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羿天匆匆走進會議室裡,裡邊早已人頭攢動,氣氛也似乎顯得有些緊張。他丈二摸不着頭腦,不知到底是什麼情況讓大家如臨大敵那般凝重。
“好你個李羿天,你終於知道來了,還不快把你幹的那些好事都給我抖擻出來,省得讓我們大家跟着受罪……”
莊龍眼珠子一翻,直指李羿天。
“我幹了什麼好事了?還請莊隊明示吧!我這都纔剛回來沒幾天,摸不着頭腦……”
“李羿天,聽說你收了東街那些小販交的設攤費了?告訴他們只要交了錢就可以隨意擺攤?”
南靖在另一端開了口,他這一說更讓李羿天迷糊了,他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南隊,根本就沒有的事,你是聽誰說的?”
南靖把一疊收據扔到李羿天面前:“你看看這個吧!那上面的筆跡你認識吧?有很多人都已經證明了,這就是你開的單據,你不覺得應該給個解釋嗎?”
李羿天接過單據,一張張看了起來,那上面的金額從100開始到500不等。而且那上面的字跡乍一眼看去確實像是他的,但仔細看卻又不是。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根本就沒有開過這樣的單據,把那些人找來對質好了,讓他們來證明到底是不是我……”
李羿天想得挺簡單的,自己沒有做過的事,當然不用害怕,只要找人一對質不就啥都清楚了?
“人已經在外面等着了,讓他們進來吧……”
三五個男女衣冠不整的走了進來,領頭的瞅了眼李羿天:“就是他收了我們的錢,告訴我們只要交錢就是合法的,所以我們才
交的……”
李羿天被他的話驚着了,他連大漢的面都沒有照過,怎麼可能向他收錢?而且,那條街是他負責的,他整治得也不錯,爲什麼要多此一舉向這些人收費?
“大叔,你能別亂說嗎?我什麼時候收你的錢了?”
“你還說沒有?小子,做人要厚道,這白紙黑字的全寫着呢?難道你還想耍賴不成?對了,是不是你們城管隊想一出是一出的,現在爲了讓定時定點開放來得順利一些,就讓我們白交錢?你們要那樣幹也可以,但要把錢退給我們,否則,我們就是死也要爲自己討個說法……”
“李羿天,你小子好大的膽子,居然知法犯法,那些被你收的錢全裝進自己的腰包了吧?”
莊龍可不等李羿天反駁,直指李羿天,一時間,幾十隻眼睛灼灼地逼視着他,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李羿天感覺到那些逼視的目光猶如一把把利刃,又好似一道道透視線,直接透過他的皮膚透視到內裡。
“莊隊,我說過了,這事我根本就沒有做過,我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也希望隊裡能好好查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我一個清白……”
“清白?人證物證俱在,你還喊冤?哦,也對,那些上了刑場的人也都喊自己是冤枉的,這是人性使然……”
莊龍的目光如炬,直視着李羿天,恨不能將他燒乾了。
“聽莊隊的意思,這事一定是我做的了?既然如此我沒話可說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我要忙去了……”
李羿天這話一出口,讓在場的人呆着了。這會議是南靖主持的,要散會也得他說,哪有他說散會的
道理?而且,他居然連最後的爭辯也不做,直接說要忙去了?哪有這樣稀裡糊塗的人?分明是想逃避這一刻嘛!
“你幹什麼去?問題都還沒交代清楚呢……”
南靖出言阻攔。
“南隊,我要去調查此事,而且我還要去局裡,讓上級領導給我個說法,否則,我豈不冤死了?”
“坐下坐下,是不是你做的,此後自有公論的,就你這態度,讓誰心裡過得去……”
李羿天折了回來坐下,從那一刻起,他再不發一言,任由莊龍跟南靖對那幾位盤問來盤問去的。終於,等到南靖說散會,他這纔跟在別人屁股後面晃悠悠的出門。
“牛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逮着牛志平問。
“唉!還不是你提出的那個方案鬧的,前面幾條街的工作都安排得比較順利,但到了東街就麻煩了。我們做了許多勸說工作,但那些人就是不同意,理由是他們交的錢還沒到期,要整治就得把錢退給他們,這才挖出了說你收了他們的錢,還拿出了單據……”
原來如此,看來這事還真不簡單呢?從淺表上看,似乎是他工作上的紕漏,但深層次是什麼?恐怕一時還不好說吧?
李羿天轉頭折去了南靖的辦公室,他要找南靖說個清楚。
南靖正讓人把一大塊橫幅掛起來,李羿天走近了纔看清楚,橫幅上寫着:歡迎領導蒞臨指導!原來隊裡要有領導下來視察了,這樣也好,到時他就可以向領導反映情況了,他想。
他只聽說過局長叫金慧,聽名字應該是個女人,W市也真是奇怪的,怎麼就讓女人當了那麼多男人的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