤怒扭曲掉的臉,看一眼都令人作嘔。牛志平看他出來了,急忙迎上前去一臉的關切。他知道,牛志平的關切纔是真的關切,而別人,要麼就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態,要麼就是抱着傾軋的心態……
反正,一個城管隊裡,男人的世界,但是,傾軋、看大戲的心態隨處可見。
“兄弟,委屈你了,走,哥帶你去喝老酒,袪一袪心裡的氣……”
“牛哥,今天我就不去了,我姐病了,一會兒我得去陪她。你也早點回家吧!別整天就知道下班了就喝酒喝酒的,到時,喝得連嫂子被人搶跑了都不知道……”
李羿天一語雙關,他只能這樣提醒牛志平。既然他已經知道了莊龍跟他老婆的姦情,那他是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從而將來愧對牛志平的。
但他能做的也只是旁敲側擊,除此別無他法。
“沒事,你嫂子挺好的,她可不會有意見的啊!”
“牛哥,你就別在我跟前牛皮哄哄的了,整個城管隊誰不知道你是個妻管嚴呢!”
李羿天不打算給牛志平留臉,雖然男人的面子很重要,但是,有時候爲了照顧他的面子而忽略其他,那也不是他李羿天對待朋友的準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