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邊抽菸邊聊天時,奎恩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我是!”
隨着電話中聲音不斷的說着,奎恩的臉色也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好的,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奎恩將手機隨手裝在上衣兜裡,臉色凝重的看向江川和嚴屹。
“剛纔鑑定科的人打來電話,在迪塞爾斯死亡之前的那個杯子上取樣化驗得出了結果,上面有qing化物的成分,雖然溶於水中後稀釋的幾戶不可見,但經過這幾天的化驗還是得出結論了!”
“也就是說迪塞爾斯是死於qing化物中毒對吧?”嚴屹皺着眉頭說道。
“沒有那麼簡單,你們要知道,口服氫氰酸致死量爲0.7~3.5mg/kg,吸入的空氣中氫氰酸濃度達0.5mg/L即可致死;口服qing畫納、qing化鉀的致死量爲1~2mg/kg。
成人如果一次服用苦杏仁40~60粒也有可能會出現中毒現象,例如未經處理的木薯致死量爲150~300g。此外很多含氰化合物(如qin化鉀、qing化納和電鍍、照相染料所用藥物常含qing化物)都可引起急性中毒。但是你們要想一個問題,如果是qing化物中毒,迪塞爾斯會有呼救的機會,另外兇手既然已經在藥物中下毒,爲什麼還要再冒險進入房間內了?如果在他從窗戶進入房間後正好迪塞爾斯呼救了,那豈不是太蠢了?”
嚴屹聽着江川的分析點點頭,繼續說道:“這麼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別忘記了,根據法醫鑑定的結果來看,真正讓迪塞爾斯死亡的是箭毒木!”
“江川先生說的對,按照法醫的鑑定結果來看,迪塞爾斯致死毒藥確實是箭毒木,哪怕一滴就可以殺死一頭牛的毒藥,但是爲什麼兇手還要在杯子中加入qing化物,這顯然是多此一舉!”
“如果想要殺死迪塞爾斯的不止一個人了?”江川注視着奎恩說道。
“天啦!”奎恩幾乎張大了嘴巴,驚呼說道:“江川先生,您的意思是有兩個兇手,兩個人同時想到了用qing化物殺死迪塞爾斯先生,另外一個則進入他的房間施毒是嗎?也就是說第一個兇手的毒藥其實並不能致死,但第二個兇手也就是進入房間的那個兇手纔是真正的兇手!可我還有個問題,他是如何將毒藥讓迪塞爾斯先生服下的?”
“奎恩,雖然你分析的略顯囉嗦,但有可能事實就是這樣!”江川此刻眉頭皺在一起:“你們還記得迪塞爾斯手上有針孔嗎?我猜測兇手是從窗戶翻進去,然後將毒藥注射進他的體內,接着捂住他的嘴,等藥效發揮差不多了才離開!”
“按照這個線索來看,有可能我們的推論是錯的,那天晚上格瑞恩不是在兩點左右還端了藥和水杯去找迪塞爾斯嘛!那會有可能迪塞爾斯還活着,說話的確實就是迪塞爾斯!”
“確定死亡時間是三四點左右,那個時候如果迪塞爾斯還活着,他爲什麼要故意壓低聲音?”江川直視着奎恩。
“您是說那會兇手和迪塞爾斯正好在一起,或許他正在要挾迪塞爾斯做點什麼?突然聽到格瑞恩敲門,只好僞裝成迪塞爾斯對話,事後他達成了某種目的,然後謀殺了迪塞爾斯從窗戶離開對吧?”
“你的推論很對奎恩,但我們還缺少那一環!”
“是什麼?”奎恩深吸了一口氣,翹起腿來。
“證據,找到證據才能定罪,而且我們必須要揪出來那個僱我們的人出來,或許他知道些什麼!”
“會不會是阿卡賓事務所的人?”嚴屹突然插話說道。
“阿卡賓事務所的人不是未卜先知的上帝,我們在迪塞爾斯遇害的第二天就過來了!”
奎恩摸着下巴,突然擡頭說道:“阿巴斯事務所?他可是負責幫迪塞爾斯打探消息了!”
“可能性不大!”江川搖搖頭說道。
“現在,有幾條線索我們需要整理出來,第一,迪塞爾斯喝過的水中含有qing化物,水杯是誰遞給他的,第二,僱傭我們來的人是誰?第三,那天夜裡兇手在房間究竟逼迫迪塞爾斯在什麼事,第四、箭毒木是什麼時候注射進迪塞爾斯的身體內,第五、那份郵寄給迪塞爾斯的信封中,爲什麼要裝一枚針、第六、那天晚上他們幾個子女之間都談論了什麼,雖然雞毛蒜皮的一些小事不能上升到殺人事件,但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從而忽略掉!”
一旁的奎恩聳了聳肩膀。
“江川先生,雖然您也談論到這些線索,但目前來說,按照您現在看問題的話,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從您和嚴屹來到這裡的,調查這件事開始,我不是第一次這樣想過,畢竟您是破獲了愛彼巴特案的西部英雄,我私下裡也想過,應該接受您說辦案的方式,但現在……”
奎恩努着嘴,臉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江川聽到奎恩的話,用他那冷靜而又睿智的眼睛朝他審視着。
“怎麼奎恩探長,你對我辦案的方法不滿意了嗎?”
“親愛的江川先生,”奎恩冷冷地說:“從您接手案子以來,我對您言聽計從,也從沒想過能指揮您。但案件的影響力太大,迫於壓力我極力想要儘快破案,您有權堅持您自己的看法,正如我也有權堅持我自己對您的看法一樣。””
“有個性的觀點,那麼你接下來怎麼辦?”
“我依舊相信您的判斷,只是希望您可以在無關緊要的事上節約我們的時間!”
“事情得按班就部的來奎恩,你要相信,我們是人,就算是最偉大的偵探也不是隨意就能破案!”。
“當然!所以我會一直支持着您!”
“奎恩!”嚴屹走過去坐在他一旁,拍着肩膀說道:“你要是和這個傢伙講理論,這輩子別想贏,怎麼說了,針對這件案子我還保留自己的看法,因爲身份的原因我也沒辦法直接插手,所以你相信小川就像是當時相信我一樣吧!”
“沒問題!”
奎恩笑着捶了嚴屹的肩膀一下,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