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蕁擡頭看了看夏晨曦,哭喪着臉疲憊的訴苦道:“本來我自己的工作早做完了,但是她們仗着來的時間我久,把手裡沒做完的工作都撇給我了。”
夏晨曦看了看安以蕁桌子那一堆件,估計按照她的那個速度明天也做不完,而且感覺整個人的狀態也不是特別的好,想了想,同情的看着她說道:“那你這是要加班麼?晚飯怎麼辦?要不然你明天再做吧!這些東西應該也不是急着要的。”
“不行的,明天要用的件,晨曦,我知道你最好了,幹什麼都我快,要不然你幫我做一些好嘛!好不好嘛!”安以蕁撒嬌似的看着夏晨曦。
想一想,這還是安以蕁第一次沒有拿條件來做交換的求自己幫她做什麼,便欣然的笑了笑。
“好吧!難得你開口,況且你今天的狀態看着確實不太好,那你放這吧!我幫你做,做完我再回家。”心想着反正也不想回去看那張冰塊臉,在這做完時間也不早了,回去正好可以直接睡覺。
“真的嘛!知道你最好了!”安以蕁開心的一把握住夏晨曦的手,開心的說道。
雖然剛來公司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能夠結交到像安以蕁這樣可以在公司裡相處得來的朋友也很不容易,畢竟在這種職場的大染缸裡,她們兩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彼此攙扶着前行,總好一個人孤身奮戰的要好得多。
“這些吧!剩下的我拿回家做,身體確實有些不舒服,明天午請你吃工作餐!謝啦!”安以蕁笑嘻嘻的把桌子一半的件交給了夏晨曦,另一半放進包裡高興的向門外走了出去。
夏晨曦坐了下來,將面前的件一一展開,深深的呼了口氣便開始工作了起來。
白漠森站在電梯門口剛掛掉電話,忽然聽見從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女人打電話的聲音,而聲音的內容令那張冷漠英俊的面容似乎冷了幾分,他不悅的眯了眯眼。
“哈哈……對,是次我跟你說的那個實習配方師,她不是有能力麼?那這些繁瑣的事情交給她做好了,直接一頓工作餐搞定了,真是個蠢女人。”
當白漠森聽到‘實習配方師’這幾個字時,眉頭開始微微的皺了起來。
難道她說的是夏晨曦?
安以蕁樂顛兒樂顛兒的邊走邊打電話,從裡走出來時一下子看到了站在電梯門口的白漠森,瞬間心裡樂開了花。
“喂!我先不跟你說了,有點事情,一會兒見面聊。”心想着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這麼好的機會可的把握住。
放慢了腳步將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扣,向兩邊抻了抻,便大步走了過去。
“白總,您也剛走啊!”安以蕁嬌滴滴的問道。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白漠森看了一眼安以軒便走進了電梯。
即便是沒有得到白漠森的迴應,但憑那看向她的一眼,也足以讓她心滿意足了。
不行,剩下這短短的幾十秒的時間了,再不抓緊徹底錯過了,安以蕁轉了轉眼珠快速的想着。
“哎呀!頭好暈啊!”
安以蕁裝作頭暈一下子便倒向了白漠森,牢牢的靠在了白漠森的身。
白漠森看着這個假裝暈倒,一臉輕浮的女人,脖頸下敞開的襯衫都快遮不住那兩塊明晃晃的東西,厭惡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個女人不僅舉止輕浮,品行不端,公司怎麼會讓這種人進來工作。
“別裝了,再不起來,明天你不用來班了。”白漠森用一張懾人的語氣警示道,渾身散發着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氣場。
安以蕁只感覺周遭的氣溫迅速下降,整個人的汗毛都唰的一下子顫慄了起來,直接從白漠森的身脫離了開來,本想再解釋點什麼,但是話在嘴邊,可怎麼也不敢再發出一定聲音。
安以蕁擡起頭偷偷的看了一眼白漠森,一下子便後悔了,身體都下意識的在微微發顫,因爲白漠森正用那種極其陰森的目光在看着她。
電梯終於到了。
看着白漠森離開的背影,安以蕁整個人猶如緊繃的弦,一下子癱坐在了地。
夜深了,夏晨曦終於把件弄好了,拖着疲憊的身體開車回到了家。
一進門便直奔着她的臥室走了過去,走着走着,怎麼感覺聞到了紅燒肉的味道?
回頭一看,白漠森正在餐桌吃着香噴噴的飯菜。
“叫的外賣,多送了一份兒,你吃不吃。”白漠森淡淡的說道。
不吃白不吃,夏晨曦嚥了咽口說,忙活了一晚了確實有點餓了。
夏晨曦坐在了凳子,一臉傲嬌的表情:“本來沒想吃的,既然是多送的,扔了也可惜了,勉強吃點吧!”
這吃飯似乎是勝過了眼前的一切,她沒注意到白漠森嘴角竟然有了微微的勾起,夏晨曦架起一塊紅燒肉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雖然氣勢有點讓人目瞪口呆,但是大家閨秀的姿態還是存留幾分的。
“你慢點,沒吃過肉啊!”白漠森隨意的將一瓶礦泉水放在了她的面前。
夏晨曦也顧不跟眼前的這個冰塊臉拌嘴了,沒想那麼多便扭開礦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繼續向着僅剩的幾塊肉肉進軍,沒多久便贏得了全勝。
吃飽喝足了,夏晨曦瞬間覺得這頓飯是近段時間以來吃過的最香的一頓,當然了,如果沒有一座冰山在對面的話會更好。
“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我記得好像自從我來這住開始,沒看見你在家吃過飯,今天這是怎麼了?區區一頓飯,是不可能讓我妥協的。”夏晨曦像福爾摩斯一樣眯了眯眼睛看着白漠森。
話音一落,換來的是白漠森滿臉的不屑,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怪不得被人罵蠢女人。
“以後聰明些,看人帶眼睛,注意點。”冷語說完便走進臥室,將門關了起來。
明明是一種善意的提醒,但從白漠森嘴裡說出來,變了味兒,跟臨戰宣言似的。
弄得夏晨曦滿頭霧水,愣了愣神,櫻脣微啓嘟囔道:“你纔有病呢!跟人格分裂一樣,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