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兩位探員,乾的漂亮,只要對比好指紋,相信要不多久就能抓到兇手、這對你們來說絕對是大功一件”
方諾走過來臉上帶着笑容,不過在他看到破碎的門板後,頓時又拉下臉來。
“該死,不是說了讓你們等在原地,我們會帶着鑰匙和鑑定科的人來嗎?”
“你們的速度太慢了!”嚴屹語氣強硬,帶着不滿的意見。
“不過也沒事,留下門是想採集門把手上的指紋,不過現在也沒事,我們可以進屋子採集”方諾臉上再次堆滿了笑容。
“如果緊靠門把手採集指紋可是破不了案的警長,不妨進屋子看看如何?”江川隨意的說道。他實在是不想和眼前這個拉胯的傢伙搭話。
“沒問題,近日來辛苦兩位警探了,等破了案子你們應該好好放個長假!”
“先別高興的太早,你最好進去看看再說!”江川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
此刻鑑定科的探員們已經拿着指紋採集儀器開始對着屋子內部的牆壁,沙發,茶几開始掃描。
“採集指紋我不用看,原本想着是能在這裡抓到嫌疑人,但看到你們倆空着手站在這裡就知道肯定讓他給跑了!真是該死,不知道是該誇對方聰明還是說你們無能。”
方諾臉上帶着一絲失望的同時還不忘用語言嘲諷一下江川和嚴屹。
很顯然,之前嚴屹申請搜捕令的時候他一定是以爲嫌疑人即將落網,所以才第一時間跟着大老遠跑過來。
尤其是在抓捕嫌疑人的時候,再有記者等拍照,那將變得更加完美,到時候他就可以在議員面前大肆吹噓一番自己是如何如何艱苦。
“記者”當嚴屹剛想到這個詞的時候,突然看到遠處還有車再朝着這邊趕過來。
“你是不是叫了記者過來?”嚴屹看着方諾堆滿肥肉的臉,幾乎是帶着怒吼的聲音問道。
“注意點你的語氣小子!”方諾也瞪大了眼睛,接着說道:“雖然你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還用不着這麼和我說話,本想着帶記者過來拍下你們抓捕到嫌疑人的畫面,可現在你搞砸了這一切,等記者來我還得想辦法解釋。你對我說話最好客氣點。”
“你這個狗孃養的!”嚴屹生氣的抓住了他衣領,惡狠狠的說道:“你最好是進去,屋子的第三間房有個地下室下去看看,然後再說這些話,如果你不想洗乾淨屁股滾回老家,現在就去。”
“小子,你什麼毛病,對我這麼說話,別忘了我是你的上……”
“現在,立刻、馬上”
嚴屹蹬圓了眼睛,充血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方諾,此刻他也不敢再多說話,要不是鑑定科的探員在,他懷疑剛纔嚴屹會毫不猶豫的揍他。
方諾急忙朝着屋內走去,大約過了四五分鐘,便是嚎叫謾罵着跑了出來。
“法克,媽的,法克,哦,上帝啊!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你們倆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諾憤怒的伸出食指指了指倆人。
嚴屹走過去,彎腰附耳在他旁邊惡狠狠的說道:“我現在沒空他媽的給你解釋,你現在最好是處理了這羣人,這是你找來的,你自己處理吧!”
就在這時,幾部車同時停留在了路面上,從上面走下來了七八個拿着相機的記者,急匆匆的朝着這邊跑過來。
“你們兩個,過去攔着他們!”
兩名鑑定科的探員放下儀器急忙朝着遠處跑去,拉起一道警戒線將幾位記者攔在一旁。
“不好意思各位,喊你們過來是因爲我們發現了嫌疑人的住所,但是這裡早已人去樓空,爲了不破壞現場,很抱歉暫時不能讓你們進去,等我們取證完成才能公開線索,當然,如果你們有興趣可以到警署來索要需要刊登的素材!”
“據我所知,警署通知我們的消息是已經抓捕了犯罪嫌疑人,所以你們是在虛張聲勢嗎?”一名記者追問道。
“不不不,警署完全沒有必要虛張聲勢,不過現在我們確實需要先取證………………”
看着方諾在不斷的應付這諸多記者,江川和嚴屹相互對視了一眼,轉身離去。
“喂,那兩個小子,你們打算就這麼走了嗎?”方諾看着兩人,一臉的生氣。
“這是你找的人,應該你來解決!”江川淡淡的說道。
隨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是你們他媽的說這裡發現了嫌疑人的住所,你們打算一走了之嗎?”方諾憤怒的大喊着。
“可我沒有讓你喊人過來!”嚴屹頭也不回的說道。
倆人上車時,背後傳來方諾歇斯底里的咒罵聲。
“真的不打算管一下嗎?”江川打好安全帶,看着被人羣包圍的方諾問道:“畢竟要是被他們拍到那些畫面,可不見得是個好事。”
“相信我,那個傢伙最擅長應付這些突發狀況了”
嚴屹打着火,倆人驅車朝着警署內而去。
就在這時,江川的電話突然嗚嗚響動起來,江川拿出來看到是情報科專線。打電話給他的依舊是那個長相甜美,身材很好的娜美。
“什麼事!”江川按下接聽鍵問道。
“是關於希爾伯特的,有人打來電話,說知道他的線索!”電話中娜美說道。
“有人知道他的線索?是什麼人?”江川急促的問道。
聽到這裡,嚴屹回頭看了他一眼,江川只好打開了免提。
“是的,就在三分鐘前,他打電話來說知道希爾伯特的一些事,不過沒有提供姓名和相關訊息,只是說了明天上午九點他會再打電話過來!”
“有做電話追蹤嗎?”嚴屹插嘴問道。
“沒有”娜美老實回答說道;“因爲打進來的時候我們也不知道,而且在他說了有關希爾伯特,雖然第一時間做了追蹤定位,但時間太短,沒追蹤到,只能確定他就晉西附近的唐人街!”
“唐人街嗎!”
“是的!”娜美回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江川道完謝後,掛斷了電話。
“希望不是惡作劇!”嚴屹雙手把着方向盤說道。
“應該不會是惡作劇”江川盯着窗外。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輛車緩緩向着公路上行駛而去。
黑夜,就像是個惡魔一樣,能吞噬人的靈魂。
此時,江川心裡卻在不斷的盤算着這幾日來的走訪線索,所有的碎片支離破碎的在他的腦海中回閃,但似乎就像是缺少一根完美的針能將這一切穿插起來。