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慧滿面通紅着述說着事情的經過,最後,她舔了舔干涉的嘴脣接着說出了這一紙協議的經過。
張保國在沒多久之後跟金慧立了一紙協議,金慧也就安心跟他廝混了幾年。這幾年當中,張保國從當初的級別榮升,而金慧也是用自己的身體鋪平了仕途路。在張保國榮升後沒多久,金慧坐上了城管局長的職位,統領一方W市的城管,也可算得上是一方權威。
難怪,李羿天在看到張保國的名字後,感覺那麼熟悉,原來人家還是個有身份的人。他在沙發上拍了拍腦袋,有種頓悟的豁然。那一刻,發生在金慧身上的所有事,還有她家那位保姆的怪異,似乎都有了可解之處。
“既然你跟他有契約在手,那又何必來招惹我?你又把我放在了哪個位子上?”
李羿天悶悶的問,此刻又有誰能瞭然他的內心裡掀起了如何的狂潮?
金慧瞅一眼沙發上的李羿天,抽過一旁的紙巾,擦拭起臉上的淚花來。一揚手,將一團紙巾準確無誤的投進了垃圾桶裡。這讓李羿天想起了她先前的身份,雖然她是體操運動員,但是,運動員之間都相互會學些其他項目,比如一時興起投籃什麼。
能如此準確的將一團廢紙投入垃圾桶裡,想必當年她的投籃技術也不可小看。
而金慧似乎對一切都很淡然,她淡淡的講述起了自己跟張保國的後來。
張保國是用他的工作作風來管理他的後宮的,這是在他得到金慧的身體後,才漸漸暴露出來的。張保國不僅有極大的權欲,更有極大的控制慾,在工作上如此,在女人的問題上也是如此。
但凡跟他有染的女人,他把她們分成三六九等,那些他不用花什麼力氣就可以抱上牀的主,基本得不到他長久的青睞,屬於拔出就跟扔抹桌
布一樣扔掉的主。用他的話來說,那是下九等女人,這樣的女人跟誰都可以上牀,不值得珍惜。
他說女人連自己都不知道珍惜自己,把自己那一方天地當作垃圾桶,廁所,誰都可以往裡面放點東西進去,那還有誰能珍惜她?所以,他可以任意的採擷了人家,把自己的東西留在人家的地裡,隨後,再也不願意記得人家,更別說再搭理人家了。
而如金慧這樣的女人,是他花了大代價求來的,而且還是由他來**的,他當然會視若珍寶。不光對人家呵護有加,更是控制得極強,他自然給金慧立了許多規矩。什麼不能不開機,不能單獨跟陌生男人有過多的接觸……
金慧細數了下,他立給她的規矩居然有幾十條之多,每一條都苛刻之極。不僅如此,他對金慧的管束,可以說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只要金慧哪天不接他的電話,他就會一直打,不管她是在開會,還是其他什麼時候。
有時金慧煩了,就直接關機,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他會扔下手裡的工作,直接去金慧的單位,或者家門口等着。直到金慧出現,跟他解釋再三,他有理沒理的跟金慧鬧騰一番這才走人。
這些已經讓金慧忍無可忍了,但更讓金慧難以容忍的是,他居然自作主張的把金慧原先的保姆給辭了,給她另外找了現在的保姆。金慧知道他這是在她身邊安插眼線,她怵,她的背後從此多了一雙眼睛,那她不是天天如芒在背了?
金慧跟他鬧騰,要把這位保姆阿姨給請走。但這次他卻死活不同意,任憑金慧如何鬧騰,他都一意孤行。美其名曰是爲了金慧好,現在外面多少亂啦!他給她找的保姆是如何如何的金牌,如何如何的有能力保護好她……
廢話說了一籮筐,目的只有一個,他不會同意把保姆請走的,
他就是要留下這位保姆照顧好金慧。
“什麼照顧好我?你分明就是要讓她監視我,我不要,我就不要……”
金慧發了狠。
“誰吃得那麼空監視你?再反過來說,你要是心裡不發虛,你又怕人家監視你什麼?這個保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我可告訴你,我能把你捧上局長的寶座,也能把你拉下來,如果你不能乖乖的聽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在他的堅持下,在他的半是威逼,半是哄騙下,她無奈的接受了那位保姆,讓自己的後背長了雙電子眼,隨時都能將自己的行蹤暴露給他知道。至少,在家裡是這樣的,她做什麼,說什麼,都多了一雙眼睛看着了。
對於這樣的日子,她是苦悶至極的,當然,她也不是盞省油的燈,有意無意的跟他鬧騰了幾次,又展開了自己身體裡獨特的魅力,終於,讓他開口同意她到了一定的年紀後,可以談婚論嫁,但是,必須跟他保持這樣的關係。
金慧當然知道他是不可能會如此輕易的答應自己徹底脫離他的,所以,她只得跟她虛以委蛇,以觀其變。她以爲,她跟張保國就這樣不死不活的拖着,拖到她人老珠黃,他對她失去了興趣,也許,到那時,他就放手了。
金慧每天都跟行屍走肉一般的過着,她甚至是在期盼,期盼張保國跟扔抹布似的把自己扔了,那樣,她就不用受他的掌控了。當然,她如果有拼個魚死網破的決心,那倒也好辦的,只是,她沒有那個勇氣,畢竟,張保國是她的保護傘,只要有他在,她纔會有一切,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直到,她在郊外遇到了寶馬擺工,險遭遇流氓的攻擊,被李羿天救下後,她的內心裡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從來都不會把異性帶回家的她,那天選擇任性了一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