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羿天頂着一臉疲倦趕去東港城管分隊報道,一路走心底一直嘀咕,他覺得自己手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的書面文字,就這樣去報道,人家會認他?萬一慧兒姐只是吹牛,想要玩他,那他的臉可就丟大發了。
但隨即,他又覺得這事不大可能,看昨晚慧兒一臉認真的樣子,應該不像是在吹牛說大話。況且,自己還幫她解過危難,應該還不至於玩自己吧!
算了,光沉吟有什麼用?既來之則安之,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是?一會兒不就知道結果了嗎?腹下尿意忽襲,他四下張望,往不遠處的僻靜角落走了過去。
耳邊隱隱的似有哭聲傳來,是誰一早就嚎上了?李羿天向來愛多管閒事,只要哪裡有異樣,他的嗅覺總是特別的靈敏。有時,他總是自嘲,就自己這樣的,不去當警犬實在太可惜了。
他忘記了自己要卻城管分隊報到的事,循着聲音往那個角落裡走了過去。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把一嬌小的女人給抵到了牆上,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的,邪惡地正想對女人實行不軌之舉。
“不要啊!莊隊長,求你放了我吧!”
女人哀哀的求饒,她愣是沒有意識到,跟一個骨子裡都是邪惡因子的人求饒,那無異於與虎謀皮。
“你給我放開她……”李羿天怒喝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正在解女人釦子的男人一回頭,目露兇光,一臉怒氣地瞪視着他:“是你小子,要你多管什麼閒事?
”
“我倒這大早上的是誰,原來是莊副隊長啊!你今天沒穿上那身皮在大街上轉悠,卻跑這裡來欺負小女人了?這豈是你這堂堂城管副隊長能做的事?”
“你小子知道什麼?別少臉沒皮的在這壞老子的好事,你是不想在東港這條街上混了是不?你的餐車沒被老子收拾了,你的皮癢癢了是不是?”
莊龍啐了他一口,對於李羿天這小子,他是着實頭疼的,不該出現的時候,總能見到他的身影,就如現在。
“你把她放了,我就走,我說你好大的膽子,也不怕我去告你?”
“哈哈!小子,老子不但不放她,還要當着你的面跟她好,看你能把我怎麼着。”
莊龍說着,果然朝那女人啃了下去。看莊龍如此膽大囂張,李羿天火起,撩起拳頭就往他的腦門砸了下來。
“你幹什麼?要你多管我們的閒事?他又沒有欺負我,我們不過是在這裡玩而已,你瞌充不醒闖過來壞了我的好事……”
被莊龍頂在牆上的女人忽然杏眼圓睜,張着紅口白牙開口罵他。
“小子,這下你明白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親愛的,咱們不生氣,他不走算了,就讓他看看咱們的真人秀好了,哈哈……”
莊龍笑得肆無忌憚的,李羿天的頭上浮過無數根黑線,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人家在玩激情遊戲。而自己愣生生的把一場行俠仗義玩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李
羿天訕訕的搖頭離開了,後面傳來了那對男女嘲諷的笑。李羿天暗自咬牙,莊龍,你等着,只要老子潛進城管隊,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拿下,讓你這條霸王龍成爲脫了鱗片的蜥蜴。
莊龍,東港城管分隊的副隊長,三個月前他來東港就認識了此人。平日裡常借執法的名義欺凌弱小,暴力執法,動不動就打不聽他話的小販。遇到幾個蠻橫一點的小販,他更了不得了,帶着他的手下一起上,不把人家整得哭爹叫娘他誓不罷休。
也因爲他還得了一個“綽號”,人人背地裡叫他“土匪”隊長。
如此胡作非爲,野蠻執法的人,居然可以一直待在城管隊裡,而且,還是個“官”。李羿天在這條街上混後,開始也沒少招他的暗道。幾次後他學乖了,跟他玩了躲貓貓,避東就西,讓他爲抓不到自己而抓狂。
李羿天也曾經向一些部門反映過情況,但是卻石沉大海,沒有半點音訊。他這纔有點相信了坊間的傳說。聽說此人很有靠山,他到東港不過是來鍍金的,過一段日子就會被升遷調走。
他把蠻橫執法當成是嚴謹執法,目的是想在東港揚名立萬,爲自己的高升鋪路。但實際行動卻偏離了十萬八千里,也正是這個原因,李羿天要把自己送到他的虎口下,他是個不信邪的人,非要去碰碰這位叫莊龍的主。
李羿天始終相信因果報應,他就不信那個邪,這個叫莊龍的主,可以一直很從容的遊走在法律和正義的邊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